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庭院另一端,晏润迅望着东院那扇紧闭房门,默默转身,拖着沉重脚步回房。月光将他孤独身影拉长,投在石板路上,宛如一幅落寞剪影。他知道,今晚这场宴会,于晏润林与鹿希甄是感情升温契机,于易靖卓是醉后情迷追寻,于他却是一场痛苦醒觉,让他不得不直面自己与纪亭书那遥不可及的爱情,在这乱世暗夜里,独自咀嚼苦涩,思索未来何去何从,仿若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帆,找不到前行方向。
夜渐深,宴会喧嚣散去,晏公馆笼罩在静谧月色下,可每个人的心潮却依旧汹涌澎湃。晏润林与鹿希甄相拥而卧,怀揣对未来的憧憬入眠,梦中或有花开花落、携手余生;易靖卓在街头徘徊,寻觅柳云时身影,醉意中编织爱情幻梦,不知能否寻得心爱之人;晏润迅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中纪亭书面容挥之不去,在家族与爱情间苦苦挣扎,似困于荆棘牢笼的困兽。命运齿轮悄然转动,在这乱世舞台,为他们编织着或甜蜜、或苦涩、或迷茫的故事篇章,等待黎明破晓,续写未知剧情,仿若一场没有结局的戏剧,在历史长河中徐徐上演。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晏润林与鹿希甄熟睡脸庞上。鹿希甄率先醒来,看着晏润林安静睡颜,心下满是柔情,轻手轻脚起身,整理衣衫。晏润林似有所感,悠悠转醒,目光追随着鹿希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早啊,希甄。”
鹿希甄回头,脸颊泛红:“早,你再睡会儿吧,我去看看今日有无军务要忙。”
晏润林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起去吧,新的一天,怕是又有诸多琐事等着咱们呢。”
两人携手走出卧房,庭院中鸟鸣啾啾,绿植生机勃勃,似在预示新一天的希望与未知。而晏润迅房内,晏润迅睁眼,望着空荡荡房间,想起昨夜种种,眼神闪过一丝决绝,似是做了某种决定,起身洗漱,准备迎接新挑战,无论爱情还是家族事务,他都不想再逃避,要在这乱世寻出自己的路,仿若破茧而出的蝶,即便前路艰辛,也要振翅高飞。
易靖卓呢,宿醉未醒,歪倒在街头一处长椅上,晨曦洒在他身上,他皱着眉头,嘟囔着柳云时名字,全然不知昨夜莽撞追寻后,命运又将为他与柳云时牵出怎样曲折红线,抑或埋下更多纠葛伏笔。晏公馆内外,故事仍在继续,在乱世洪流中跌宕前行,每个人都在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或悲壮、或激昂、或温情。
几日后,晏润林军务缠身,忙碌于军队调度与战略谋划,鹿希甄则回银行处理堆积事务,晏润迅在晏夫人督促下,频繁出入社交场合,结识诸多名门闺秀,虽面上谈笑风生,心底却依旧为纪亭书留一方天地。一日午后,晏润迅在一场茶会间隙,于花园小径偶遇纪亭书,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往昔情愫在目光交汇间汹涌,却只能压抑心底,擦肩而过时,纪亭书轻声道:“二少爷,保重。”晏润迅脚步一顿,眼眶泛红,终是咬咬牙,快步离去,那未说出口的情愫,在风中飘散,化作无奈叹息,为这乱世爱情添一抹怅惘色彩。
而晏润林与鹿希甄,虽各自忙碌,每晚总会寻机相聚,或于公馆书房共商军需,或漫步庭院互诉衷肠,在乱世风雨中,紧紧依偎,努力守护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可外界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不知何时会有风雨袭来,打破这份宁静,唯有携手坚守,盼能迎来安稳岁月。
易靖卓自那夜醉酒寻柳云时无果后,并未气馁,反倒愈发执着,常带厚礼登门拜访,柳云时虽仍拒绝做其副官,却在频繁接触中,对易靖卓才情见识渐生欣赏,两人关系于推拉间微妙变化,似有别样情愫悄然萌芽,在乱世商海与情感纠葛中,踏出独特舞步,未来走向,迷雾重重,引人期待。
第五十章:护友心切,怒惩狂徒
薄暮时分,天边的晚霞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肆意泼洒出橙红与紫粉交织的色彩,为这座城市披上一层绮丽却又透着几分诡谲的外衣。柳云时所居住的小院,隐匿在老街那错综复杂的巷弄深处,青瓦灰墙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斑驳,爬满篱笆的藤蔓于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低诉往昔的故事,往昔宁静平和的氛围如今却被屋内传出的激烈争吵声打破,仿若一首舒缓的摇篮曲陡然变成了尖锐刺耳的警报。
屋内,昏黄的灯光竭力驱散着渐浓的暮色,映照出柳云时那惊慌失措却又强装镇定的面容。她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形微微后仰,试图与面前的李祺瑞拉开距离,如同一只受惊的雏鸟,面对步步紧逼的恶狼。李祺瑞身形魁梧壮硕,满脸横肉随着他的怒吼抖动,恰似一头发狂失控的蛮牛,那双眼被暴怒与贪婪烧得通红,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嚷着:“柳云时,你别给脸不要脸!今日这事,由不得你推脱,乖乖顺从了我,好处少不了你的,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有你好受的!”一边说着,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便恶狠狠地伸向柳云时纤细的手腕,妄图一把擒住,那架势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彻底掌控在手心。
柳云时侧身闪躲,动作敏捷得如同灵动的狡兔,愤怒与恐惧交织在眼眸中,化作一道犀利的光,啐道:“李祺瑞,你这无耻之徒,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胁迫我,我柳云时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遂了你的愿!”尽管言辞间满是决绝,可声音里那细微难掩的颤抖,恰似深秋里飘零的落叶,暴露了内心深处的惊惶,毕竟在这力量悬殊的对峙中,一介弱女子面对如此蛮不讲理、身强力壮的恶徒,着实有些力不从心,犹如蚍蜉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