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夫人贴心的派人给沈语施梳洗打扮,并送来了女装,沈语施不好回绝,只好穿上,其实和那畜生在一起,男装女装真的无所谓。沈语施才不在乎呢。可打扮后的沈语施的确叫人眼前一亮,楚暮寒在沈语施从房间走出的那一刻,真的恍惚了。而亲自来送金缕衣的卫戍也惊叹,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是这样的大美人,也就不枉费自己用真的金缕衣和父亲本打算送给沈语施的假金缕衣偷偷交换了。拿到金缕衣,沈语施和楚暮寒拜别了庄主,夫人,卫戍,沿原路走到马车附近,两个无心看风景的人,向下一个目标出发。人生有很多这样的时候,很多人说过告辞之后,就真的一生都不会再见。
第十章放下帘子
两人沉默了好久,楚暮寒向马车里扔进一瓶金疮药“女孩子,不要留下疤痕。”
沈语施拿起药“你不会在里面加了砒霜吧。”沈语施调侃。“有没有砒霜你用了不就知道。”
楚暮寒嘴角微微上翘。沈语施还当真是怕自己留下疤,话说回来,又有哪个女孩子愿意自己身上有疤痕呢。
“不知道素素的病情有没有好转,我们得抓紧赶路”沈语施突然提起素素让楚暮寒立刻没了轻松的神情,也没有了逗沈语施开心的心思。沿着沈语施指的路,片刻不停的朝着百合山走去。
百合山是一座很古老的山,外面把此山传的神乎其神,传说山中有贵人用自己的血滋养出了奇特的百合,起名为含笑百合,此花人食之可使容光焕发,身体散发幽香,是花中翘楚。可这毕竟是传闻,楚暮寒和沈语施很急切的赶到了百合山。“
终于到了,这山上的迷雾看起来很有诗意。”
“如果生活在这,真是人生的乐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喂。”楚暮寒自己说了半天也不见沈语施回他一句,只好掀开马车帘子,发现马车内的人靠着窗正睡得香甜,阳光从外面照在沈语施脸上,映着阳光,沈语施异常美丽,楚暮寒半天都没放下帘子。
过了一会,马儿突然自己开始行走,沈语施一晃,眼看就要撞到头,楚暮寒直接冲上车抱住沈语施,结果自己的头被马车狠狠磕了一下,沈语施倒是无恙。经过这么一大晃动,沈语施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这畜生竟然抱着自己,瞬间眼睛瞪的好大“你要干嘛。”
沈语施直接质问他,楚暮寒发现沈语施醒来,慌张的不得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我,我刚刚,你别误会。”说了这些楚暮寒跳下马车,沈语施很是疑惑,她不知道这畜生又想做什么,但沈语施觉得今天楚暮寒怪怪的。
马儿兀自的叫起来,映着这美丽的夕阳,朝山谷走去。山路绵延,傍晚的时候,终于在这深山处寻到一花圃,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花圃中没有一朵花,全部都是一片绿色。楚暮寒停下马车,掀开马车帘子,拉出沈语施,两人朝花圃深处的木屋走去,还未凑近,就听到阵阵的咳嗽声。
走近一看,是一位年迈的老婆婆,身子已经佝偻,头发已经花白,见有人来,迷惘的眼神中露出一点微茫的光亮来。“望着两人。”只是淡淡的笑笑“二位也是为了老妇花圃中的一百株含笑百合而来吧,叫我花子婆婆吧。”
老妇人极其和蔼的朝两人笑笑,并未问一句,便已把二人来的目的说出,因为这些年为了含笑百合来的人,实在太多,却都是空手而归。并非花子婆婆惜花不舍得送人,而是这花她自己都没有亲眼见过盛开。只是守着这花圃一年又一年。
沈语施很爽朗的笑了笑“花子婆婆,你好。”见楚暮寒一点反应没有,沈语施暗暗的掐了他一下“你好,花子婆婆。”楚暮寒听话的和婆婆打招呼。
“这小两口还挺机灵。”花子婆婆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二人见婆婆这么和蔼,误以为含笑百合会很容易就能拿到,也懒得解释花子婆婆误以为他们是一对的事情。可好事多磨,这世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二人随花子婆婆进屋谈了一会之后,沈语施的脸色像中风了一样难看。
花子婆婆说,含笑百合,本只是西域进贡的普通百合,两百年前,兴国国王楚枫不小心割破手指,发现自己的血竟然能让这百合绽放奇香,于是用自己的血浇灌了这花,并留下了种子,种在这山中,后来,没有他的血,这花再也没有香味,甚至不开花。
语施想着没有老国王的血,岂不是白来一趟,“不如陪我到这花圃走走吧”婆婆十分和蔼的说。沈语施随婆婆在这花圃中闲走,相谈甚欢,走走之后睡意很浓,回到花子婆婆的客房,倒头就睡,由于白天舟车劳顿,一夜睡的十分酣甜,这深山中安逸让沈语施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仇恨,也算是做了一回醉心山水之人。
第二天一早,沈语施醒在一片花香之中,沈语施以为自己鼻子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这样令人流连的香味是此生从未闻到过的,于是很快从房间出来,却看到了花圃中有几株百合开的正娇艳欲滴,虽是耀国公主,看过的名花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可似这般圣洁的花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花子婆婆哭着出来,“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一边激动得重复着一边自顾自的抹眼泪,“老身在此这么多年,终于在死之前看到了这花,闻到了这世间少有的奇香”
沈语施恍然大悟,这便是含笑百合盛开了,离目标又近了一步,脸上绽开了明媚的笑容,“楚暮寒,楚暮寒,花开了”沈语施激动得大喊,却没人理她。这才发现,楚暮寒哪里去了。
第十一章感动
沈语施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箭步冲到楚暮寒房间,果然,楚暮寒脸色苍白,唇边没有一点颜色,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的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