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靖翎没有这么做,他开口淡淡的说道:“来人,将她押下。”一声过后,身后的人快速上前,将她的双手擒住,押着一下子就跪坐在了地上。赫连婧琦有些意外,挣扎了几下抬头看人,一声轻笑说道:“何必多此一举,你要报仇,我绝不反抗就是。”温靖翎走了上去,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声音甚是轻柔的说道:“我不会杀你,起码,现在不会。”
听此,赫连婧琦神色略显复杂,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眼前这人竟有些看不懂,她淡淡开口:“你究竟在等什么,还是说——你在期待什么。”温靖翎听着竟也笑了起来,淡淡的摇着头,然后起了身说道:“把人关起来,就关在她自己的寝殿内,房内的东西一概收缴,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靠近。”说完这话,那两名压着她的士兵将人拎了起来,二话不说要往外去。
为他们指路说赫连婧琦在这里的太监还在门口,他们不知道怎么去赫连婧琦的寝宫自然要他带路。人被拖着往门口去,赫连婧琦却挣扎着要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那人的身影说道:“你究竟在等什么,我囚禁你的生母,放火烧死了你的十一弟,曾经也亲手要杀了你,现在你为何不杀我。”
这一声引起了他身后众人的共鸣,纷纷觉得赫连婧琦此人诡计多端,还是早些处理掉为妙。身后的将领纷纷上前劝他早些把赫连婧琦处理掉,然而温靖翎却说:“我自有分寸,把人带走。”那两名士兵也不耽搁,硬生生的将赫连婧琦拖走,她也很配合的没有做什么手脚。
见此,各个将领纷纷摇起头来,觉得温靖翎到底还是太心软,一定是看在当初的情面,还不想伤害她。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讨伐赫连婧琦已经做过,最后做什么决定那是温靖翎的事情,他们做不了主。他们以温靖翎,哦不,现在应该更名,叫赫连煜宸。既然他们甘愿以他为首,定然要臣服之下,况且独孤宏田也没有说什么,他们更不能插嘴说什么。
这一次的行动很成功,一举攻破,独孤宏田手下的兵开始分布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开始巡逻,宫中的宫女太监依旧做着平常的事情,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这攻破城门的是二皇子,这皇位是他的也是正常。若是当初赫连婧琦没有做那些事情,这皇位不是赫连煜晗的就是赫连煜宸的,他们也是赫连建永最看好的继承人。
事成之后,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赫连煜宸将罗雅颜安顿好,众人很快抬来一口棺放在赫连建永棺材的边上,让罗雅颜躺在里面。罗雅颜的身子已经被曦儿整理过,还给她洗了个澡,梳了妆,换了一身高贵优雅的宫服。罗雅颜这一声全都献给了她身边你的这个男人,这死后能跟他一起下葬也是好的吧。
赫连煜宸带着一众人上香,他跪在二人面前,说着话,可是他们却听不见。曦儿也一直跪在一旁,一直哭个不停,她自进宫起就一直跟在罗雅颜的身旁,又待她极好,现在自己的主子就这么走了当然难过的不行。赫连煜宸在这跪了很久,后面的事务都由独孤宏田来处理,他现在只想继续在这呆着,陪着自己的生母,生前没能好好陪着他的娘亲,这死后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皇宫上下,本要把反抗的人通通押下,可是很意外的是无人反抗,这倒是省了麻烦。或许他们想的也是终究都是赫连氏的天下,进来的人又是二皇子,理所应当,这刚好又无君主,赫连煜宸要上位也没有什么不妥。很多殿内的皇子听到赫连煜宸已经攻进皇宫那是诧异不已,似乎感觉赫连婧琦不应该就这么败了。后来转念一想,她终究不过是女流之辈,做不出什么。
总之,赫连煜宸造反,到最后在世人眼中也算不得造反,百姓们心里依旧记得赫连婧琦其实才是那个异姓人,现在赫连婧琦掌权是在不对,赫连煜宸只不过是夺回他们家自己的东西,算不得造反,名正言顺。
第二百八十八节:往事如烟飘散
赫连煜宸带兵造反过了几日,一直忙着给赫连建永和罗雅颜办丧事,下葬,没有空去理会还被关在自己寝宫的赫连婧琦。
她,被关在寝宫之中几日,美丽依旧,妖艳如她,只不过脸上不见那红润的气色,变得苍白无法遮掩。现下的她,只像一个没有了魂魄的木偶,没有丝毫的生命迹象,除了还在呼吸之外,其他的都与死人无异,只有那双眼偶然的会流露出一丝丝的问清,微微上扬的嘴角更为她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凄婉,迷茫。
自那日赫连煜宸带兵攻进这皇宫,起兵造反成功之后,她就一直被关在这个寝殿内。门外以及这周围更是重兵把手,十二时辰的轮换连夜看守,重重围绕,没有人来看她,因为没有赫连煜宸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这“怜曦宫”,一直来的也只有当初的那个心腹羽灵,她会来只是因为得到了赫连煜宸的命令,让她来此送一日三餐罢了。
这个赫连煜宸几年前安插过来的卧底,当得当真是出色,竟连她都察觉不到,还命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当真是信任过了头。这个说起来也是好笑吧,想她赫连婧琦千算万算,却终究没有算到这个,如今成为这阶下囚,也是她从未想到的吧。
赫连婧琦,从到这里开始,直至现下是刚好过了十年,现在是在这地方的第十一年,现下已是十五的年纪,可行及笄之礼,一行完及笄礼便是成年女子。赫连煜宸亦是如此,今年刚好二十,行了这及冠之礼便是成年男子,两人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他身边的独孤彤萱将会是他的结发夫妻。
现在出现的这般情形,让赫连婧琦觉得可笑,曾经的她五岁,他十岁,也曾说过一辈子,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