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个身子,看到了还站在自己身边的独孤彤萱,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独孤彤萱立马就说她去给温靖翎拿药去煎,立即就出了这房间。她越是这样秦乐修越是觉得有问题,可是现在他并不愿意多猜,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温靖翎身上的毒才是。
第二百二十一节:当机立断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秦乐修顿时脑中一片混乱,以至于当晚一直未眠,他的脑中一直在想如何救温靖翎。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可行的方法,最为可行的方法便是白天羽灵说的那一套,明知不可为却还是想要去做,怎么说都是因为他才害的温靖翎中毒,生命垂危。
相同的,独孤彤萱也一直在自己房内睡不着,只得起身到温靖翎房中的床边守着他,握着他的手,还是一样的温度,床上的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她的心里似乎发生了变化。在得知他生命垂危时,那种全身力气一下子就被抽光的感觉是这辈子都没有感受到过的,就算当年她的父亲逼她练武时,真的筋疲力尽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在人群中她总是会第一时间找到温靖翎的身影。现在她变得很在意他的感受,在意他的心情,他的一切都很在意。
“为什么会这样呢……”独孤彤萱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看着床上的人眉头微蹙的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好像想要床上的人给自己一个回答,可是他现在不能。
冬天的夜很长,秦府上下有两人一夜未眠,都为同一人。
次日秦少傅夫妇二人得知了此事,也是心中一惊,忙到温靖翎房中探望,怎么说对方也是独孤将军家的人,而且又是自家儿子的好友,这样出了事情他们怎好交代。独孤彤萱也知道他们是真着急,但是急也不是办法,让他们不要担心,他们会有办法。话虽这么说,但是秦少傅夫妇二人并不放心,再三叮嘱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告诉他们。独孤彤萱笑着应下。
那日一清早秦乐修便出了秦府,还特地让下人告诉独孤彤萱药一定要按时给温靖翎喝。当独孤彤萱听到的时候是满脸的疑惑问他去做什么了。下人只能回答秦乐修是出去给赫连婧琦办事了,这几日怕是回不来了。虽然听到这话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怨言,但是一想到秦乐修自己也是操碎了心,这么一想她便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那个……独孤小姐,少爷让我告诉你,温少爷的事情他来想办法,你只需要照顾好现在的温少爷即可。”家丁看着独孤彤萱皱着眉头看着温靖翎,便开口说了一下秦乐修后来交代的事情。独孤彤萱听了很是诧异,他要怎么办这件事。他自己也知道,当今世上只有二人可救他,一人根本不知在何处还有一人还不知道能不能请到,路程也是个问题,若是说起来还有一个法子……
想到这里,独孤彤萱的瞳孔瞬间放大,手有些微抖,眼中透着一丝不敢相信。家丁看着她有些反常还有些担心的询问了一下有没有事。独孤彤萱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就立马问:“你家少爷当真这么说?”家丁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说是。他这么回答她心里就更担心了,这是要为了温靖翎去冒风险啊,她也是急了当即就抓着他的手问:“你家少爷可有说过要去何处?”
这个家丁就回答不出来了,摇了摇头。独孤彤萱慢慢地松开他的手,心中顿时不安起来,她让家丁先离开,她走回到温靖翎的床边坐下,开口道:“你可有听见,秦大哥好像要为你去冒这风险。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又不能进宫阻止他。你说这若是真的……真的出了点什么事……”独孤彤萱没有继续说下去,被发现的后果那是可想而知的。她现在只能祈祷秦乐修一切平安,如果真的因为温靖翎捅出什么篓子那么他们二人都会愧疚一辈子。
而此时,秦乐修是出去给赫连婧琦找戏班子,找到了就赶紧送进去给她看,他也好早些为温靖翎想法子。他赶紧到“天逸”茶楼去找人,他们看到秦乐修的时候都是一时心虚,毕竟昨天竟然出了那样的事情,一见面就是先道歉,但是秦乐修自然不会跟他们计较,立即说明了来意。老板一众人知道来意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来讨要说法的,既然是让他们找戏班子那自然是高效率的为其办事。
昨天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是那人一句话没有说错,这茶楼请过最好的戏班子确实是上一批的戏班子,老板告知他们这个戏班子此时是在邻镇出演,所以只要去那里就可以找到。得到了确切消息后,秦乐修也不耽搁,直接驾一匹马就赶往邻镇,好在这邻镇离得也不远,很快就可以到。到了邻镇只要随便找人问问便可知晓。
这戏班子果真是一个好的戏班子,所到之处都是满座。
秦乐修进了戏园子,拉到了这院子里的下人问:“这位小哥,请问可知这戏班子的班主在何处?”被拦下的人看着眼前这人相貌不凡,看起来是个富家公子的模样也是好奇问:“这位公子找班主何事?”秦乐修一笑回应:“自然是谈生意。”这人也不多问什么,点点头就说带他走。
“宋班主?宋班主……”下人带着秦乐修到了后院,后院倒是都摆满了戏服道具,一箱一箱的,秦乐修走的时候也是格外小心,生怕把什么东西弄怀里。
“诶诶诶……”他的一声叫唤,出来一个长着络腮大胡子的中年男子,身形略微发福。下人走过,宋班主跟他面对面站着问道:“不知小哥找我何事?”小人面无表情,回头看了一眼秦乐修说道:“喏,那位公子找你谈生意。宋班主当真是当红戏班子班主啊,这人都找上门来。”宋班主笑着拱了拱手,说了几句,下人也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