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的转动自己的脖子,吃力的发现,自己用力的结果,竟然只是移动了几毫米的距离,手下人都已经功力不支,纷纷睡着了,而且还是站着睡着的,幸亏没有路过的人,要不然看见这么奇怪的场景,非要吓坏不可,泠爵爷的名声也会受损的。不能睡,不能睡,可是又真的好困呀,只眯一下,就只能眯一下下,终于抵挡不住心中的睡魔,印衲“阵亡”了。还剩下泠爵爷苦苦地撑着,而且额上隐隐冒出了冷汗,眼看要支不住的时候,冰月望向了他,这时候,多像窘迫的加岚呀,看着他,自己逃脱追捕时的记忆又涌上心头——为了要分开追兵的注意,冰月让欧莲和特雷·西利尼先走,自己断后,把追兵引到另一条路上,眼看追兵快追上时,突然从草丛里伸出一只手把她拽到了树丛里,躲过了追兵。等人走远了,冰月这才回头,惊喜的差点叫出来,原来是婆罗达那·阿修米,原以为他们已经回村里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向冰月做了个手势,冰月点点头,默默地跟着他从一条隐蔽的小路走出包围圈,走到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冰月这才高兴地问道:“婆罗达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蓝多呢,瑞蕾他们呢?”
“他们很好,”举手止住冰月想继续的追问,婆罗达那背对着冰月,轻声地问:“冰月,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你愿意吗?”“帮忙?什么事情,我们是朋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帮的。是不是村子里又怎么了?”冰月忙问道。“村子里是还有些事,啊,是追兵!”突然声音一扬,冰月反射性的向婆罗达那注视的方向望去。“啪!”身后突然一痛,不敢置信地转过身,瞪大了双眼看着向自己突下毒手的婆罗达那,为什么?冰月的眼中无声而又严厉的控诉着。
默默地低下了头,“村子的人都在他们的掌握下,若不除了你,我们一村的人都要死。”“嘿嘿,所以一村死不如我一个死,是不是?”冰月冷笑的目光下,婆罗达那不敢抬头。“干的好,婆罗达那!”一个首领模样的人从树后出现,树丛里隐藏的人都现了身,原来自己早已经进了人家的圈套。冷冷地看着婆罗达那,一丝红从冰月的嘴边滑落。“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抓住她!”当官的下令,士兵们上前,冰月努力聚集自己所剩的力量,在士兵们靠近时,说道:“雷焰!”一个火雷晴空噼下,“砰!”地一声后,冰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自己做人很失败吗,为什么身边的人,自己当作朋友的人都要害自己,想到了加岚那真诚的目光,他费劲心思要跟着自己,出了多少洋相,冰月的心软了,“再见了,加岚——”放下了笛子,冰月轻轻地低语,没看见泠爵爷身子猛然一震,冰月轻诉:“云影重重。”一阵轻雾冒出,遮住了冰月,而当众人呆呆地看着轻雾散去后,发现冰月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第六节投之“琼瑶”
茫茫大海,波涛此起彼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有节奏的打在经历不知多少年锤炼的黑色的岩石上,激起白色的浪花,飞舞在空中,迷惑了世人的眼。因为是比较危险的地方,很少有人来到这里,所以,当一团柔和的蓝光出现在巨大的岩石上时,并没有被什么人注意到,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蓝光慢慢地消散了,从中间隐隐显现出了一个人影,娇小瘦弱的身影仿佛再也承受不起任何重量似的,跌倒在岩石上。“咳咳——”身体本来已经遭受了重击,又被突如其来的记忆狠狠地伤害,自己在身体和心灵上都不堪负荷的时候,却又勉强自己使出高级魔法,这些让冰月再也承受不住,心头一闷,昏倒在黑色的岩石上。
“轻点,小心点。”隐约中好象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真是的,谁这么狠心,竟然让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伤成这个样,造孽呀!”慈祥温和的声音,好象印象中母亲轻轻地低喃,是做梦吧,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没有什么让人撕心裂肺的事情发生过,真好,好好睡一觉,醒来后要告诉母亲自己做了一个这么光怪陆离的梦,让母亲也笑一笑。如是想着,冰月放松了心神,又陷入昏梦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有一道光线射着自己,慢慢地睁开了迷茫的双眼,模糊,渐渐清晰了,这是哪?不熟悉的环境,陌生的房间,让冰月四下打量了一翻,很普通的房间,简单朴素的几件家具,墙上挂着一件粗布但是很干净的衣服,床头放着一个粗瓷水杯。很简单的摆设,一眼就能看完,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回到了冰月的脑海中,看来自己是被一个好心的平民家庭救了。
“吱——”门被打开了,一个老妇人端着一个药碗走了进来,一抬头看见床上正在打量着自己的冰月,老妇人笑了,淳朴的乡音带着浓浓的暖意,“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要不是大夫再三保证你就这两天醒,我非要拆了那个老是自以为了不起的庸医的招牌。”老妇人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少女娇嫩的声音传来,“娘,您别这么说桑多·布拉医生,您的老毛病还不是人家治好的,而且,您不能因为医生不反驳您的话语,就老说人家的不是,那是医生人好,大度,才不与您计较,否则,换了别人还不与您吵起来。”“好了,好了,”老妇人做头疼状,连忙摆摆手,“我知道布拉医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哎,女大不中留,养活了十几年,都白养活了,一门心思跟人家跑了,人家做什么了,说什么了,只怕你们这些村里的女孩没有不知道的,对不对?”
听完老妇人的调侃,少女的脸上红成一片,娇羞地一跺脚,“娘——,看您说的,我们又不是花痴,您说的我们好象很喜欢偷窥别人似的。”“嘿嘿,还敢说我说的不对?”老妇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儿。听着母女俩的对话,冰月不由得想起了家乡的母亲,自己真是不孝,自从出来后,一直没有与家中有联系,自己远在他乡,家中的亲人不知道有多挂念,这次,说什么也一定要回圣月村看望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