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眼看着自己口中的烟掉进了垃圾桶,一双深黑的眸子蓦然间涌上了愤怒之色。
我可是莫奈晨!谁都没有权利拿走我的东西!我莫奈晨几时被人这般对待过!更何况是个女人?我的对手,不行,你,更不行!
想到这里,莫奈晨冷冷笑了一声:“女人,你真是多管闲事。”浑身气势更是毫无遗漏地显示出来,一股危险的气势牢牢锁定了宋歌。
宋歌看着莫奈晨,一双大眼却是瞪得远远的,红唇挽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一步靠近莫奈晨,眼睛调皮地眨了眨,但是口中的语气却是没有丝毫的舒缓,一根手指指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但是,这里,是我家,我是主人,我给你的建议是,听话,不吃亏!”
两人由于气愤,彼此间的距离都是拉的很近,几乎脸贴脸,而面对一时间紧绷起来的气氛,莫奈晨蓦然觉得自己的伤口此刻竟然也是想推波助澜一样,稍稍传来一丝警告的痛楚。
莫奈晨心里低低骂了一声,将头不情愿地别了开来,不与宋歌对面。
饶是如此,一丝淡淡的香味也是沿着宋歌下垂的青丝缓缓弥漫到了莫奈晨的鼻子边缘,徘徊不散。
莫奈晨嗅了嗅鼻子,这女人用的香水虽说不是什么名牌,但是,必须承认,还挺好闻。
但是这么一个小动作,落在宋歌眼里就是不一样了,宋歌小脸瞬间通红到了脖子根,羞愤地站起身子:“臭流氓!”
莫奈晨的日子可谓是极为枯燥,在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的时候,每天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疤缓缓好起来,但是就像是故意和莫奈晨作对一般,这个伤口就是不给好脸色,就像蜗牛一般,用一种近乎龟速的速度缓缓愈合着,将莫奈晨的耐心一点点放在火上炙烤。
但是在这个时候,莫奈晨也是敏感地发现了诸多问题,是的,诸多问题。
这样的两人,因为收留关系而寄居屋檐之下的病人,和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说的好一点是病患关系,说的不好一点,年轻男女嘛,不就是同居嘛!
男女朋友同居的时候才是事情最多的时候,何况这两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
每天都是以一段神奇的开头开始。
“喂,起来做饭了。”莫奈晨站在宋歌的房门口,字正腔圆地当着一个忠实的闹钟。
睡眼惺忪的宋歌盯着一头乱发愤怒地打开门,身上睡衣兀自乱七八糟,看了一眼面前已经穿了一身白色宽松运动服的莫奈晨,无语地道:“你作死啊!我还没睡醒,尊重懂不懂!尊重!以后别烦我睡觉。”
莫奈晨目光在宋歌穿的睡衣上扫过,只见两团浑圆在睡衣的笼罩下,随着宋歌的说话一抖一抖,目光不着痕迹地溜过,转向了表,带着一声叹息,好像很惆怅地道:“可是好像你快要迟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宋歌一声惊悚的尖叫,随即房门就被重重地关上:“我和你没完!”
十分钟后,房门再度打开,一身职业装加身的宋歌迅速奔出了房门,火急火燎地窜下楼去。
莫奈晨望着一脸着急的宋歌渐渐消失的背影,微笑着将一片面包送进了嘴里。
窗外,一片春光,正是明媚。
宋歌出去工作,一天都是不回家,整个房间中就只剩下了莫奈晨一个人,对着偌大的放假发呆,但是就在这些闲得无聊的时光中,莫奈晨却是少有得找到一种安然的心境。
没有公务缠身,没有烦人的各种预约,莫奈晨开始逐步思考自己回国之后的每一步计划,而且对于自己遭遇到的这次暗杀更是进行了全面的分析。
而依照莫奈晨的性格,若是自己能够揪出这个组织暗杀的人,最起码,莫奈晨会要他付出命的代价!
对待敌人不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否则就是在走绝路!这一条是商界屡试不爽的规则,而在莫奈晨这里,更是学习到了个中精髓,不死不休!
想到这里,莫奈晨心头却是蓦然掠过一丝无奈,手掌抚摸过自己伤口结起的暗红色血痂,叹了一口气,纵使复仇心切,可是伤病未好,怎堪动作?
晚上时候,宋歌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却是被家中的奇景气的一时间没了二话。
房间中,莫奈晨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面前桌子上则是堆积如山的包装袋,细细看去,都是一些面包之类的东西,旁边则是一瓶瓶的水瓶。
宋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上班的疲累,直接走到莫奈晨面前,手指这一堆堆的垃圾,怒目圆睁,问道:“你需要为这堆垃圾给我一个说法!”
莫奈晨斜斜瞟了宋歌一眼,慢悠悠地道:“一天你不回来,我总不能就这么饿着吧,我又不会做饭,就只能这么找点东西来吃了,而且,这里还刚好没有饮用水。”莫奈晨无奈的指指一边的冰箱,整个人都是很受伤的表情。
宋歌听完顿时郁闷,两条柳眉几乎要竖起来:“你一个大男人连一点点饭都不会做吗!”
莫奈晨听完,很无奈地摊摊手,一耸肩:“我真的不会。”
面对这样近乎理直气壮的言辞,宋歌一时间也是为之气结,问道:“那你会干什么?”
莫奈晨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手抓了抓头发,然后徐徐地说出两个字:“赚钱……”
宋歌扶额无语。
然而最为让宋歌纠结的是随着莫奈晨的到来,自己生活习性的改变,假如自己是一个人,那么自己的屋子想要怎么折腾都可以,但是在最近的几个晚上,宋歌被折腾的几乎疯掉,是的,几欲疯狂。
每天晚上,宋歌都会选择在睡前洗一个舒舒服服的澡,然后心满意足地躺上床,享受美好的睡眠,只不过日子在一个有点旖旎的晚上,被一声尖叫给完全打破。
当时莫奈晨正在沙发上找了纱布,将自己的伤口上的纱布换掉,动作极其细微,随即眼角就是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晃荡而出,好奇地将目光转了过去。
宋歌刚洗完澡,头上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正在用一块毛巾擦拭着头发,而且最为重要的是,由于习惯于自己一个人生活,所以浴巾索性也没有穿,这就施施然地从浴室里面窜了出来,准备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