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他又喝下一杯茶。
又是第一夫人！
“你好像很喜欢第一夫人这几个字？夫人就夫人，老婆就老婆，干嘛要叫第一夫人？难道你还有第二夫人，第三夫人？”
莫如昔的眼里，闪过一丝疼痛！是的，疼痛！林凤飞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心里一定有着自己不知道的过往！
静。如深夜里幽灵一般的安静！林凤飞受不了这样莫名的安静，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她向窗外望了一眼，下雨了。不知何时时起的风，从窗子冷冷的透过来，袭过林凤飞的身子，她猛然一哆嗦，再看看莫如昔，他还一如刚才那般安静，就好像这一刻周围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到他一样。而他，听到林凤飞的问话，就如同雕塑一般，脑子里千般不舍，万般无奈全部涌了上来，记忆的闸门就这样顷刻而开，涌入他的全身。
莫如昔的眼角有泪光一闪而过，林凤飞一时忘记了冷，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将他抱在怀里，手还没触到他就停住了，僵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收了回来，转身关了窗子，静静地坐到他面前。莫如昔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微笑地看了一眼林凤飞，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你想知道我的过去？我答应过你，不会瞒你任何事！”
林凤飞刚想说不用了！她根本不想听他的过往！自己也不想做他的第一夫人！既然跟他终究不是一路，那么，他的过往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一开始就不要有交集，那么不管他做什么，自己都不会感动，相处多久都不会觉得熟悉，这样她也不会怕自己的感情会转移！
“我！”
林凤飞话未出口，莫如昔就开口了：“人的命，一出生就己定。再富贵的出身，都没有办法决定一个人以后的人生！大富大贵，哼哼！我莫如昔的身世，是全天下男人都羡慕的！那又如何？他们一样将我当成下贱的奴才，弃之荒野！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老头，我不会有今天！他捡了我，养育我，而后利用我，毒害我。我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试验品。那个老头子不认识几样药材，却非常喜欢研究药材，没有人敢接近他，而他的身边，也只有我，所以，我记事起，就是他的试验品。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毒药，也不知道受了他多少虐待。小时候，觉得他只是单纯的想利用我，长大了才知道，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守着他，直到他被人杀死。我看着死去的他，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我按师礼将他埋葬在后山，每年都会抽空去看看他，也算报答了他的养育之恩。再后来，我凭借着他教的一身武功，行走江湖。江湖中人留不得我这样的人，他们认为我是妖孽，噢，就如同你见到我时一样，他们几派合到一起追杀我，我不愿杀那些卑微的武林中人，只好回去了。那里的争斗是血腥的，我不想伤害的人在那里，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他们在这里藏了起来。五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哪里都比你美。那个死老头说的是对的，女人，一定不要找美艳的，开始我不信，将命都交到她手上，她微笑着接过，而后就是一刀！一丝感情都没有！你说，这样的女人，就算我放了她，我山寨里的人，会不会放过她？三天后，她死了。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杀了她，我看着她，心里疼，可还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夫人，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全部的人，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