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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5章

作者:乐乐|发布时间:2024-12-19 21:56|字数:2053

  郑世袭站起来,指着她:”郑争妍,今日你这句话,是在诅咒弟弟我和侄子郑经,爹和大娘都不会保你!”

  郑争妍也站起:“谁敢动我?我需要谁保我?”

  一个少女,一个少年,两人这样站着,有两国交战,蓄势待发之势。虽然看起来好笑,但他们两个背后的势力却是明争暗斗,一点都不好笑。还好今日脾气暴躁的郑世渡没在场,否则场面会混乱。

  郑争妍的骄横在郑家事出了名的,而这次她说的那句“把郑世袭和郑经都装在棺材里”,彻底得罪了不少人:她的父亲郑飞黄,她的大哥大嫂郑明俨和董友姑,还有一个看似没什么用的秦雨青,另外还有未到场但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二哥郑世渡。

  这注定她日后遇难,家里亲人下人,无人愿意施救。

  郑飞黄被郑争妍这句话气得什么都不想说,只无神地命令:“争妍,世袭,你们还有样没?给我坐下!”

  郑争妍得意地坐下:哼,爹也没拿我怎样,倒是你,世袭,看我娘怎么收拾你!

  大夫人知道这回小女儿争妍惹祸了,而郑世袭也说得对,如果郑飞黄生气,谁也保不了她。

  董友姑怕郑世袭因此受牵连,像上次被郑争妍砸伤双眼一样,她给郑世袭眨眼示意,郑世袭会意,强忍下这口气,起身说:“爹,大娘,世袭在长辈面前插嘴,还说出不吉之词,确实无规矩,也难怪争妍姐姐会怒斥我。都是世袭不好。”

  “世袭,你坐下。”郑飞黄说,接下来就是一言不发地瞪着郑争妍,至幸堂的气氛凝固了。而郑争妍却还不知自己说的话有多严重。

  郑经在这时恰到好处地开口喊了一声“爷爷”,郑飞黄才从这口无处发的气中走出:“郑经啊,爷爷在这呢,你在逗爷爷开心吗?”

  秦雨青对郑争妍刚才的话是恨之入骨:把你装进棺材才对。五少爷真勇敢,在全家人面前,敢当面与大夫人的亲生女儿对峙,又能看准时机,忍气吞声地道歉。而自己目前这个主人四小姐郑怀素却是胆小怕事,不敢多言,不仅不敢在家宴上多说一句话,而且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郑世袭受压迫也不敢出声,我看她还不如我这个丫环。而大夫人呢,照理说,这时她应该当众训诫一下自己的女儿的蛮狠毒辣的语言,可她却无片语,真枉为人母。

  家宴散去,郑飞黄与大夫人说:“本想着今日腊月十六,想在至幸堂陪陪你和争妍。但刚才争妍的话,她诅咒世袭的命,诅咒郑经的命,那是我的儿子和孙子。争妍这么说简直就是在挖我的心,我不想看到她。我怕我会打死她。希望她这句话在我心中逐渐散去,我再来陪这个女儿吧。”

  大夫人知道今晚郑飞黄又不会在至幸堂留宿,于是,她第一次教训起这个不明事理,出口伤人的女儿。

  郑争妍挨了一顿批之后,哭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夫人则听捞月的汇报:“夫人,刚才奴婢问了四夫人,她说,本打算三天后将郑经拿出来,要挟大少爷,按你的意思,先要了秦雨青的命,再要了董友姑的命,再将郑明俨赶出郑府,派几个杀手暗中刺杀。但是她没想到郑明俨技高一筹,让她以为真的收到了婴儿尸体,要办丧事。她实在耐不住,怕三天后,郑明俨以为郑经已死,而自己手里的郑经就要挟不了郑明俨了,于是就将郑经抱出去,让人去提前实行要挟之计。却不想被疯癫的恩庆少爷抢走了郑经。”

  大夫人一拍额头,鄙视地笑:“纡纾啊,脑子不行,办事也不行。才一天的工夫,就让人家识破了她的阴谋。我看她也就只有泼妇骂街的本事。”

  郑飞黄依旧来到馆娃斋度夜,却没想到秦雨青早已再次等候。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尽量开心地说:“一官,你来了?”然后将披着的衣裳脱下,衣裳落在地上,她则全身裸着。

  郑飞黄想去抱着赤裸在眼前的爱人,但觉得她开心的语气中透着悲凉,就压抑住自己沸腾的心绪,问:“雨青,第一次见你在馆娃斋等我。”

  “一官,今日在乐山别院,你救了我,让我有机会重新见到儿子郑经。我应当感谢你,可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你喜欢的这身皮囊,可以用来报答你。”秦雨青说话一个不变的语调,像个织布机一样。

  郑飞黄给她披上衣裳:“雨青,你对我,无须言谢。你如果是用这绝世而独立之姿来做物品报答,那我宁肯不要。雨青,别把自己称作皮囊,这是你自己的身躯,父母赐予你的,当好好爱护,珍惜。别人轻薄你,你不可这样践踏自己。”

  秦雨青无情地笑:“一官,你喜欢我的,不就是这身皮囊吗?我实在想不出,我还有什么让你喜欢的。”

  郑飞黄抱起她,坐在凳子上,眼带笑意地看着她:“雨青,记得你被烙伤毁容时,我为明俨娶亲吗?”

  “怎么不记得?因为我配不上明俨,不可能成为明俨的妻子。”秦雨青自卑地说。

  郑飞黄摇摇头,摸着她的右脸,看着:“当时,受伤的是这边脸吧?我虽了解明俨,但以为他对你的爱纯粹出于你的容颜,怕他对你色衰爱弛。于是让他成亲,看他有了娇妻之后会对你如何。如果他真因你毁容而弃你,那就是他对不住你,但我不会弃你不顾,当时,这个馆娃斋就已在我心中。不过,好在明俨不是那种人,对你恩爱不减,我也就放心了。馆娃斋也就藏在心里,不让它见天日了。”

  “一官,你说的,是真的吗?”秦雨青实在不敢相信,眼睛睁得大大的。

  郑飞黄也坐下,侧身对她说:“雨青,这都是我心里所想,没有什么能证明,一切只看你信不信我。不过你不信,也无谓。只要我心中一直在位自己恕罪就好。”

  “一官,那时我已是明俨事实上的女人,你竟还对我心存妄念?”秦雨青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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