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恩站在后面,心疼的看着眼着的女孩,这亲戚还真让人头痛。
“陈玉华,你还真是翻天了不成,好,记住你的话,孩子生下来,这婚你必须得离。”外公气极的指着已经走进屋了的林妈妈,声音大得周围的邻居都听见了。
“外公,我敬你是长辈,可别真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这这么随便的想决定别人的婚姻,呵,还有你,小姨,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女人,孝期就想着怎么勾引姐夫,也不知是谁的野种,还妄想陷我爸于不义,今儿我话就搁这儿了,这事一定没完,不就是个孩子么,总有亲爹来认不是。”走到跪在地上的小姨面前,先是讽刺了一顿陈家外公,又厌恶的睁着地上的人。
人心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最后外公对着林晨又是一阵骂骂咧咧,骂了一阵子,她一丝反应都没有,反而是肖阳恩黑着脸回了过去:“陈阿姨有你这种爸,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为老不尊,教不养,父之过,连子女都教育不好,真是失败。”
陈家人走了,林家的气氛也凝固了起来,周围的邻居都躲在角落里小声议论着。
仅仅一个下午,陈家老四怀了林兴国的孩子这一消息传遍了整个村。
房里时不时传来林妈妈的哭声,还伴着林爸爸的劝慰声,林晨知道,她是在伤心,在绝望。
肖阳恩陪着她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时不时会交谈两句,但对于刚刚的事并没多开口。
这毕竟是家事,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站在背后支持她。
快到傍晚的时候,外婆躬着身子颤颤巍巍走了进来,眼眶红红的,迎着冬风,看起来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外婆,你怎么来了?”林晨连忙起身走过去,她知道,外公下午的行动一定又是暪着外婆的。
“晨晨,你妈妈呢,在哪,我去看看她,你外公是老糊涂啊,我都听说了,真是越老越不是个长辈了,老四我也骂了,真是对不起玉华啊!”外婆拉着她的手,语气哽咽,说着这眼泪便流了下来。
手骨瘦如柴,也没有一丝的温度。
“外婆,妈正在屋里呢。”说着便扶着她往前走。
肖阳恩礼貌的喊了声:“外婆好!”
“好好,”
刚进堂屋林妈妈便下楼来了,双眼也是通红,还有些肿,看见外婆顿时又委屈得想掉泪,可还是强忍住了。
“妈……”也许是女儿对妈有一种天生的依赖感,那种依赖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少,反倒是人长了点年纪,看见自己的老母亲,有什么委屈也想倾诉出来。
林妈妈坐在沙发上,拉着外婆的手。
林晨又走了出去,她知道,她们需要独处。
“玉华啊,我都知道了。”外婆心疼的看着这个女儿。
夜幕降临,林妈妈走了出来,看见院子里的肖阳恩,不好意思的说道:“小肖,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阿姨,我们家也有许多事,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肖阳恩表示理解。
是啊,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林妈妈也释怀了。
林爸爸去农场抓了一只兔子,准备晚上红烧。
外婆回去了,因为这个时候,陈家也乱成一片,得回去解决。
好几次,外婆都望着林妈妈欲言又止,想开口却没有说出来。
第二日一大早,林晨最先起来,林家的院子外都围满了人,原来小姨又来闹了。
此时的她坐在地上,哭得好不凄惨,周围的人有的想上来劝,毕竟昨儿的事村里都传遍了。
真没想到,这林家儿子这么混蛋,妹父才死,就将妹妹的肚子搞大了。
林晨将大门打开,看见外面的一幕,真是全村没事干的人都来了啊!
看见地上的人,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院子外的田春花担忧的看着林晨,昨儿就听说了林家出事,今儿也就没去上班。
打算着开导开导林妈妈,怕她想不开。
同时也对陈老四更是厌恶不止,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以前可是走到哪都说这姐夫没用,现在倒好,还赖上了。
她也刚到,连早饭都没做:“哟,这不是陈家的四妹么,一大早的坐在你姐外哭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哈委屈呢,你这不是还在孝期么,古时都有守孝三年,再不济也有一年,你说你这才多久就不甘寂寞了,真是没脸没臊的。”
苗春花这话说得直,刚开始还有不少人的同情她,可现在一想,是啊,那林兴国的人品村里人都清楚,绝干不出什这么荒唐的事。
而这陈老四,丈夫才死了两个月不到,这就传出来怀孕了,如此没妇道的人,肯定是她使了什么下作手段。
“唉,现在的人啊,也不知陈家是作了什么孽,老大才走了几年,这老四又守活寡,要我说啊肯定是祖上坟没葬好,忌了风水,陈家老爷子也是,这么丢人的事,还任它传到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定是绝了关系才是。”黄云枝叹气的摇摇头,心里也在自得,她生了俩儿子,都能干,又会挣钱,如今再看陈家的女儿,怎么都是一家人,差别这么大。
“可不是,这事我都觉得臊得慌。”人群中的人,议论纷纷。
原本还有些得意的小姨此时只得越哭越大声。
林晨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这一出戏,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脸上还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小姨余光看了要眼,心里也害怕了起来。
对于林家,她不怕姐夫,也不怕那个没用的姐,就怕这小贱人,也不是什么变的,每一次都感觉不怀好意,也不知打的什么坏心思。
苗春花进了院子,想必是找林妈妈去了。
而人群这时分开了,外婆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脸上更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