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定要将这些女人们送走”壮硕的监狱长安溪平透过窗户,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对白亮亮的太阳无可奈何,“尤其是与自己的内侄女一起的几个女人,漂亮的脸蛋,凹凸分明的身体,绝对是诱人犯罪,更是这罪犯集中营里最大的隐患。”恍惚中安装在墙壁上的警报灯亮起了红光。
“怎么回事?”安溪平飞快的扑到桌旁,抓起了话筒,显示出与自己的身躯不一样的敏捷。
“报告,三名女管教下落不明。”话筒里传里的消息让人心里一紧,管教是对入曾柔一样的外来文职人员的特定称呼,想想那些娇弱的女人落入一群欲火正旺的囚犯手中,怎么可能不让人紧张,“千万不要有曾柔”安溪平狱长心里暗自祈祷。
“报告人是曾柔,最后确认的地点是办公楼后面的蓄水池”值班的战士接下来的话让安溪平稍稍的心安些。但是接下来的话有让他再次的紧张起来,“曾管教和五名值班的狱警已经外出寻找至今未归”。
“妈的”安溪平已经不再顾及自己的形象,冷冷的下达命令“拉响警报,启动一级警戒,十分钟后全监搜索”。
所谓蓄水池位于办公楼的后方,对面就是北区。说是蓄水池本为镇压囚犯闹事高压水枪补水用,但是附庸风雅的某任监狱长直接将蓄水池修成了金鱼池,随着补水作用的逐渐消弱至今成了荷花池,几经扩建成为一处独特的景致,曾柔等人的到来更成了聊天散心的所在。
尖锐的警报全与急促的紧急集合的哨音同时响起,沉重的铁栅栏一层层关闭,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监狱的外层径直跑步进入监狱的大操场,列队点名。
当警报声响起的时候,风行敏锐的发现了问题,平日里早已经匆忙回到监舍的狱友们却在磨磨蹭蹭,而且是正大光明的磨磨蹭蹭——没有看见已经有人倒下了嘛。两个囚犯抱着自己的大腿在地上在地上翻滚,大声的哀号,看着双腿扭曲的程度已经断了,看看周围平坦的路面实在是让人怀疑这两个人的伤究竟怎么来的。而围在周围不断叫嚷的也是平时那些根本不会在意他们死活的人,所有的目光根本不是关注在躺在地上的两人,而是不断透过人群观察着办公楼的方向,那里是所有准备进入镇压的人员的集结点集结点。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风行的双眼在人群中寻找着老爷子黑豹,大熊三人。高大的榕树上,枝繁叶茂的地方是黑豹;众多的囚犯吵吵嚷嚷,可是没有办法进入监狱宿舍,因为四个人将门口卡的死死的,中间一人是大熊;人群后面,背手而立的正是老爷子。感觉到风行的目光,老爷子转头微微点点头,解答了风行的疑惑。
警报声更加的急促,高音喇叭中已经开始了喊话“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一分钟后点名,一分钟后点名,点名不到者,格杀勿论,点名不到者,格杀勿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喊话内容让所有的囚犯更加混乱,哭声骂声响彻云霄,久久回荡。
“暴动”,一个念头闪过风行的脑海。生则幸,死则命。自己等待的不就是这样的机会么?风行向老爷子点头示意,趁着混乱转身奔向办公楼的方向。
风行的目标是办公楼后面的蓄水池,新生的荷叶已经渐渐密布了水面,绝对是一个理想地藏身所在。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也许不久以后就是一场血雨腥风,首先保证自己的生存才可以更好的静观其变。
警报声已经停止,准备出动人员开始进入监狱的内部,五辆高压水车两前三后交错并行,车后是手持盾牌的防爆武警,最后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作为压阵使用,密密麻麻的人群在站立车顶的安溪平监狱长指挥下向着南区开去。
风行沿着水边逐渐向办公楼的后面靠拢,为了避免飞溅起的水花发出太大的声响,风行的身子像蛇一样在水面滑行。小心的游动,直到贴近办公楼的,耳边已经可以听到楼内传出的话语:
“看到没有咱们监狱长发起火来还真真的很吓人,不愧是从西南战场回来的”
“让你也得发火,那三个女人实在是叫人不放心,更何况追出去的那些人里还有监狱长的内侄女”
“你说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
“没事也要教训教训这些下贱坯,没见最近一段时间一个个狂的不得了,整天开始跟我们叫板,尤其是南区,连平时得孝敬也没有了“
“这大热天的,如果三个女人落到那群欲火正旺的死囚手里,那可真是叫叫天天不应了”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爽的要死,啧啧,那身材,那脸蛋,可惜了”
从他们的议论中,风行大概了解了基本状况,有人失踪,失踪的还是女人,狱警与战士们主要目的还是搜索,如果真的是老爷子布的局,那么这群毫无心理准备的狱警恐怕就要有难了。与这样一群家伙一起肉搏了三个月的风行非常清楚,这些人的真实水平已经远远超出那些每天端着配枪,鼻孔朝天爽的花架子强多了,况且有心算无心,这次的暴狱很有可能成功了。而自己就要选择有力的时机,一有机会,就控制办公楼里留守人员,即使老爷子的行动一时受阻,自己完全有可能利用控制的人质迅速转变局面。现在就是要等,耐心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