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府,傲立长安,这誉满天下的绝世美名传得沸沸扬扬。姚文兴在这路上一口问得程府后,便就大步流星的向那将军府走去。也就是像我们今天所知道的那样,这个程咬金是个很是爽快的汉子,在他家里面做事的下人们,自然也是和他一样的爽快。所以,姚文兴若是进入程府,只要说自己是那老程当年征战四方故交,今日又是路过长安,送这美酒与那故人共享,便很是顺利的进了那程府。
“你这来者究竟是何人?来找我老程又是有何贵干?”姚文兴此时还未入得这厅堂,程咬金便是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
“我父本是西域耀文国人,在这多年之前曾与程将军有过那一面之交,那年在那瓦当山下,不知将军可曾记否?为了我父那当年之言,在下今日特来送上美酒给将军。”
程咬金他本来就是一个糊涂人,但是在这常识上可是一点也不糊涂,最起码他还是知道这耀文国有着西域之中最出名的美酒。“如此说来,那便应是故人了,不过难得你的父亲还能记得我啊,不过话说起来你到是和你的父亲长的还真像,来!来!来!就让我们来喝了这坛美酒!”
这西域的美酒,到当真是天下无双,后世有便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讲的便就是这种酒。这西域的上等葡萄酒,虽是好喝易醉却又不烈,这初次尝试此酒的人便就很容易过量——对于老程这种酒痴就更是如此了。如此一坛酒下了肚,老程已然是醉的不省人事了,那剩下的事情,当然就是请客人自便了:姚文兴很容易便找到了那块程咬金的腰牌,望着那老程如此醉倒在地的样子,不由得暗笑了一声“得罪了”,便自此大踏步的离开了这程府,奔向那皇城而去。
此腰牌很是顺利的让他通过了此处关卡,他选择了从这东宫直接进入。但即便就是这样行进,当他发现这东宫的侧道就连那半点的火光都没有的时候,那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在这刹那间就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这里就是东宫了,再往前走就是那禁宫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是何时,已经有几百人围在了他的周围。
“我是要面见皇帝的人。”
“大胆!放肆!这皇帝又是你随便可以见就见的么?你此番夜探禁宫,已经就是那大不敬之罪了,给我拿下他!”
姚文兴不由得淡淡一笑,顺手便将那从旁边刺来的一把剑给格了开来,随之反手就是那么一斧,斧头如此斜斜的划了出去,这斧面正击在那队长的铁铸头盔之上,这力度正是拿捏的十分之好:此时那队长也只觉眼前一黑,便就此晕了过去。
也是说时迟,那时快,这些禁军纷纷就向姚文兴发起了攻击,但是这些驻守深宫的禁军的战力,又怎能和这久经沙场的姚文兴相比?姚文兴此时身影猛得一闪,已然是击倒了一片的禁军——他此时并不是来此行刺的,因而此时下起手来较那战场之上自然就是轻了很多。
姚文兴此时在那禁军的包围下,缓缓的向着宣武门大步前行着,此时他的心中只不过有那么一个信念,我就是要见到那皇帝,争取到这大义的名分。
他离那目标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也就是在这时候,一个同样是使斧的大个子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脸的大胡子,一脸的笑模样:“好你个小子!骗我骗得不轻啊!不过你也是想不到你也这么着了俺老程的道了吧!现在就让俺老程的斧头来这么会一会你的斧头!”
不错,这正是那天下闻名的混世魔王兼卢国公兼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程知节!姚文兴充满了自信的对着他抬起了自己战斧,因为他自己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能够抗得下这三记板斧,这胜利就将属于他。
这第一斧的相交——天昏地暗。
这第二斧的相逢——日月变色。
那第三斧的相搏——只听得见这两斧相交之处猛得“嗡“的一声,那火光的四溅之中,程咬金手中的板斧几欲就要脱手而出。
程咬金自己捂着左手有些发麻的虎口,大笑道:“好个汉子!你到是和太行山下的那人有得一拼,你叫什么?倒也让俺老程知道一个明明白白!”
“我的名字是姚文兴!我是瀚的儿子!”
“好你一个姚文兴!你就说明你此番的来意吧。”也不知究竟是何时,这玄武门之上已然是灯火通明。那傲视千秋的绝世帝王站在那城楼上,饶是有那么几分兴趣的看着姚文兴。在此同时,数万只箭也同时对准了姚文兴的全身。
“你就是大唐的皇帝么?我是姚文兴,是瀚的儿子。我今天来到这里只不过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是汉人的皇帝,那么,其他族类的人,又或者说是,这四方的不是属于汉人的百姓,你又会不会给他们幸福?”
李世民不由得沉吟良久,突然朗声道:“这天下自古皆是贵中华,而贱夷狄,今日朕独爱之如一体,若是各个种落皆依朕如父母,朕绝当是爱之。”
此时姚文兴却是再也不犹豫半分,当是就倒头拜倒在地:“在下久听得贵陛下爱夷狄如爱中华,今日之亲见果然是不虚,今姚文兴愿率这耀文一国从此归降陛下,剿灭突厥,从此世世代代为陛下之臣下,永护这西域一部。”
太宗皇帝不由得含笑说道:“如是如此,今当赐国姓与你朱邪一氏。从今你便是朱邪文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