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新房,我立即去洗手间看母亲塞给我的纸条。纸条上面是母亲写的一段话:叶叶,我知道你已经长大,关于你小刘叔叔的事你很想知道,我把他的地址给你。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跟小刘叔叔提起往事,不过他一个人很孤独,有空的话你要经常去看望他,他会很高兴的。下面是小刘叔叔的地址。看完后我把地址在心里默记了两边,把纸条撕碎仍进马桶里用水冲掉。这时韩海在外面喊我,我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洗手间。
当我走进房间,顿时被满屋子的蜡烛惊呆了,此时此刻小提琴曲《梁祝》好似从天籁里传来,把我送进了浩渺的音乐王国。我在音乐和烛光的感染下犹如走进了梦境。
韩海伸出双臂把我抱起,抱着我来到楼上卧室,他轻轻地解开我盘起的长发,托起我的脸深情地凝视着。慢慢地我把眼睛合上,韩海开始疯狂地亲吻我,他解开我的衣裙,他眼睛里滚动着激动的泪水,把滚热的唇贴在了我的胸口上。这好似两片嫩叶的唇缓缓地移向我丰满的乳房,我的眼前又浮现出简峰的身影,顿时,一股强大的电流在我的全身通过。我瘫软成一团,韩海把我抱到床上,用他的舌头舔食着我,急促地呼吸着。
当韩海抱紧我时,我机灵灵打了个寒战,从对简峰的幻觉中走出,这时韩海愧疚地告诉我,他只是一半男人,让我原谅他。我这才恍然大悟,韩海为什么要打着我不好意思去医院进行婚检为幌子,而托人给办的合格证。其实是他自身有病不可能通过婚检。我气愤地推开韩海穿好衣服转身下楼,躺在沙发上望着墙上挂着巨大我俩的结婚照,无声的泪水如泉涌一般顺着脸夹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我无望地闭上了眼睛。韩海抱起我把我抱回卧室,他跪在我的旁边抓住我的手痛心疾首地忏悔着,疲惫地我在他的忏悔声中睡去。
第二天醒来,见韩海赤裸着身体依旧跪在我的面前,用一双绝望的目光注视着我,大概他一夜也没有合眼。生米已经做成熟饭,我还能怎么样呢?既然和他结婚那就认命吧!以后多找一找医生,或许他的病还能医治。瞧瞧韩海怪可怜的,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由于寒冷他的全身淤滞成了一块块的紫红色。我心疼地伸手拽起韩海,用被子把我俩裹起来,韩海感动得痛哭流涕。
二十一
新婚的第三天,我告诉韩海,要他开车带我去北京郊区看一个朋友,韩海连忙问我是谁?我告诉他是我爸爸过去的司机小刘叔叔,韩海愣愣地看了我好半天才点头表示同意。
清晨,我和韩海六点多起床,梳洗完毕后,我们带上礼物开车直奔北京郊区。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了二个多小时后,终于找到小刘叔叔的住址,敲开他家的房门,小刘叔叔见到我和韩海后,惊讶地张大了嘴。
“小刘叔叔,我知道您一定很吃惊,我和韩海是前两天刚刚结婚的,今天特意来看您。”说着我把礼品递给小刘叔叔。小刘叔叔没有接,他直勾勾地盯着韩海,把韩海看得直发毛。
“韩海,还不快叫叔叔。”站在一旁的我急忙拽了拽他的衣角,“叔叔”韩海非常尴尬地喊了一声。“不敢当,韩公子。”小刘叔叔不情愿地把他让进了屋。
“叔叔,您今天请我们吃什么?”我不自然地问。“啊,叶叶,你们来的太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样吧,你跟我出去,咱们买点饭菜回来吃。”
“行,韩海,你在家里等我们。”我刚要和小刘叔叔走,韩海拉住我,“叶叶,别让叔叔破费了,今天咱们请客。”韩海说着从衣袋里掏出几张大票放到我的手上,我趁小刘叔叔去厨房拿东西的功夫,立起脚尖亲了一下韩海,韩海也快速地亲了亲我的脸蛋。我欢快地笑着和小刘叔叔一同上街。来到街上,小刘叔叔把我带进一家饭店,饭店的老板见到我以后先是一楞,又看看没有多少表情的小刘叔叔,急忙招呼着把我们让进雅间,并且亲自端来茶让我们边说边聊。小刘叔叔让我点几个爱吃的菜,并告诉我说这个饭店是他开的一个分店。我点了四个菜,小刘叔叔又点了六个菜。待到老板退出房门后,小刘叔叔急不可待抓住我的手问:“孩子,他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叔叔,您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爸爸还说您替他出去考察半年了,您说我多傻,我还信以为真呢。叔叔,是不是我爸爸把您轰走的?”
“不,是我自愿离开的,我想趁着自己还没老出来挣一些钱,到老了也好养活自己。”
“那为什么不跟我打一下招呼,就悄悄地走了呢?”
“走的时候太匆忙,也没来得急跟你打招呼。嗨,我只是一个给你父亲开车的司机……”
“叔叔,您别这样说,您在我心中是最优秀的。”我注释着小刘叔叔这张棱角分明、对女性依旧具有诱惑力的脸问:“叔叔,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也是我懂事后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您为什么没有结婚?”我的话音刚落,小刘叔叔的手就一哆嗦,茶水洒在了他的手上,我急忙掏出手帕递给他。很久以来,我就隐隐约约地感到小刘叔叔一直在爱着母亲。小刘叔叔接过手帕愣愣地望着,良久,他才从有些失态的情绪里走出来,“孩子,这是我送给你的手帕吗?”
“是,在我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您一下子送给了我18条绣花珍丝手帕,您说让我一年用一条,直至我用到三十六岁,然后再送给我36条手帕,作为您留给我的纪念。”说到这里我的眼眶有些发湿,在过三十六年,还有小刘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