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有号子的声音,有海水的味道,好象在摇篮里轻轻地摇晃,慢慢地挣开了迷惘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很大的一间房子,虽然不是很华丽,可是从简单的摆设中可以看出房主应该是个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勉强起身,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时门推开了,一个黑褐色皮肤的人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看见床上的人醒了,高兴地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揉揉头,“那个,你是?”“头还疼呀,这是必然的,你摔到头了吗,怎么样,有没有想吐的感觉?医师说这是必然会出现的症状,你只要好好修养几天,就会恢复的。”来人热心地交代着,并端药到病人的面前,“来,趁热先喝了吧,主人交代你必须在喝几副药。”看着端在眼前的药,病人又问了:“你是谁?”一拍头,“瞧我,我叫奴塔,你先把药喝了吧。”看了看奴塔,病人很合作地喝下了药,收拾好碗,奴塔站在一旁询问:“小姐,你是谁呀,怎么会昏倒在路上?”“我是冰月,因为——”突然抚着又痛地让人抓狂的头,冰月感到好象有什么在脑子里闪过,然后眼前一黑,就又不醒人世了。
再次醒来,只感到周围有些闹哄哄的,勉强半挣开眼睛,就听见昏倒前自称是奴塔的人高兴地大喊:“醒了,冰月小姐醒了,医师您快看看。”好象有个老者上前检查了一下,对身后的人说:“没事了,已经稳定下来了。”感觉到很强烈的存在感,冰月转过头看着那个存在,一个蓝眼绿发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虽然说不上英俊潇洒,但是很有味道,高大的身材,可能长期在外的缘故,一身古铜色的皮肤,眼中带些邪魅的感觉,看见冰月注视着自己,坏坏地笑了一下,“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菲玛士·萨鲁。”看见冰月把眼对上自己,医师温和地问着:“冰月小姐,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静默了一会,病人终于开口了:“我叫冰月吗?”皱了皱眉头,菲玛士·萨鲁看向眉头紧锁的医师:“怎么回事?”再次仔细检查了一翻,医师终于无奈地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没错,这位曾说自己叫冰月的小姐,因为脑部受创,导致记忆丧失。”奴塔急忙上前询问:“失忆?怎么会,刚才还好好的,这能不能治好?”看见主人也带着同样的询问眼神,老医师摇摇头,“有可能明天她就清醒了,也可能一辈子就这么了,一切只能看天意了,我是无能为力了。”奴塔听完,拉着冰月的手,安慰道:“冰月小姐,我是奴塔,你还记得吗?你不要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冲他笑了笑,“我知道。”“那就好。”松了一口气。菲玛士·萨鲁走上前,看了看冰月,邪邪地一笑,狂妄地宣布着,“既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你又忘记了一切,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记住,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最好牢牢地记住这个事实!”
早已经可以起来的冰月,站在船舷上眺望着茫茫的大海,金色的阳光细细地撒在起伏的波浪上,远处蔚蓝的海面上几只海鸟鸣叫着,穿梭在海浪里,时而又窜出海面,击向天空。鸟儿们不用思考太多,它们要为自己的生存和大自然的力量搏斗,生存就是它们的目标,而失去以往记忆的自己,哪里才是自己的目的地呢?低头看着被乘风破浪的商船分开两半的碧涛,翻着白色的浪花,偶尔可以看见离船不远处有被击起的鱼儿跃出海面。自己只能先随着这艘据说是船王菲玛士·萨鲁的商船先到它的目的地百列多大陆去了。记不起过往事的冰月平和的接受了失忆的事实,想必自己以前应该就是一个凡事都拿的起,放的下的人,要不然自己怎么能没有非常激动呢,心里只想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冰月,你才病好,千万别在着凉了,快点回房吧,再过半天我们就可以看到百列多大陆了。”奴塔找到了不听话的病人,劝着冰月回房休息。“谢谢你了,奴塔,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奴塔笑了,“你和我的小妹的岁数差不多,我长年跟随主人在外,所以对你也就像对待我家的小妹似的了,你可不要嫌弃我唠唠叨叨的。”笑了,冰月温柔地看着那个明明比自己大,却像小孩子似的的奴塔,“不会的,我觉得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幸福。”乖乖地跟着奴塔走进房间,感觉在小睡了一会后,听见了外面嘈杂地声音,被吵醒的冰月,看见房门被推开了,兴奋地奴塔跑了进来,“冰月,可以看见百列多大陆了。”随着奴塔走到船板上,水手们有秩序地忙碌着一会要进港的所有准备,奴塔指着已经可以看见轮廓的陆地,高兴地向冰月介绍:“那就是我们要进港的城市,百列多大陆最大的港口所在地——诺丝米亚市。”一座很远就可以看出是一个充满活力,而且很繁华的城市。
船缓缓地在有经验的老水手的指挥下进了港口,港口上已经有很多人在忙碌着了。随着奴塔下了船,上了一辆等候在码头的兽车,看着自己待了将近半个月的商船在视线中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冰月对自己即将面临的未知世界有了一丝迷茫,但更多的是挑战。
第一节大牌的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