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他倒是没有去深究这些,这两人想怎的闹,他可管不着,他只想让他的小女人安安稳稳,一生一世伴在她左右。只要不侵犯到他的利益,这个女子就是死在他的眼前,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皮。
所以啊,管她们两之间有啥,还是自个儿爱如何折腾,便如何折腾去罢!最好的结果便是,把云国给折腾没了!
心里哼笑了一声,他轩辕无泪就等着云言到底还要整出什么样的戏,他一直陪着到底!
“梁君,今日是本宫大喜的日子,方才本宫似乎听到梁君也有欲要成亲的意思?不知是哪位姑娘能够得到梁君的认可,能够站梁君左右?”平静的将心里的话说出,云言眼波流转,诡谲之色一闪而过。
明明晓得云言既是听到了他说的话,自然也晓得自个儿指的女子就是身旁之人。
偏生他还要这般说,当真是心思玲珑至极!
“想必是太子殿下有听话只听一半的癖好?孤王方才已然说了,就是孤身旁的女子,也只有她有资格能够与孤王相伴一世。”抓紧了换意的手,轩辕无泪眼里温柔一闪而过,望向云言的眼里带着一丝挑衅。
不就是方才听不惯他说的吗?总有一日,他会让他知道,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在他的小女人面前,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意儿?”牵过身边小女人的手,轩辕无泪笑着将它拉至自个儿的身前,左手自然而然的拥上了她的肩头。
换意心里一紧,一双眸子瞬间朝轩辕无泪望去,奈何这个人本来就高了她一个头,只能让她仰起脖子,细白的脖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让观之者不由自主地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叹息。
然而,就在大多数惊艳于方才那一道完美的弧线时,云言却被那双只露出来的眸子惊得怔在了那儿!
那双眸子,是她!
脑海里瞬间回想起当初在雪山的那道身影,然后是在南国时让他惊艳,可望而不可及的人,最后定格在悬崖里朝自个儿喊出最后那句话的绝望的身影……
别人或许不相信,但云言可以肯定,这个女子,就是那个人!绝对假不了!
这双眸子,世间仅有,烙在了他的心口,即便是这么些年过去了,那道眸子却依旧没有被任何东西给覆盖住!
他很想上去抓住这个蒙着面纱之人的手,问她为何当初……
然而,他不敢,最后她的那句话,最近的午夜里,出现在他梦里的次数,比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还要多!
而且,若真是她,不说当初的那个念默的手段,就单单是自己对她所做的事情,他还有什么资格去问她是不是她?!
“这个便是孤未来的皇后,若是有机会,还请太子殿下同样来我大梁参与孤与皇后的大婚。”得意一笑,轩辕无泪挑眉朝云言望去。
周子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眸子阴森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左手狠狠地攥在一起,让自个儿安静下来。
听了轩辕无泪的话,换意心里猛地一颤,然后瞬间垂下眸子,不敢再去看现场的人,不知道为何,她心里不舒服了……
“无泪哥哥,意儿不想在这儿了,咱们回去罢?”扯了扯轩辕无泪的衣角,换意低声道,再也不去看身旁之人。
不想在这儿了?轩辕无泪愣了一下,看着怀里有些无措的小女人不由有些心疼。
是了,是他忘了,他的小女人现下可不是那个对着一群心思叵测都能面不改色,从容应对的念默了。
她只是一个要依赖自个儿的小女人,想到这儿,轩辕无泪心里又是自豪,又是心疼。
“罢了,意儿说累了,孤便带她先行回去休憩了,接下来之事,绵泽,你在这儿罢,莫要让人觉得我大梁失礼了。”朝邱绵泽点了点头,轩辕无泪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个冷冽得让人避之不及的人。
直到三道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这人也当真是太狂妄了!
当即齐齐转头望向太子殿下,只见他们向来泰山崩塌之时都不曾消失过的笑容,此刻竟是少了一半。
这样半笑不笑的模样,竟是让人有了滑稽之感。
第二百六十五章肯定!商议对策
太子殿下这不会真是被那梁君给激怒了罢?心里一惊,不少人揣测道。
然后当即兴奋起来,他们还未曾看过太子殿下真正发怒的模样呢!若是因此事而真正地激怒了太子殿下,那可真是有的看头了。
这儿不少人佩服云言运筹帷幄的本事,晓得他真实手段的自然也会畏惧云言。
但奈何这儿所有之人有更多的是那些还未曾入仕,但必然是各个世家将来在云言坐上那把金銮殿的龙椅时冲击朝堂的佼佼者。
心思灵泛的,固然觉得自家太子殿下这幅脾气好,但若是今日能够摸透太子殿下的底线,于今后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益事。
故而,不少人目光灼灼地投向他们的太子殿下,希望他能够说出什么一番让他们热血沸腾之言。
然,在不少人的期盼中,云言终究是眯了眯眸子,然后睁开,扫向一旁的礼官。
现下还不是值得出手之时!
礼官心里一凛,接受到这么一个眼神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抖了抖后,总算是反应过来,再次大呼了一声:“送入洞房!”
看着云言左手扯着那方大红色的绸布渐渐消失在众人眼里,底下之人不由皆面面相觑。
这事儿?完了?他们的太子殿下,这都能忍受?!
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不少人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但也有人望向云言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目光里充满了狂热之色!这就是他们未来要效忠之人。
世族中的长辈早便告诫过他们,凡事若是在不能控制之时,无法预料其后果之时,能忍则忍。
然而他们哪里能够全部忍受得住,毕竟忍字上头是一把刀啊!这把刀,不仅会伤了别人,也容易伤了自个儿!
只有柳少扬,在南国一众义愤填膺望着花厅门口外走去的四人中,冷静地盯着唯一还剩下的一人——邱绵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