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方先开口了,是一个一身黄衣打扮的年轻男子:“这里是泠爵爷的地界,我们也不好生事,只要你们把东西拿出来,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决不再寻你们的麻烦。而且这东西对你们来说,并不是值得用命来换的东西吧,何必为了它而让双方动干戈呢?”对方一个普通装束打扮的少女哼了一声,“既然是我们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们,而且你们*,一路上竟为难我们,好不容易我们才取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凭什么就这样让你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给你了,再说,就算给了你们,几个人也分不了一样东西呀,不要说你们大公无私,你敢说你们里面有一个人对它毫无贪念吗?”看着贵族们有些尴尬的脸色,少女气势更盛,“看吧,自己都觉得心虚。”有些恼羞成怒的对方,最后一次警告道:“小丫头别叫嚣,你们若再不交出东西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想泠爵爷应该是明辩事理的的人,不会怪罪我们在他的拓楼前动手的。”一转身向拓楼门前站着的掌柜一施礼,“请向泠爵爷莫怪我等出手,事后定向爵爷赔罪。”看掌柜无动于衷,就知道对方默许了,只要不找拓楼的麻烦,拓楼自然置身事外。
既然双方说不到一块去,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有本事的人得宝了,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一架,双方有默契地抽出了武器,最先出手的是贵族方,只见一道黑影刺出,不愧是使细剑的高手,快、狠、准、稳,绝对是刺客的料,这是在场的一些有见地的人的心声,而另一方也决不是软柿子,一个全身旅行者斗篷遮盖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从斗篷下伸出了一只权杖似的东西,上面嵌有一块黄色的宝石,一道柔和的黄光从宝石上发出,形成了一道屏障,阻挡了对方快似闪电的突击。贵族方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在黑影被阻时已经有两个从侧翼攻向对方,对手马上像是训练已久似的一对面貌相似的少年分别架住侧翼,双方顿时战在一处。
中间战况激烈,周围的人都纷纷退到战圈外,还有不少人爬到了房上,居高临下欣赏战况,当然也有小贩不失时机的游走于观众间,小声地吆喝:“看戏怎能少得了味米妙,精彩的比试,您一定要来份味米妙。”还有人在场外吆喝:“下注呀,赌赌您的手气,看看双方到底是谁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来呀。”还真有不少人下注,不时有人报告着战况,好让庄家随时调整赔率。有先见之明的冰月,早就拉着诺梅米亚以萨鲁家的身份进到拓楼,找了一个临街的好位置,叫来了几份点心,和徒弟诺梅米亚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双方的打斗,还不时地加以评论,“那个使刀的要是退后一步就好了,就刚好可以挡住空档了,使鞭的不能近攻,难道他不知道吗?”听着冰月的评价,诺梅米亚有些疑惑地问:“冰月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会功夫吗?”从来没见过冰月使武功,怎么会有如此见地。
冰月顿了一下,摆摆手,“笨蛋,亏你还是萨鲁家的继承人,没有见识吗,不会不代表没见过。”“可是,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不等诺梅米亚问完,冰月就岔开话题了,“好了,先别管这个,看比试重要,不过他们这场打斗到是为今天的经济带来了不少利益,旁边的店家可是发了一笔呢,还有那些小贩,真有经济头脑,懂得趁机叫卖,他们可为这儿的旅游业添了一笔财富呢,你看,好多外地人都看的多过瘾。”顺着冰月的指点望去,果然如此,诺梅米亚点了点头,“我懂了,麻烦不一定都是坏的,只要运用得当,一样可以趁机取利。”“孺子可教,不愧是大商人的后代,对生意可是举一反三。”冰月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摇头晃脑一翻,接着又被街上趋进白热化的打斗吸引住了。
看见贵族方有一个后退时没注意身后的店家用来压东西的石块,被拌倒时顺势还拉下了旁边的幕棚,倒也因此挡了对方的攻势一下,冰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象有传染似的,周围一片哗然。被拌倒的贵族有些挂不住了,恼羞成怒站起身,冲着笑声的最先发起处拓楼上指着,叫骂道:“是谁,有本事下来比较,不要委委琐琐的像个孬种似的背地里幸灾乐祸!”周围的观众的反应早看进眼里,要不是双方实力都不弱,容不得分心,他早就对这些拿自己开心的人开刀了,这声笑更是火上加油。
看着对方骂骂咧咧,而冰月悠闲自在继续像无事人似的吃着糕点,仿佛事不关己,诺梅米亚低声问:“冰月姐姐,你怎么不吭气,别人都这么骂你了,你不生气吗?”斜睨了诺梅米亚一眼,冰月又转头看着楼下的争斗,好象自言自语:“这个世上总有惟恐世上不乱的人落井下石,热闹人人爱看,只要不涉及自己,凉话谁都会说。”知道冰月看穿了自己想看她有什么本事,顺便小出一下所受的恶气,诺梅米亚尴尬地搔了搔头,干咳一声,装成没事人似的也注视场上的动静。看罢一会,冰月向侍者招招手,对方走上前,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似的问道:“客人,我能为您服务什么?”冰月示意对方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看侍者有些讶意,冰月说:“你没听错,去办吧。”知道对方是萨鲁家的人,侍者虽惊讶但还是下去了。诺梅米亚很是好奇,但是看冰月不准备说的样子,摸摸鼻子什么也不说,就当没这回事,反正自己总会知道的,先看热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