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说着到了洛父的书房前,一进门就看见洛父站在书桌前拿着笔在那写着什么。洛晗看的也有些觉得奇怪,转头跟温靖翎相视一下,然后靠近洛父道:“爹,你在写什么?”洛父听到洛晗在说话他也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依旧继续写着,继续写了几笔之后才停下来,笑着抬头说道:“没什么,瞎写的。昨日出门谈生意,来了兴致和合作商说来几笔,结果他就说我字写得丑了。这不,我回来写写看,是不是真的丑了。”
听到这个理由,洛晗顿时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真真地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啊,还在乎自己的字丑不丑?厉害了。他们二人突然地就不说话了,洛父看的觉得也是奇怪,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说道:“怎么,表情这么……那什么。我今日回来的时候,顺子跟我说你们找我有要事?”
洛父这么一提,也总算是进入了正题。洛晗看了看温靖翎,再看看洛父说道:“爹,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他这慢慢说让洛父有些糊涂,不是要事吗,怎么还能慢慢说。不过既然他这么说,那么自己照做就是,想着洛父盯着他们二人就往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上去,说,“说吧。”
“爹,我问你,你可跟李太师一众人有来往?”洛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正题。洛父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提起李太师,他提起的时候稍微的愣了一下,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扫动,道:“怎么了?跟他们有关系?”这么一听洛父的语气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有来往了的,洛晗也是相当懊恼说:“这么说来是有往来了?”听着,洛父叹了一口气,一拍自己的大腿就站起来走了几步,可是看着好像不对啊,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是要出门啊。
洛晗也是看不下去了,他可亲可敬的爹一遇到什么不想回答的事情就会装作思考的样子避开,然后走掉,最开始洛晗当真上了这样的套,可是经历的多了也就看透了。不过,温靖翎不知道,他天真的以为洛父是在思考,丝毫不知道他是要离开这书房了。只见洛晗动了起来,几个跨步挡在洛父身前无奈的叹着气说道:“爹,我在这跟你说正经事呢,不要闹了。”
洛父也是一脸的无奈,肩膀顿时就松了些,在身后的温靖翎看的是觉得莫名其妙,这是发生了什么?接着就听洛父说道:“晗儿啊,你也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布匹生意,这天下谁人不穿衣啊。”
“……”洛晗突然一阵沉默,温靖翎以为他是在思考,结果他一开口就让他近乎晕厥,他说,“我们不是卖大米的吗?”他这一说完,温靖翎的身子往边上一歪,他连自己家做什么都还不知道吗?洛父也是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小孩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连自己家做什么生意都不知道,让别人听到了岂不是要笑死?不要说别人了,就连自家下人听见了怕是都要笑哭。
突然地,洛父蹑手蹑脚的跑到门口,趴在门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外面,确认了什么之后就返回书房,松了一口气似的拍了拍胸脯道:“还好没人……你这个人啊,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米行那是之前的事情了,老子转行了。”听着这个回答,洛晗一脸的冷漠哦了一声就算完事了。温靖翎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活宝一般的父子也是无可奈何,他们不是在说正事吗,怎么一下子歪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人适时的提醒一下,那就是温靖翎,他往前走了几步轻咳几声说道:“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你们,但是——这事情还是得说的。”洛家父子二人一同转头看向了温靖翎,洛晗突然想起来,是啊他是在说事情的,怎么一下子被自己亲爹拐弯了。洛晗重新转回头,看着洛父说道:“爹,别打岔了。要紧着呢。”
“是啊是啊,我一直在听啊。”洛父说着还一边点着头诚恳的看着他一边认真的说着。对此洛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们家就算是做布匹生意的,那李太师在京城,你怎么就勾搭到那里去了,我们离京城那么远,您手会不会太长了。”
说起这个,洛父很羞涩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后脑勺道:“哈哈哈,不才不才,老子做布匹生意是几乎顺风顺水,开了分行。恰好又碰上了李富商的推荐,这才认得了李太师,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看到李太师一面。”这个就是关键啊,洛晗和温靖翎二人面面相觑,接下来这话由温靖翎来说。
“伯父,你同李富商他们是商业上的往来,再无其他?”这个问题还是需要确认一下的,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洛父看着他也是相当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应:“是啊,我们之间只有商业往来,私下——并无交情。若真要说有,那只能说跟李富商熟吧。”听着这话,二人双双叹了一口气,脸色也并不是很好。
看着他们二人都这个样子,还不清楚实情的洛父更是一脸的懵,这一回府就说洛晗回来了找他有要事商谈,这一见面开口还问到了已被满门抄斩的李太师一伙人,这些人的名字可都是不能提起的啊,被有心听见了还以为是余党呢。但是洛父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说的事就是说他们洛家是李太师一伙人的余党。他们那满面愁容的模样,洛父也摸不清头脑,看着他们问道:“诶,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事且说别憋着。”
他们看着洛父什么都还不知道,洛父看着他们满面愁容,双方皆是一种无奈的状态。此时也不好一直僵持着,温靖翎开口继续说道:“伯父,我们从乐修那里得知——赫连婧琦要对你们洛府下手。”一听到这话洛父就愣住了,满脸的为什么看着他们二人道:“啊?为什么,老夫是良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