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强的做法,很多男人应该不耻。
只是吸毒的男人,或许跟疯子没什么两样,一般人怎可理解。
警察很快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其真相令人唏嘘。
尹强把存款花完了,家里值钱的,也卖光了。
这不就打起了房产的主意,王梅抵死不从。
长时间的吸毒史,使王梅再也忍受不了尹强,就约了律师到家里说事。
喝醉的尹强,愣是说她跟那律师有问题。
律师的西服都被尹强扯烂了,狼狈不堪地跑出了尹家。
这也是有人看到有男人衣衫不整地跑出来的原因,只是谣言传着,就跑调了。
尹强涉嫌故意杀人罪,被警方逮捕。
至于判决的结果,一切就看王梅的态度。
尹强是个孤儿,王梅父母看他老实乖巧,才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
当年,尹强是十里八乡的模范丈夫。
可惜,人到中年的尹强,认识了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就再也不着家了,后来就光明正大地同居了。
有一次,那女人吸入过量,没拉到医院,就死了。
尹强开了个服装厂,积攒下几千万的家业,就这样被二人挥霍完了。
女人死后,尹强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王梅不计前嫌,接纳了他,只是有个条件,不能在碰她,意思就是名义上的夫妻。
尹强回家半年里,以为能以实际行动感化妻子。
没成想,王梅跟她的强硬性格一样,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一气之下,从戒毒所出来一个月后,尹强重新染上了毒瘾。
还借高利贷,来供他吸毒。
尹强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都被高利贷的人切去了,可惜他还是没钱。
光他们家门就被高利贷的人泼了好几次狗血,这也是王梅下定决心,要跟他彻底断绝关系的原因。
尹强被带出来了,酒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王梅身边,说道:“老婆,你救救我。我喝醉了,不是真的要杀你。你跟警察说,他们听你的。说啊,我以后不敢了,你别告我。”
王梅冷着脸,说道:“房子,我不要了,我只要朵朵跟我在一起。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撤诉。”
“好,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朵朵一直跟着你,我不要她。”一个丫头片子,尹强才没钱养呢。
“离婚。今天就办手续。”王梅受够了,一天都不想跟尹强过下去了,不然,她一定会疯的。
“离婚?”
尹强爬起来,神经质地笑着,那张狂劲,被警察踹了一脚。
“老实点。”
尹强蹲在地上,仰着头,笑道:“我说你怎么不告了,感情是想甩了我。休想!你休想!”
王梅黑着脸,说道:“警察同志,我希望得到政府的保护。他疯了,他会杀了我的。你们看。”
说着,王梅把袖子撸起来,一道道新旧交杂的伤痕,让人看得触目惊心,她没有哭,也许眼泪早就流完了,说道:“我身上的伤还有很多,他喝醉了,吸毒了,身边有什么,他就抄起来,打我,骂我。我女儿朵朵脑袋被他打过,到现在,耳朵还有毛病。他是个魔鬼,他疯了,我请求政府帮助。”
在场的警察脸都阴沉的厉害,有些女同志还哭了。
吸毒本来就会搞得家破人亡,可这位,还有家暴倾向。
“小六,把他带走吧。我会把情况向上级部门反映。小雨,你去带被害人拍照取证。王梅同志,你放心,对于这样的社会败类,政府会保护你的。”派出所的所长义愤填膺地说道。
“王梅,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想离婚,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会一辈子缠着你。对了,小白脸,你竟然打我。你睡我老婆,我会报复的,你等着,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天不会让你好过的。”
尹强还要骂,却被警察强行塞进警车内,杀人未遂,不管你是不是清醒,这都是重罪,一般按被害人的态度来酌情量刑,这倒好,他还有长时间的家暴倾向。
“同志,尹强不同意跟我离婚,我该怎么办?”王梅求助道。
所长温和地笑道:“只要有家庭暴力或者长时间分居证明,法院会判定你们离婚的。其实,警方早就注意到尹强的动向,他还有贩卖摇头丸的嫌疑。放心吧,如果所有证据加在一起,够判他二三十年的。”
“那就好。我会带朵朵耳朵被打聋的医疗证名和邻居的证言,去找最好的律师。”王梅去拍完照,那名取证的年轻女警官都哭了,王梅身上到处是烟头、针孔、大块淤青等伤痕,直接开始控诉尹强的残暴。
孙小天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小白脸,没理会尹强的谩骂,这种人,能不能在监狱里活下去,还是未知数呢。
“小天,很抱歉,把你掺和进来。”王梅再也没有了以往女强人的强硬风范,一脸的疲惫,怀里抱着哭得沙哑的朵朵,这女孩已经睡了过去。
王梅身上的衣服还是没来得及换的睡衣,做完笔录之后,也感谢了一下,那个能做证人的看门老汉。
孙小天开车送王梅三人回了平延街的安置小区,就跟王梅告别了。
云起这才问道:“姐夫,什么是吸毒啊?”
“你小子以后千万别碰那玩意,会上瘾的。致幻的作用,会严重伤害你的神经和身体。总之,这是一种伤害人体的毒药。”孙小天告诫道。
心里还满震惊的,以前,王梅从来不穿露肉或者短袖衣服,原来是怕员工看到她身上的伤。
可怜的女人。
孙小天因为薛环定亲的事而伤感,经过了王梅的悲惨经历,又是满肚子的愤怒,如果不是在派出所的话,真想放出青莲幽炎,把那混蛋烧成灰。
距离跟方平之约定的时间不远了,就往龙缘街赶去,路过大学路的时候,孙小天见车窗外一个女孩被一群人围拢着,跪在广场喷泉附近,身前靠着一个用毛笔写的纸板,大概意思就是母亲重病,希望得到好心人的救助。
围着的人依旧在看热闹,脸上写满了三个字,不相信。
女孩没有磕头,就这么痴呆地跪着,露在裙子外边的白皙膝盖已经红肿一片,鹅蛋脸,眼睛很大,很圆,睫毛很长,红唇,琼鼻,只是红色的樱唇已经被这炎热的天气搞得干涩,起了一层皮,神情憔悴,纸板旁还有一堆医院的病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