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这群蛮悍的家伙们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逃走了,钱何以也顾不上想这么多,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向着营房门口走了过去,然后他看到躺在营房门口的钱何忠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紧握着箭矢正打算把它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来,但似乎箭矢插入的太深了,钱何忠用了好大的力气都没有把他拔出来,他只好示意钱何以帮自己。钱何以倒没有拒绝伸出两只手握住箭矢和钱何忠一起用力终于把箭矢拔了出来。
箭矢被拨出来的一瞬间,一股鲜血就从钱何忠的胸口喷射而出,正喷到钱何以的脸上,这个时候钱何忠笑了:“喷得真准,省的大哥你洗脸了。”
钱何以用手把脸上的血擦拉擦然后随便甩了甩手,说一句:“比起这个,我还是觉得脸上的是汗水比较好一点。”说完他瘫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一个个慢慢起身的士兵们对钱何忠说道:“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挖出来那块石头?”
钱何忠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有些害怕呀。”钱何以看着头上的弯月,脸上一半是血一半是汗。白白的牙齿从刚毅的面庞中漏出来。
“怕什么,咱们都在皇帝的兵符里,如果他不想我们死,我们谁也死不了。”钱何忠不以为然地说着。
“虽然如此,但是刚刚来的那群蛮人,还有将他们赶走的那声嚎叫,总令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反正死不了,感觉这种东西还是算了吧。”
“算了?”钱何以看着钱何忠反问一句。
“算了。”钱何忠回答道。
“这可是你说的。”说完,钱何以将自己的手指伸进了钱何忠胸口正在飙血的伤口里用力的搅动着。躺在地上的钱何忠痛的大喊:“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呀。。。。”
被何国皇帝带入兵符里的人,都会拥有不死之身,虽然可以不死,但是他们也并非没有感觉,所有正常人类会有的感觉他们也都会有。恐惧,疼痛等等这些在他们这些不死人那里又都是存在的。而且相比正常人而言,他们或者更加的不幸,因为他们只能靠完成皇帝的意志来活命,说到底他们虽然有自己的意识,但也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有时候相比那些没有意识的傀儡,拥有意识反而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在东海上飘了三天三夜,一直风平浪静的,没有了电脑,没有了手机,更没有了大街上穿着性感的女孩子们,吴西只觉得现在无聊的很。想想自己以前无聊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呢?没有电脑,又没有手机更没有女孩的时候。然后一道光线从脑海中划过。打牌!对打扑克牌。可是这个年代哪里有什么扑克牌啊,别说扑克牌了,连纸张都没有。想到这里,吴西叹口气无奈地把头埋了下去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去了。
想的倒是不错,可是吴西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是,在船上待了三天三夜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自己什么事情也不管什么事情也不干,无聊的时候除了睡觉还是睡觉。现在早已经是睡的饱饱的了,哪里还睡得着。
一个人最痛苦的事情恐怕就是这个了,无聊没事做还他娘的睡不着。哎。。。吴西叹口气坐了起来,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爸妈,想起他们之前说要带自己一起去旅游什么的,当时自己还挺高兴的,一高兴就去和朋友们去烧烤,去喝酒,结果现在倒好,一顿酒喝完自己就喝到了这个什么狗屁何国。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在干什么,有没有担心自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喊一声:“哎呀妈呀,我前两天买的彩票不知道中了没有。我把它放在我的枕头下面了,也不知道我爸妈会不会发现。要是中奖了他们却不知道那我岂不是会白白损失五百万。五百万呐~想想都会哭。”
还想彩票呢,你爸妈现在连你都找不到更何况彩票了。
怀着痛失五百万的心情,吴西哭丧着一张脸来到了夹板上面,他看着自己正在乘坐着的这艘木船,满是惊讶地表情,他想象不到,原来古人的造船工艺如此的好,虽然他们还不懂得用帆布来乘风当做船的动力,不过他们造的船确实相当的大,而且特别的平稳。如果他告诉他们其实可以用帆布来做动力省的他们划桨了会怎么样。会不会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呢。这样一想吴西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一转念他有觉得自己有点傻了,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就知道,布料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呢,想要做用来乘风的帆布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等等,既然自己穿的衣服不是布料做的,那会是什么做的?兽皮?不过看这剪裁不像是一块一缝补起来的呀,像是一整张野兽皮做成的。话说他自己虽然没有多高大和强壮,不过要一张能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还要单独出袖子和裤筒的兽皮得是多大的一张兽皮呀。大象那么大?在他的印象里最大的兽类也就只有大象了吧。
正在想着,一兵士跑到他面前单膝说道:“报告将军,有一条奇怪的鱼,大家都说不上来它是什么种类,想麻烦将军前去指点指点。”
“鱼?”吴西说一句,他对鱼没什么兴趣,刚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也确实有够无聊的,不如就去看看,于是对兵士说一句,“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吴西跟着兵士一路从船头走到了船尾却连一条鱼的鳞片都没有看见,看想发怒,那名兵士用手指了指水面,吴西附身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长得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硕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