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久未见那人,那人似乎都快要忘了,她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只要她一句话,赫连建永立马就相信自己,将那人一锅端都不是问题,之前之所以不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少了一个人同自己做对,这宫中难免有些无聊才没有将事情做绝,但是事已至此再不动手,那人似乎就真要天真的以为自己动不了她了。任凭身后势力多大,她都能轻而易举的借赫连建永的手将其铲除,当初的李太师一众人不就是这么没的吗。
到了洛晗的住处,太医见了她立马行礼,赫连婧琦当即让他免了,一把老骨头了就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了,她直接开口问:“如何。”太医起身,俯首答道:“回公主,已无性命之忧,接下来多休息便是。”赫连婧琦点点头,一挥衣袖便开口:“赏。”“老臣,谢公主。”太医作揖谢过,便退身离去。
赫连婧琦站在原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男子,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她转身走到边上的凳子上坐下,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用手指不断的敲击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这房内出了暖炉的声音便是只有这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她的脑中在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好说话,太过安分了以至于宫里的一些人以为她现在是软柿子好捏,想到这里赫连婧琦的嘴角扯起一抹笑意起身边往外走。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给守卫:“给我把人看好,若再有差池你们别想见到最关心的人了。”说完这话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去。那守卫即使再怎么不甘还能如何呢,谁让人家是君,他们是臣呢,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命。
午饭时间,赫连婧琦、秦乐修和祁瑾青三人共上一桌,就算吃饭也没有让他们二人坐到一块,而是面对面而坐。在饭桌上的赫连婧琦面色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并不太明显,依旧还是平时那样红唇勾起,妖娆的笑着。现在不管赫连婧琦的情绪有什么样的变化,秦乐修都不会注意到,因为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对面的祁瑾青身上,二人吃着吃着便是抬头相识一笑。
虽有约定二人之间不能相互触碰,但是夹菜还是可以的,不动到对方秀恩爱就不可以吗,依然可以,接着赫连婧琦在这饭桌上就一直看着他们在那你侬我侬,吃饭吃的甚是开心,有种她到他们家做客的错觉。她端坐在自己位置上,手拿筷子看着他们二人一来二去的,她的手根本就伸不出去,要夹个菜还要从他们手下过去。
“公主……”就在赫连婧琦想要开口制止这一切时,门口羽灵突然进入,看到桌上这一幕也是一愣,随即低下了头。赫连婧琦一脸懊恼的抬起头来看着她,见是她回来了就知道一定是有消息了,她慢慢地放下手上的筷子,勾起唇角一笑道:“可有什么消息?”
“回公主,锦衣卫发现一名可疑人,现被收押刑部。”羽灵告知了最新的信息。赫连婧琦慢慢地起了身,秦乐修二人因为羽灵突然进门禀报而停下手上动作,看着她又起了身似乎是有事要办只听她笑着开口道:“你们二人且在此处好好度过你们这一日生活,我便不打扰了。”听着这话就感觉她的心情很好,说完这话,绕过饭桌就离去了。赫连婧琦前往刑部,羽灵此次跟随,雅兴和天葵二人留下做好自己在宫里的事情就好。
她带上了几名侍卫,直奔刑部而去,既然人已经抓到了那就不难找处幕后之人,虽说心中早已有数,但是既然能有铁证的事实为什么不要呢。
刑部的人一见赫连婧琦来了立马行礼,她也不予以理会直奔里面,边上的人自然也不会在意她的态度,既然来了刑部那么大多都是这样的情况,若是她回应了他们才要感到恐慌。
刑部尚书因为接到消息说他们今日收押的那名可疑人是赫连婧琦要的人他们也不敢怠慢,赶忙关好,也不让他出什么差错,人早就在那等着迎接。赫连婧琦看见那身着蓝衣官服的刑部尚书便上前笑道:“尚书大人。”
“臣,见过公主。”刑部尚书见到赫连婧琦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下跪行礼,她也不想耽搁时间,直奔主题:“今日你们刑部带回来的人呢,带我去见他。”刑部尚书也是不墨迹,立即起身带着她进了监牢。监牢的环境很差,阴暗潮湿,刚进去的地方还算勉强过得去,越是往里便越阴暗潮湿,还有老鼠乱窜,虫子甚多。
走到里边一间牢房时,刑部尚书说到了。赫连婧琦转头一看便看见一名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的扔在监牢里嘴巴也被帮的严实,似乎是被打晕了过去,不然现在非得闹腾不可。赫连婧琦见此一笑,问道:“尚书大人,可否现在提审。”听到赫连婧琦有这样的要求刑部尚书自然回答是可以,不过是打晕了而已,弄醒便是。当即就命人把人提到提审处,也就是监牢里使用酷刑的重地,就是那些嘴巴严实一直撬不开嘴巴,套不出信息的人准备的。
到了提审处,刑部尚书自然是让赫连婧琦坐在桌后,她却笑着拒绝了说道:“此处是刑部,自然由大人提审,我在一旁听着便是,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她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那就是你一定要从他嘴巴里套出她想要的信息,若是没有那边自己看着办。刑部尚书听着身子抖了一抖,立马应下,现在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祈祷那犯人能够如实说出。
那身穿灰衣的男子被人带到提审处,松开了原本绑在身上的绳子,将人绑在木桩上,狱卒提来一桶冰水,毫不客气的就往人身上浇。那水刚碰到人,人便立马清醒了过来,不过也是,本来就是寒冬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算多,不浇水也是会觉得寒冷的,更何况是在这阴暗潮湿的监牢里用这极寒的水浇到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