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正是余氏身边人,平时余氏就教导她不能鲁莽,余氏今天心情烦闷,捡到丫鬟如此礼粗,张口就骂:“你这个贱丫鬟,平时怎么说的?怎么还一副哭爹死娘的样子?!信不信我将你沉塘?!”
“不……不是,娘子,那个无赖!他又来了!”丫鬟急切说道。
余氏听到就觉得不爽,没好气说道:“怎么又来了?这才几天?不见!”
“可……他说您今天要是不把林菀祺交出来就赖在咱家大门口不走了!”丫鬟说道,“这怎么办?淳于府这片净地怎么能容的下他?!”
“得了得了,我去看看还不行?”余氏整理一下裙角说道。
余氏出来查看,大门口真有个叉腰的男人站着,对看门的门丁指手画脚,两个门丁知道余氏和他有过交集,没敢轰走。
“你干什么?!”余氏冲着他喊道。
“我?我当然是要人来了!”无赖跨进门内,“这都几天了?还没见人?!”
余氏嘴角微提,和颜悦色道:“哎呦,不就是前天的事儿吗?这丫头不调教好怎么给你?难道还要麻烦你亲自调教?”
无赖想想也是,但还是不愿意离开:“说的也是……但……我这也不能白来啊,来都来了,给我看看总行吧?那小丫头,细皮嫩肉,看着怪舒坦的……”无赖说着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余氏看了厌恶,心里变了主意。
第二十九章自作聪明找上门
余氏摆摆手,做个“请”的动作,拉着无赖往里面走:“哎呀这看呐是不行了,这丫头给我教的累了,刚睡下呢,让你来我府上坐坐倒是可以。”余氏说着将无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无赖对余氏的态度很满意,嘿嘿笑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客气啥?咱们可没那么生疏!”余氏赔笑道。
两人边说边笑,无话不谈,余氏招呼人做桌好菜,多拿好酒,说自己晚上要与无赖把酒通宵。
城西。
“茗娘子,您吃口饭吧。”兮儿将翻完端到莞祺面前。
“不吃!”莞祺推开饭碗说道。
“吃一口吧,别饿坏了!”兮儿乘了一勺饭菜放到我们嘴边。饭菜的香气直扑婉茗的鼻子,这一刻,婉茗有所动摇。
“不行!不能吃,否则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我们心里想着便干脆转过身去,不堪饭菜。
“茗娘子……您吃一口吧!两天没吃饭了!”兮儿哀求,“你这样叫婢子怎么放心?”
“什么时候有人回去给我禀报那个老妖婆:淳于的嫡女要被饿死了什么时候我再吃饭!”婉茗双手抱臂说道。
“啊——”兮儿烦恼。
来了城西这郊区后婉茗就不大爱吃东西,这两天干脆不吃,兮儿这是倒了哪门子的霉摊上这么个主子伺候?
“来人呐,娘子要饿死了!”兮儿劝不动婉茗,就跑到门口喊起来。可是这里的人都是家里那个老妖婆的,没有人会重视这个落难女儿。
“开门呐!放我出去!我要见二娘子!”兮儿无力的叫喊着……
今晚的月亮先是躲着不肯出来,又慢慢出来半个轮廓,眼见着要圆,确有收回去,最后只剩一个月牙。
“你再……陪我下一杯……嗝……”无赖搂着两个丫鬟,嚷嚷着要继续喝酒。
两个丫鬟是余氏要求留在这里陪酒的,余氏自己则去了水塘。她遣散水塘所有的奴仆,让自己的身边丫鬟躲在草丛里,又回去找那个无赖。
“哎呀呀,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你们没有让这位爷少喝酒多吃肉?”余氏装作不悦训斥丫鬟。
丫鬟被说的无话,余氏也不为难她们,说道:“行了行了,你两个下去吧,我来就行。”
两个丫鬟下去,无赖还不舍得,叫唤要她们回来。
余氏坐回无赖旁边,架起他的一个胳膊说道:“今儿个天色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怎样?”
“我不要回去!我要见你的人!”无赖嚷嚷。
余氏被他乱动的手打到好几下,却也不怒,和气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回家,那就不会了,嘛,住我这里可好?”
“好……”无赖亲上余氏,余氏也不发作,招过来一个男奴夹住无赖的另一个胳膊,哄小孩般说道:“我们去玩儿,好不好啊?”
此时无赖的酒劲已经让他神志不清,难以正常答话,就剩下迷迷糊糊的点头。
余氏是不会容忍淳于的大院多一个无赖住下一宿的,她让男奴跟着自己的节奏,将无赖带进了水塘……
“二娘子!”丫鬟见余氏来了便跑过来帮忙,余氏松开,指了处地方就说道:“好了就这里!”
丫鬟边和男奴将无赖一把按入水塘,无赖进水瞬间酒醒,在水中挣扎起来。余氏又嫌两个人按住挣扎的动静大,亲自加入进来,死死按住无赖的头和背。
无赖扎进水底的淤泥,慢慢没了动静……
第三十章媒婆上门
随着无赖尸体的抛下,水塘溅起硕大的水花,一阵螺纹的四散后水面归于平静,氏看着水塘骂道:“该死的老混蛋,揩老娘的油还想活?真是腻歪了!”
“娘子,接下来怎么办?”丫鬟问道。
“还能怎么办?这无赖上无老下无小,有什么好怕的?”余氏叉腰说道。
“那……林菀祺那个小贱婢呢?”丫鬟又问道。
余氏想也不想,说道:“给她随便寻个婆家,要点彩礼,免得咱们白忙活了这一场。”
“娘子好主意。”丫鬟笑道。
“这夜里水塘凉飕飕的,咱们快回去。哎呦,这趟可累死我了。”余氏命丫鬟搀扶自己回去歇息。
水塘下,一双眼睛见证着一切。
公舍里一个约莫四十的丫鬟站在床边自言自语:“那死孩子上哪去了,这么多天不出来。”
旁边一个听了这话笑道:“孩子大了当然不能总在爹娘身边待着,我那个不也时常不着家么?”
又一个附和道:“那不便是了么?现在又不指望他做什么事儿,等过一年成了气候主人家就给他事了,想跑也跑不掉。”
“难道孩子大了还真不能打?”四十岁的那个丫鬟自己想道。
夜深人静,院墙悄悄翻进一个影子,过了多时又翻出来一个影子往郊外跑去。
“祺娘子,吃点东西吧。”隶娃伸出一只手,递出一块胡饼。
莞祺看看他,伸手抓过就吃。
隶娃坐下来也开始吃:“你吃慢点,不急,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