与京城紧张的局势不同,几千里以外的石市人民医院里,一男两女相谈甚欢。“风子,来试试你的新军装”柳含烟将一身崭新的少尉军装在风行眼前展开。“不会吧,这么卖命才给了个少尉军衔,我们的首长们也太小气了吧。”风行的话让两个女人柳眉倒竖,一人一手,一人一只轻轻拉住了风行的耳朵,“你以为军队是菜市场啊,还要讨价还价?”
“别,美女,我不是激动么?”风行对于两人越来越熟练的动作与配合除去无奈就是求饶了,当然风行知道,两人之所以与自己说说笑笑,更多的是因为张为的死。
亲密战友的死亡,让风行悲愤交加,躺在病床上的风行接过安溪平送来的档案袋时,里面的东西让风行心底一片冰凉。一张照片,平淡无奇的脸庞,眼里一片惊愕,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胸口一个血洞,显然风行学自张为的枪法为张为报仇了。一块铭牌,与当日里风行佩戴的不同,这块铭牌上雕刻的是一把烈火中燃烧的长着翅膀的鸟人,按照柳含烟的说法,这是西方神话中的天使,没有名字,没有编号,安溪平隐晦的语气表示不能确认他的身份。这让风行疑惑了好久,如果连安溪平的上级都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屠杀自己的兄弟?
“喂,美女们,回避一下好不好,不会要在这里欣赏我的玉体吧?”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发现不了问题,就等待问题来发现自己好了,这是风行一贯的作风。
“呸”两人淬了一口,“还说什么玉体,简直是一块破布。”柳含烟的脸色有点泛红,“小疯子,还学会避嫌了,你的身体早就被柳妹妹看光了”陈虹在一旁有些酸溜溜的说了一句,原本作为众人嘴里传说中的风哥的女友,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的陈虹马上就被自己的秘书娃娃脸的娃娃告知,自己的情敌出现了。走进病房才发现红着脸的柳含烟正在为风行擦拭身体,显然浑身伤疤的风行让柳含烟有些失神。
“虹姐不还是一样?”对于斗嘴,柳含烟从来不是陈虹的对手,但是屡败屡战。“我只是擦背而已”嘴硬的陈虹刚说了一句马上就被柳含烟下一句噎住“裤子可是你脱的”。
“哈哈哈”风行被两个人的表演逗的大笑,“既然已经这么熟了,那就不要出去了。”风行张开双臂,一边一个拉住两女作势欲起,“滚”两人终于找到了共同语言。
少尉么?从此以后自己就是人民军队中的一员了,而且是整个亡魂部队中第一个成为军官的人,也许距离自己回家的时候不远了,风行站在窗前,看看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明天一定会更好的,不是么?
老帅终究没有好起来,多年来战争岁月的创伤仿佛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各种专家不停的忙碌,各种珍贵的药物不停的输入老帅的体内,依然没有阻止死神的脚步,当李少将走出老帅的病房,老帅走了。这位人民军队中旗帜一般的人物走了,三军皆恸,举国齐哀。
几家欢喜几家愁,李少将不得而知,但是一份密令让所有特站司令部的参谋首长们有些噤若寒蝉。亡魂部队正式挂牌成立,直接隶属特站司令部,所有亡魂部队成员档案秘密封存,尤其是风行,所有档案没有老帅的签批不得拆封,老帅已经死了,这意味着风行的原始档案已经永远不会有机会重见天日,李少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风行的档案直接点燃,随后命令自己身边参谋们为风行重新制作两份档案。
“去办吧”李少将打发走所有手下,独自坐在办公桌前,点燃一根香烟,烟火名灭中李少将的脸色阴晴不定,就如同李少将的内心。
“老李,”老帅最后的时刻还是将李少将叫进了病房,两个一起在战场上叱诧风云的老战友再次聚首,老帅的脸色泛起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应当是回光返照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叫医生们给我注射了药物,有些事情必须要交代一下,你不要说话,听我说”老帅打断了李少将准备劝导的词句。
“为了建立新政权,众多的老战友倒在冲锋的路上,我可以眼看这人民当家作主,最后可以躺在床上等死,已经很幸运了,我知足。”老帅喘息了一下,呼吸更加急促“你的脾气暴躁,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没有坏心眼,是个好人,但是好人也会办坏事,尤其是现在新老交替的交接时刻,这一点你不如老陈。”老帅努力的睁开双眼,浑浊的目光好像要将李少将的样子刻进脑海,“你的那个亡魂部队西疆域的事情了了就解散吧,把所有有机会活下来的人打散分到各个部队,为我们的军队留下一些种子,这也是当初我同意成立亡魂的目的”。“那个风行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尽管我调查了他的身份,但是还有很大的隐患,就让他留在你的身边好了,永远不要让他脱离你的视线之外,我偷偷的看过他,那孩子的眼里是对生命的漠视,这样的人物放到社会上是对人民的不负责任。”老帅喘息了许久,接着说“尤其让人担心的是他不仅仅救过你的孙女,和老陈的孙女有些纠缠不清,而且在第一监狱的时候,和老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