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眨眼便到,大年三十这一日是个跨年日,俗称守岁。从今日起,这全朝上下都是欢乐的很,什么事情都告一段落放到一边,在这年后才再上手。
那戏班子真是一大早就开始准备起事宜。据说那皇宫命人在大殿前打了台子,届时那戏班子就在那里出演,位置在那周围围起,赫连建永一干人的位置便在大殿门前。
在这年三十的宴会还没开始之前,秦乐修回到了秦府,恰好遇上了要出门的秦少傅夫妇二人,看到秦乐修就拉到一旁问:“这几日你去哪了。”秦乐修对此也很是无奈道:“爹,你不是不知道我在给赫连婧琦办事,自然是在皇宫。”他这回答秦少傅自然不能说什么他们是君,他们是臣,自然是这样的。秦少傅摇了摇头道:“虽说公主的事情得办,但也要回来看看你的好友,温公子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大夫来看过了药也在吃,可是却不见好转,这……”
看着秦少傅这说的越来越激动,秦乐修当即就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说道:“爹,莫要着急,我自有办法救他。爹,你就莫要耽搁了,赶紧进宫吧。”秦少傅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秦乐修推了出去,一个推出去之后还有一个秦夫人,她也刚想开口说什么,就也得到了同样的下场,被自家儿子推上了马车。不过也没办法,这都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事,他们这些即将步入老年期的人还是少管吧,惹人嫌。
目送着自家爹娘离去后,他也回到自己房间去换了一身方便晚上行动的衣服。他去了温靖翎的房间,正好是他在喝药的时候,独孤彤萱守在一旁认真的看着,连秦乐修到门口了都没有发现,还是温靖翎先看到了门口的人,看到来人便抬头看人笑道:“你来了。”这一声落下独孤彤萱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秦乐修,有些愣住。
相同的秦乐修也对他一笑道:“是啊,回来看看你。今日皇宫盛典,都去了。独孤将军应该也会到吧。”这句话音落下,独孤彤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就走将秦乐修拉到一旁悄悄地说道:“到时候看到我爹了可莫要说起我们身在何处。”听到这话秦乐修也疑惑了,看了他一眼当即问:“这已是年前,不见吗。”独孤彤萱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在喝药的温靖翎然后回头说道:“现在翎哥哥这般模样,实在不好见家父。”
听她这么说,秦乐修也是明白的点点头,独孤宏田待温靖翎多好他也是见过的,早已将他当做亲生儿子般对待,现在看到温靖翎这个模样他怎么忍受得住。对于她这么说秦乐修也表示理解,见到独孤宏田不会告知他关于他们的下落。得到他的回答独孤彤萱也安心了一些,转头又想起前几天秦乐修说他来想办法就温靖翎,这几日虽然一直听闻他在找戏班子为赫连婧琦做事,突然有一种不安的心情涌上心头。
她转头看着秦乐修,他看着喝完药把碗放下的温靖翎走过去说道:“身子觉得如何?”温靖翎抬头看了看他,面色虽苍白却依旧掩盖不住他的风度翩翩,他淡淡一笑道:“小萱都跟我说了,过的也可算好。我这命……”
“不要说了。”秦乐修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在他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立即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温靖翎看着他的神色有些诧异,独孤彤萱看着他的眼中也是那样惊讶,这是生气了吗。秦乐修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语气似乎不太好,当即转了身说道:“你的毒,我会想尽办法为你解。”
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执着,温靖翎原本平和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他慢慢的起了身站在他的身后说道:“生死有命,乐修,你无须为我犯险。”然而秦乐修却背对着他摇起了头,发出阵阵冷笑道:“你不知道,这样的时候我有多绝望。之前是洛晗因我差点丧命,现今——是你。”温靖翎对此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似乎对这些事情执念都异常的深刻,之前洛晗中毒之时若不是他身负重伤,旁人又极力阻拦,这人怕是就要跑到望居山去找那神医。
因为旁人因他受伤,所以他不能做到袖手旁观自己什么都不做,不管自己是何境地都要保他人周全,这种破釜沉舟的个性他该如何说起。
“你莫不是真要到皇宫……”温靖翎看着他的身影,满面愁容,秦乐修动了动身子,略微的转过了一些身子,侧对着他说道:“你莫要多想,我会办妥。”说完这话起步就要离开这间房,温靖翎手快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说道:“如真是如此,我便不能让你去。”秦乐修回过头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慢慢地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看着温靖翎的脸上是坚定的神色,可他的眼中也是坚定,今日若是不能将事情办妥,他便无颜面对他们。
站在一旁的独孤彤萱看的也有些着急,上前看着他说道:“秦大哥,虽说是为了救翎哥哥,可是我们也不愿看你以身犯险。”秦乐修的视线游走到她的身上,她的眉头也是紧皱,似乎他只要出这门就会葬身在外。
“在皇宫行窃此事非同小可,若被发现你……”
“此事我自会办妥,”看着温靖翎一脸担忧的样子,秦乐修立即冷着一张脸打断了他这晦气的猜测,想着随即一笑道,“我发现你们很奇怪啊,为什么想事情都这么……这么悲观,你们永远想到了坏的一面,你们怎么不能想我没有被发现,全身而退了呢。”听他说完这句话,温靖翎兄妹二人面面相觑,对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