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侯君的想法,就是要复杂问题简单化:我的两名手下在执行任务中被叶天生撞上,随后我的手下被第三方埋伏的狙击手杀死了,风行心痛战友的牺牲,误会了叶天生,狙击手又将叶天生杀死了,那么大家一起寻找凶手,只要抓住狙击手,找到第三方势力,一切事情迎刃而解,现在就有典型的替罪羊西毒不是;但是面对少校的咄咄逼人,侯君只能简单问题复杂化了:我的手下在执行任务,你叶大少究竟以什么身份出现在第一医院,还要非法拘谨我的手下,直接导致我的手下阵亡,面对同样愤怒的风行,你如果是在执行任务,为什么要逃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同样被狙击手击毙,我难道就要承担来自西疆域兵团的压力,那么西南军区呢?神仙湾呢?你西疆域兵团是不是也要给人家一个说法?想要直接带走风行出口气,好啊,那个神秘的计划显然你们并不知道了?那就是没有资格喽,我当然要和强势的一方安溪平风行一起,大不了交给京城统帅部解决好了。再说,进行了整个晚上的大搜查,已经寻找到大量的爆炸物,一份天大的功劳就放在自己眼前,现在我最应该出现的地方就是第一现场,而不是在这里跟你磨牙。
“那么,只能说对不起了”。侯君冷冷的结束了这次会谈,接待室剩下了有些瞋目结舌的少校。出发的时候,自己接受的任务可是协助治安署尽早侦破此案,只是作为叶政委的贴身秘书,看到自己领导的脸色,自作聪明的采取了这样的办法,眼下原本作为弱势的一方侯君侯局长突然变得强硬,甚至将自己晾在这里,一时反倒没有了主意。
“侯局长,侯局长”少校连忙追出了接待室。
侯君的心情瞬间变得大好,小样,原来只是纸老虎,刚才的气愤转眼飞出了九霄云外。
第六章转折
清晨,准时来到第一医院的医生护士们一走进门诊大楼就会被立即带进疗养中心,原本的保安被四名满脸悲愤的警察代替。四百多人被集中关押在四栋别墅里,有人因为不知情况在不断通过的联系外援,有人因为害怕害怕在不住的哭泣,还有一些显然是脾气不好遇到了脾气更不好的家伙变得鼻青脸肿,而在不远的六号别墅地下室里,监视大屏幕的已经换成了几个女警察,带头的显然就是陈虹的秘书,娃娃脸的娃娃。只不过婴儿肥的脸上挂着寒霜,叫那些平日里纷纷以大姐自居的女警察们心里同样忐忑,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不停汇聚成一份份资料直接交给娃娃,报告给同样凝重的陈虹。
封闭性极好的房门掩盖住了一楼大厅里的惨叫声,尽管已经是白天,依旧挂起了厚厚的窗帘,原本悬挂着巨大吊灯的地方挨挨挤挤的吊着三个人,汗水混合血水从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流下在厚厚的地毯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两个嘴唇干裂,双目通红的汉子不时的抡起手中的铁条砸在三个人身上,发出沉闷的扑扑声,三个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嘴里不停的喊着“我说我说”,可是坦白从宽的的政策显然没有落到他们的身上。
“别着急,慢慢打”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让他们的神经系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传导功能,这样他们才不会昏过去”。风行指导着张为和秦环,“最后,有一个就可以获得口供了”。
没有预料到还会有狙击手埋伏,直接导致自己的战友死亡,风行心里很难受,没有亲手扭断叶天生这个直接导致两人死亡的“帮凶”的脖子,风行心里很难受,面对得到消息,泪水涟涟的战友,风行心里很难受,“六号别墅有问题”,这个消息风行得到了发泄。看看地下室扭曲的房门就知道了,身高马大的张为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一脚将足有一公分厚的铁门踹的严重变形,那已经不是人的力量可以达到的。还有那破碎的头颅,据说是全身最坚硬的头盖骨,就在风行的脚下直接粉碎,让风行的脚一片红白混合的模糊,无论敌友,所有人都在呕吐。响亮的耳光让张为秦环的脸蛋至今高高肿胀,更让所有进来收拾残局的警员们看风行的眼光若同魔鬼。
脱离战场已经二十余年的安溪平恍惚间仿佛重新回到那段硝烟弥漫的岁月。随着搜查的进一步深入,结果让人瞠目,爆炸物,枪支弹药逐渐在安溪平眼前堆成了小山。如此丰厚的战利品让安溪平为自己的老战友忧心,粉碎西毒分子的大阴谋固然算得上是一份天大的功劳,但是如此众多的违禁品究竟怎么来到第一医院?庞大的地下通道究竟如何瞒过了所有的职能部门?更为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有众多的领导子女和现职干部包括侯君成为第一医院的股东?这样的问题,不知情绝对是失职,知情不报更是用心险恶。回首京城的郊县,看看眼前的石市,想想与李少将通话时少将的语气“死不足惜”基本已经做出了宣判,大批官员与兵团首长的一一落马尽在眼前了。
防患于未然是龙国首长的古老智慧,一趟趟的军列在统帅部首长的电令下装载着荷枪实弹的士兵迅速向西疆域集结,六轮的大卡车将一列列士兵送进石市每一个要害部门,国外的媒体纷纷猜测龙国究竟在作甚么,各种评论与演示争论不休。
“老叶,难道你没有要解释的么?”李少将的浓眉上挑,与老叶,也就是叶天生的父亲,西疆域兵团政委叶凌天隔着一张桌子,相互怒视。
“解释,我倒想听听别人的解释。”头发花白的叶向天大声的咆哮,“我的儿子死了,我倒要向别人解释,天地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是不是新的一轮清洗又要开始了?是不是要对所有的老家伙们斩尽杀绝方便年轻人上位?我不明白,莫须有的罪名什么时候在我们的军队里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