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之后,独孤彤萱很是小心的从腰间掏出一张纸一张泛了黄的纸,看样子放了很久了。温靖翎看着她手上的纸不禁疑惑:“这是什么?”独孤彤萱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东西,抬眸,一脸的神秘说道:“哈哈,这就是关键,你看看。小心点啊。”温靖翎听了便是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接过她递过来已经泛了黄的纸,也同她一样小心翼翼的展开这张纸,上面有一个很快就引入眼帘的印章,上面写着——“赫连婧琦”。一看到这个章时温靖翎便皱着眉头抬了头看着她问道:“这个你是从何而来?”
独孤彤萱没有回答他这么问题,而是指了指他手上的纸,示意他赶紧看。温靖翎带着这满心疑虑按照她的指示看了这封密函一般的信,上面写的是说要绑某个人,然而这上面没有说明是谁,用一个“那人”来代替,上面写的很简洁,就是到时候让收信人配合抓捕即可。看完了这封信的时候,独孤彤萱伸出手就是将信纸抓回,说道:“我还要还回去的。”温靖翎将手收回,想着信上的内容,看着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这么问独孤彤萱勾唇一笑,装作很潇洒的样子,一只手撑在桌子上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今日我很意外的没有很想睡,而你和秦大哥出去了,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府上走走。就在我在我花园逛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人走过,可是一看又没有我当时没怎么在意,之后我继续走了一会,大概是走到了下人的后院,我听见有人在说话下意识的就靠了过去,一看是牧南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富贵的人再跟他说话,我只听到说他让牧南先撤了,然后顺手还给了一张纸条,那张纸条在那男子离开没多久,牧南看过之后就销毁了。”
听她说了那么久她还没有说到重点,温靖翎也有些急了,但是也没有催促,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独孤彤萱想了想说道:“还记得我白天跟你说的事情吗?就是说有人不太喜欢秦大哥和祁瑾青在一起,我觉得我的猜疑是没有错的。牧南销毁那张纸之后是东张西望的,生怕别人看见。可是很巧的是,我看见了。我当时觉得可以就在他离开之后就进了他的房间看了看,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就随便翻了一下……总之,你不要管我是从哪里来的,反正就是从他房里来的,我刚看完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我就翻窗跑了,这张纸我也就顺手带出来了。”
她这叽里呱啦的一大堆叙述,温靖翎算是听明白了,这张纸是从秦乐修的贴身小厮房里拿出来的,别的不说,但看这“赫连婧琦”的印章就知道此人有问题了。
“我的猜疑可不是空穴来风,你有没有看那时间,是己巳年,哪有那么凑巧的而且还是在仲冬(十一月)的时候,恰好也是在秦少傅夫妇到祁县的前一个月左右,这是不是能够说明什么问题?”独孤彤萱在那一直说着自己的看法,她会这么说也完全是因为自己仔细的思考过,虽然逻辑不是很清晰,但是温靖翎听的已经足够清晰。
第一百八十六节:分外眼红
独孤彤萱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温靖翎看看他有什么反应,然而他却沉默了,沉默了。他一直不说话独孤彤萱看着也是焦急,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直等他开口说话却一直不说,独孤彤萱就自己开口说了起来:“这就是我刚才一直不说的原因,我觉得这毕竟都是我的猜测,虽然——我觉得是八九不离十,但是我总感觉你们会嫌弃我的猜测。”温靖翎听她开口说话也有了一些反应,略微的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独孤彤萱见他有反应看自己了,她就继续说:“而且,我觉得现在不好跟秦大哥说起此事,毕竟……他今日的状态你也是看见了,这个事情还是缓缓比较好。”
她的考虑是对的,刚才温靖翎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什么时候什么契机说起这件事情会比较好,反正不是现在。
“叩叩叩”就在独孤彤萱话音刚落下,门就被敲响了,她被吓了一跳,大概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急忙就是一转头紧盯着房门问道:“谁啊。”门口的人轻声一笑,用一种怪异的语气开口说道:“唉呀讨厌,我是你翎哥哥啊。”这话音落下,独孤彤萱听着那是身子一抖,鸡皮疙瘩掉一地,拧着眉头抿着嘴开口说道:“秦大哥,你莫要这般恶趣味好吗,翎哥哥才不会像你这样呢。”说着就起了身去开门。
开门的时候内心还有些忐忑的猜测,会不会秦乐修来的时候刚好听他们在讲话就在门口听了一会?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被听见了。这么一想独孤彤萱便停下了脚步,去开门的手也顿住了,不知道现在开门妥不妥,那纠结的样子好像门口是个绑匪大盗在引诱她开门的样子。温靖翎看着她不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有多丰富,但是他们想的其实是差不多的,生怕秦乐修听见了什么。
门口的秦乐修显然觉得自己站久了,便哀怨的开口道:“你不会给我开门你开睡着了吧,外面很冷啊。”他突然开声把独孤彤萱吓的一个激灵就是一抖,瞬间就回了神,看着门还回过头看了一下温靖翎,他也在看着自己,抬了抬下巴让示意她开门,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独孤彤萱看着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转头就看着门无奈的叫着:“来了来了,就要让你在外面多冻一会,让你冷静冷静。”说着就伸出手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