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时见状,却心急如焚,虽说李祺瑞作恶在先,可她深知若任由易靖卓这般殴打下去,事情怕是会闹得不可收拾。“易靖卓,住手!别打了!”她边喊边冲上前,试图拉住易靖专利的手臂,可易靖卓此时怒火中烧,哪肯罢手,手臂一挥,差点将柳云时甩倒在地。
柳云时咬了咬牙,心一横,眼眶泛红,演技瞬间上线,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易靖卓的腿,声泪俱下:“易先生,求您了,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吧。他虽有错,可真要是闹出人命,咱们也脱不了干系啊,我这心里实在是怕得很。”她声音颤抖,泪如雨下,模样楚楚可怜,让人见之生怜。
易靖卓低头看着柳云时,心中怒火这才稍稍平息,理智渐渐回笼。他深吸一口气,狠狠瞪了一眼瘫倒在地、鼻青脸肿的李祺瑞,“哼,今日看在柳姑娘份上,暂且饶了你,若再敢对她有一丝不轨,我定让你生不如死!”言罢,弯腰扶起柳云时,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抚。
柳云时擦了擦眼泪,感激地看了易靖卓一眼,微微点头。易靖卓顺势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快步走出这充满阴霾的屋子,身后李祺瑞还在那儿哼哼唧唧,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
夜色渐深,易靖卓带着柳云时回到自己的公馆。公馆内灯火通明,servants(仆人)们见主人归来,忙不迭迎上前,却被易靖卓挥手示意退下。他领着柳云时走进客厅,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又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柳姑娘,受惊了,喝点热茶,压压惊。”他声音温柔,与方才怒揍李祺瑞时的暴烈判若两人,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柳云时接过茶杯,手仍在微微颤抖,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寒意与惊惶。“易先生,今日多亏了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满是对易靖卓的感激之情。
易靖卓坐在一旁椅子上,双手交叠,眉头紧锁,“柳姑娘,这李祺瑞为何这般对你?往后你可得多个心眼,我怕他还会贼心不死,继续纠缠。”他目光中透着疑虑与担忧,心中暗忖定要彻查李祺瑞背后势力,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守护好柳云时周全。
柳云时微微低下头,咬着下唇,犹豫片刻,缓缓道出李祺瑞觊觎她手中一份商业机密,妄图威逼利诱获取,进而谋取暴利之事。易靖卓听后,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双手紧握成拳,“哼,这贪婪之徒,竟敢打这般主意,柳姑娘放心,有我在,他休想得逞,这事儿我定会妥善处理。”言语间,满是坚定与担当,似已在心底谋划好了应对之策,决心为柳云时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护她免受风雨侵袭。
第三十九章:晨起别话,乔迁谋局
晨曦透过轻薄的窗纱,如细碎的金子,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晏润林的卧室。雕花床榻上,鹿希甄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间,瞧见晏润林早已醒了,正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身着一袭家常的月白色长袍,墨发松散地束于脑后,手里捧着一本古籍,神色专注而沉静,仿若周身被一层静谧的光晕笼罩,岁月静好得让人不忍惊扰。
晏润林察觉到动静,抬眸,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浅笑,“甄儿,醒了?可睡得安稳?”他搁下古籍,起身坐到床边,抬手轻轻抚平鹿希甄额边略显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眼神里满是宠溺与关切。
鹿希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的云霞,映着晨起的微光,煞是动人。她轻嗯了一声,拉过晏润林的手,十指紧扣,“润林,我想着今日得回家一趟,去看看弟弟,好些时日没见着他了,心里怪惦记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眼眸中满是对弟弟的牵挂与思念,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任谁也割舍不断。
晏润林微微点头,握紧她的手,给予她安心的力量,“好,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且放心去,若是有什么事儿,随时差人来告诉我。”他目光诚挚,洞悉鹿希甄对家人的挂怀,自是不会阻拦,只愿她此行顺遂,无半分忧虑。
鹿希甄心中满是感激,坐起身,在晏润林脸颊轻啄一口,“润林,你真好。”那亲昵的举动,满是小女儿家的娇俏与深情,晏润林笑着捏捏她的鼻子,打趣道:“你呀,就会哄我开心,快些洗漱,莫要误了时辰。”
二人一番说笑,鹿希甄起身洗漱梳妆,换了身简约却不失温婉的衣裳,在晏润林的目送下,上了车,往家的方向而去。车内,她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思绪飘飞,满心都是即将见到弟弟的喜悦与期待,想着弟弟近日长高了没,课业可还繁重,种种思绪纷至沓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洋溢着温情。
与此同时,晏润迅回到了总理府。府邸巍峨庄严,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厚重的历史感与威严,门庭两侧的石狮子威风凛凛,仿若在守护着晏家的荣耀与传承。晏润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厅,厅内装饰奢华,水晶吊灯高悬,洒下璀璨光芒,映照出屋内精美的陈设。
晏总理正坐在雕花梨木沙发上,审阅着手中的文件,眉头微皱,神情专注,晏夫人则在一旁,细心地摆弄着茶具,准备泡茶,见晏润迅进来,晏夫人忙放下手中茶具,起身迎上去,“迅儿,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忙坏了吧?”她拉着晏润迅的手,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打量,满是慈母的关怀与心疼。
晏润迅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母亲,孩儿不忙,倒是有些事儿想与您和父亲商量。”他看向晏总理,晏总理抬眸,放下文件,示意他坐下说。晏润迅依言落座,斟酌着字句说道:“父亲,母亲,我想着搬出去住。”话语一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晏夫人神色骤变,满是不舍与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