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船上年长的船员为自己讲解着这种凶猛的海洋生物,冰月不解地问:“我们会看见这种海鸟吗?”“不,我宁愿看不见,在海面上一旦遇见他们,就会被洗劫一空的。”老者明显带着惧意的眼神和恐慌的语调,让冰月心一紧,“他们?你的意思,是海贼?”小心地问着,虽然老船员没有回答,但是从他惊恐的神色,冰月已经知道了答案,“看来,是一群凶狠的海盗呢!”冰月若有所悟。
“不,不止这些,”一个明显带着警告的声音传来,举目望去,脸上总是带着明显表情的基洛,这时也是一脸肃穆,像是一个权威似的,接着说,“他们最让人害怕的不是他们的凶猛,而是追击的本事,他们可以像天鹱鸥一样,追随着海船十几天,甚至月余,死死地咬着对方,让猎物时刻处在被攻击的恐惧中,直到他们认为满意为止。他们不会任意地伤害被洗劫的船上的人,只要你不反抗,可是只要你稍微有些抗意,就会体会到什么是恐怖。被洗劫的不光是财物,而且还有人的精神,一个人如果没有了精神的支持,他就已经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了,这也是跑船的人都知道的。”
“呜,听起来像是一个很麻烦的组织,真不希望在遇见麻烦哪!”冰月右手支撑着下巴,思考着,喃喃地说道。“嘿,你倒是想得挺美的,你认为海盗时会随着你的想法行动的吗?”基洛嘿嘿地笑着。
“不要随便吓唬人,”一个威严的声音插进来,虽然已经没有人对他的威严剩下多少害怕了,船老大在最近的日子里,威望明显下降,这与现在在场的两个小子密不可分,“我们萨鲁家与‘天鹱鸥’有过协议,每年当家人都会送去大批的钱物,以求的萨鲁家的商船在海上的平安通航。”
“你说的是以前吧,听说‘天鹱鸥’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萨鲁家的进贡了,好像是被他们自己人贪掉了,这次的航行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呢?再说了,你认为海盗是讲道理,遵守条约的人吗?你到现在还冀望对方会遵守以前的信诺,简直是开玩笑,还是祈祷一下,希望走运,让‘天鹱鸥’今天的目标不要放在我们这艘船上吧。”基洛充满嘲讽语气地说。
“我信,”毫不犹豫的话音,出自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冰月,其他人听了都一愣,“你信?我没有听错吧?”基洛难以置信的口气,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稀奇的新闻,难道时自己还没老,已经出现了幻听?啊,是有这个可能,自己最近被某人气的元气伤了不少,等回到家后,一定要好好的补补元气。
“放心,你的身体还很健康,至少再活个五六十年也没有问题,只要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冰月好像看穿了基洛的想法,奚落着他。
“既然不是我有问题,那就是你的神经出毛病了,你竟然会信任海盗,相信一些无法无天的海盗?”基洛吃惊地大喊着,好像冰月此时说的不是正常人应该说的话,而是某个不知名的种族的语言,让人完全的不可之信。其实这么说也是正确的,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有冰月这样的想法,这点可以从旁边的船老大和老船员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脸上很容易可以读出“你疯了”的讯息。
冰月笑了,神秘地笑了,“为什么会相信呢?”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转过身子去,眺望着大海,沉思的状态,没有再解释什么。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空中的阳光已经被漫天的乌云收拢,一股强劲的海风呼啸着。
象是在印证老船员的预言,又象是老天爷的讽刺,越来越强的海风中,隐约可以听叫阵阵尖锐的海鸟啼叫,有经验的船员脸色大变,有人失声喊出:“天鹱鸥!”随着名字的喊出,整个船上像是炸开了锅,本来就已经很不安的众人,在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证实后,一下子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纷乱而且无头绪地乱成了一团。
“不要乱了,所有的人马上回归本位!”关键时刻,还是船老大首先清醒了过了,现在一船的人不能乱,否则姓名堪忧。有了人指挥,马上乱跑的人们定下了心神,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船队,许多人在船老大的指挥下已经回归了本位。
随着一声声紧紧扯动众人心神的鸟叫,渐渐已经看得见那庞大的身影了,明明是灰白色的身形,却在灰沉沉的空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在那些乘风飞翔的身影下,从雾蒙蒙的海面中出现了几艘大型的海盗船,巨大的船身,用很昂贵的金属加固了船底,船上黑压压地,好像是在享受逗弄猎物的兴趣,一看就是那种航行速度非常快的船,却反常地慢慢靠近商船。船老大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船绝对跑不过海盗船,随即下令抛锚,让所有的人严阵以待。
“扑楞楞——”先是十几只大型的天鹱鸥降落在船头,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砰!”众人马上又被突来的火焰弹惊住,反射得向天上看去,只见三个灰白色的身影在空中翱翔,三只巨大的天鹱鸥目标是商船。在快要落下时,人们才发现原来是三个身穿灰白色袍服的人,飞舞的衣袍,就象是天鹱鸥展开的两个大翅膀。
没有天鹱鸥那样阵容强大的下降场面,可是从这三个人身上,众人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比那十几只天鹱鸥降落更庞大的气势。飞舞的长袍袖,乱舞的长发,在四啸的海风中让人格外的心惊。
左手的男子先开了口,“船老大在哪里?”声音并不大,可是字字都像是冷箭射入人们的心中,使得众人不约而同的大了一个冷颤。“我,我就是。”在众人的目光中,船老大虽有些畏惧,可是还是坚定地走了出来,身为一船之主的责任,身负主人的信任,船老大毫不躲避身上的重担。
“噢,你就是呀,很勇敢的人吗,我们的规矩你也清楚,只要你们乖乖的合作,不要反抗,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左边的男人说道。
“我们是萨鲁家族的商船,我们之间有过协议,你们忘了吗?”明知道可能会惹火对方,可是船老大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