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润林身形矫健,穿梭于枪林弹雨,一边精准射击,一边高声呼喊指挥:“兄弟们,稳住阵脚,别乱了分寸!”他手中枪连连喷火,每一枪都撂倒一个敌人,那枪法神准,尽显多年军旅淬炼的果敢与凌厉。
晏润迅紧跟其后,满脸坚毅,可眼神中隐隐透着初经生死搏杀的紧张与后怕,但他咬着牙,手中枪不停,为士兵们鼓着劲:“杀啊,一个都别放过!”身旁一名士兵不幸中弹,惨叫着倒下,晏润迅瞳孔一缩,怒火更盛,枪法愈发狠辣,似要将所有悲愤倾注在子弹之中。
激烈枪战中,王麻子的手下渐渐招架不住,死伤惨重,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暗红色血泊,刺鼻血腥味弥漫整个空间。眼见大势已去,部分机灵的手下扔了枪,跪地求饶,声泪俱下:“晏长官,饶命啊,我们也是被王麻子逼迫,身不由己,求您网开一面!”
晏润林冷眼扫视着跪地之人,沉声道:“放下武器,老实交代王麻子罪行,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士兵们迅速收缴了投诚者武器,将他们押在一旁,战事终渐平息,贤义楼内只剩一片狼藉,弹痕累累的墙壁、破碎桌椅,以及弥漫不散的硝烟,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恶战。
晏润林、晏润迅满身硝烟尘土,带着士兵们踏出贤义楼,阳光洒下,却驱散不了心头阴霾,刚经历生死拼杀,神经依旧紧绷。这时,一名负责打探消息的士兵匆匆跑来,神色慌张,“扑通”跪地,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长官,不好了,鹿小姐和柳先生遭王麻子埋伏,现下生死不明!”
晏润林如遭雷击,身形晃了晃,脸色瞬间煞白,那眼神刹那间空洞又惊惶,仿若灵魂被抽离,片刻才回过神,双手揪住士兵衣领,嘶吼道:“你说什么?在哪埋伏的?可曾派人救援?”声音全然没了往日沉稳,只剩无尽焦急与恐惧。
士兵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回道:“就在……就在城西废弃仓库,我们发现时,已经打起来了,兄弟们正赶去支援,可还不知具体情况。”
晏润林猛地甩开士兵,转身对晏润迅喊道:“润迅,快,去城西!”言罢,飞身跨上马匹,扬鞭疾驰,马蹄扬起滚滚尘土,晏润迅亦率一众士兵紧随其后,风在耳边呼啸,可晏润林满心只想着鹿希甄安危,脑海中不断浮现她笑颜、担忧神情,每念及她可能遭遇不测,心如刀绞,恨不得即刻飞到她身边。
城西废弃仓库,四周荒草丛生,破败围墙在斜阳下映出阴森剪影。仓库内昏暗无光,鹿希甄与柳云时被逼至角落,背后是冰冷墙壁,身前是王麻子一众手下狰狞面孔。鹿希甄发丝凌乱,脸颊擦伤,衣衫多处破损,却眼神倔强,手中紧握着一把短枪,那枪口微微颤抖,对着敌人。柳云时亦是满脸尘土,眼镜歪挂在鼻梁,手中木棍当作武器,护在鹿希甄身前,虽身形狼狈,却透着文人骨气。
“哼,鹿希甄,你今日插翅难逃!谁让你跟晏润林那家伙走得近,坏了我大哥好事,拿命来吧!”为首一人恶狠狠道,挥挥手,手下们步步紧逼,包围圈愈发缩小。
鹿希甄咬着下唇,喊道:“你们别嚣张,晏润林不会放过你们的!”话虽如此,手心已满是冷汗,她深知此刻险境,却也没了退路,只能强撑着,等待那或许渺茫救援。
突然,外面传来枪声,起初稀疏,转瞬密集,王麻子手下慌乱起来,相互张望。“不好,是晏润林的人,撤!”有人喊道,众人作鸟兽散,欲夺门而逃。
鹿希甄趁机开枪,击中一人腿部,那人惨叫着倒下,柳云时也挥棍砸向逃窜之人,却被一脚踢倒,痛苦呻吟。就在这时,晏润林如天降神兵,冲进仓库,见鹿希甄无恙,眼眶泛红,飞身将她护在身后,手中枪不停射击,晏润迅与士兵们也纷纷涌入,将剩余敌人一网打尽。
晏润林转身,紧紧抱住鹿希甄,声音哽咽:“希甄,你没事,太好了,吓死我了。”他双臂箍得鹿希甄几乎喘不过气,可她却贪恋这怀抱,泪水夺眶而出,“润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云时在一旁,扶着墙起身,揉着受伤处,苦笑道:“可算盼来你们了,再晚一步,我们这小命可就交代这儿了。”
晏润林松开鹿希甄,走到柳云时身边,拍拍他肩:“多谢你护着希甄,这份情,我记下了。”
晏润迅环顾四周狼藉,皱眉道:“哥,王麻子这伙人太猖獗,竟敢设下这般埋伏,决不能轻饶!”
晏润林神色冷峻,点头道:“放心,他们跑不了,一个都跑不了。这次定要连根拔起,彻底肃清这股恶势力,还百姓太平。”
众人走出仓库,夕阳余晖洒在身上,似为这场惊心动魄生死劫画上句号,可每个人心头都沉甸甸的。晏润林牵着鹿希甄手,默默走着,心中暗忖,乱世纷争,险象环生,往后定要加倍护她周全,再不容此类凶险靠近;鹿希甄靠在他身旁,心有余悸,深知与晏润林相伴之路满是荆棘,却也更坚定守护彼此决心;晏润迅望着远方,想着今日血腥拼杀,明白成长需历经磨难,晏家责任重担在肩,不容懈怠;柳云时则盘算着,经此一遭,该寻个安稳处,钻研学问、谋划生计,莫再卷入这危险漩涡,却也感慨乱世之中,安稳实难。
回营路上,晏润林详细询问鹿希甄遇伏经过,每听一处惊险,眉头便皱紧一分,握着她手更紧,似要将她揉进生命里护着。鹿希甄如实讲述,言语间透着委屈与后怕,晏润林不断安慰,许下诸多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