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细细品味着大自然的韵味,冰月暂时不想再想着烦心的事情。“在宫里住的还好吗,有什么不适应的吩咐下人们去做。”苏凯帝交代着。“一切还好,而且遇到不舒心的事情,我也不会客气的。”“哦,有什么事情让你不舒服了?”有些好奇。“也没什么。”而且已经来了,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冰月已经发现芙馨雅来了,只是躲在花丛中,想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说了实话吗?冰月心中暗暗笑了,既然想看,那就让你看过瘾。收起心思,冰月立刻变了另一副样子,端庄贤淑,又有些含羞带怯,眼中盈满爱意,痴痴地看着苏凯帝,“殿下对我的一翻心意真让冰月感动,您知道吗,我对您仰慕已久,而今终于得尝所愿,此生于愿已足,殿下,您呢,您是真的要我吧?”对于冰月有些突然的转变,苏凯帝有点吃惊,但是这么多下人在场,自己本来就是让人传出自己跟冰月恩爱逾常,让爱冰月胜过自己的佛兰德心碎消沉,既然冰月已经对自己有好感,那么刚好顺水推舟。面色一整,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那还用说,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表,这一生有你陪伴足以,你可千万不要离开我,要不然我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看着苏凯帝痴情的表演,冰月差点喊好,忍住笑意,暗处还有人正在看演出呢,“不会的,冰月认定了殿下,但是要是冰月不幸先去了,殿下一定不要悲伤,再找一个爱您的人好好照顾您,冰月才放的下心。”“不会的,我怎么能对不起你,你若走了,我的妻位将为你终生虚悬,对不起亲爱的,要不是我还有责任未了,我一定会陪你的。”苏凯帝的情圣模样赢得了众人的好感,他知道会有多嘴的人告诉佛兰德他最心爱的女人已经互许衷肠,当初他是因为冰月而振作的,现在他的心愿已经成了泡沫,看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支柱。
可是苏凯帝唯一没注意到的就是躲在暗处对他们两人的表演信以为真的芙馨雅。一直以为不论是家世人品,还是政治上的需要,苏凯帝唯一会娶的人是自己,自己对他的情意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没想到苏凯帝殿下当初对自己所许诺的,现在都成了空,自己还傻傻地相信他所说的,只是利用冰月来摧毁佛兰德,一旦成功,马上娶她为皇后。眼前的一切到是摧毁了自己,这让她怎么相信昨天晚上还哄着自己说冰月所说的都是假的的人,和现在分明对冰月已经情根深种的人是同一个人,到底哪个苏凯帝才是真的?
昨夜得到了冰月与苏凯帝殿下今天约会的消息,芙馨雅偷了父亲的魔法符咒,在不能完全使用魔法的宫殿里隐藏起来,想亲眼看看事实,她确实骗过了所有的人,只除了魔法造诣非常高的冰月,更何况冰月身上藏有佛兰德送的水结晶,隐藏魔法本来就是以水魔法为主的,所以她能轻易地看见已经伤心欲决的芙馨雅摇摇欲坠的身子,不禁心中一软,可是当看到逼死莫安朵两姐妹的罪魁祸首时,咬牙下了最后的猛药,不胜娇羞地看着已经上当的苏凯帝,“殿下真的决定终生只爱冰月一个吗,难道您不会因为政治需要再娶一个吗,像是芙馨雅小姐就完全符合您的妃子的身份,反到是我一点都不像是王子妃,甚至是一国之母。”望着有些心急的冰月,苏凯帝稍微犹豫了一下,为了政治利益自己肯定是要娶芙馨雅的,可是现在是要冰月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关键时刻,反正也不是当真,苏凯帝微笑着说:“当然不会,芙馨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大国师是支持我的,所以与她走的近了些,只是利用一下而已,你可别轻信了别人的谗言,知道吗?”这当然是贴着冰月耳边说的,这些话可不能让大国师他们知道,否则会内讧的。可是他没想到,冰月用了风魔法把这些话传到了芙馨雅的耳朵里。假装红着脸,把头埋进了苏凯帝怀里,斜眼看着要昏倒的芙馨雅,冰月有些不忍了,“冰月知道了。”“你胡乱相信别人该怎么罚你?”看冰月已经相信自己,心中有些得意的苏凯帝乐的继续演下去,小女人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柔柔地说:“冰月随殿下的意,殿下,我们继续走吧,这么多人在看着呢。”“哈哈,好,如爱妃所愿,咱们继续游园吧。”
待众人的身影已经走远了,再也支撑不住的芙馨雅摔倒在地,两眼无神,原来自己只是棋子,还是颗随意丢弃的棋子,自己的情意竟然都是别人利用的筹码,自己不但傻的把自己送到对方的眼前,还说服了父亲全力支持他,没想到自己有眼无珠,竟然把负心汉当成痴情种,是呀,他是痴情,只是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处处比不上自己的女人。自己真是傻,若是佛兰德登上王位,还可能陪上父亲的一切,自己毁了就当自作自受,可是被自己连累的家人就太无辜了。呆呆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冷的天气,自己的心比它还冷,就好象完全掉进冰窟了一样,没有了知觉。咦,怎么湿湿的,茫茫然抬起头,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自己的脸上,是在为没有落泪的自己哭泣吗?雨落在了脸上,也落在了芙馨雅的心上,自己还有心爱的家人,不能让家人陪着自己一起哭泣。好象突然清醒的芙馨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失去了爱情,自己还有家人可以安慰,不能连这个也失去,带着这个信念,芙馨雅渐渐消失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