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西陵下起了罕见的大雨,夏雪两次来西陵,碰到雨天还是头一遭。无奈只好行程延后。
不出门,便也就只有逗逗孩子这个乐趣了,可是昨日看赵忠义对妻儿紧张的样子,好不想去讨没趣,小妮子就这样趴在桌上唉声叹气。
“雪儿,怎么了,好好的又叹气。”
“没事,无聊呗。”
“那要不我们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做。”
“什么,什么,说说看。”
慕容泽眼神极暧昧的看着夏雪,招手让她过来身边。夏雪屁颠颠地跑过去,蹲在慕容泽的轮椅前,笑着侧耳倾听。
“雪儿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们也生个小孩玩玩。”
“才不呢。”
“为什么?雪儿不是很喜欢小孩吗?”
“喜欢和生小孩是两码事好不好?”
慕容泽堂堂太子殿下,天下有多少女人愿意给他生孩子,现在低声下气的求着雪儿替他生个孩子,一次又一次被拒绝,真是怀疑雪儿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两人沉默的时候,侍卫在门口禀报到:“启禀太子殿下,慕容公子前来求见。”
“慕容琪。”
夏雪本来一脸平静的脸,一听“慕容公子”立马鲜活起来,这一举动看在慕容泽的眼里可就不一般了。
“雪儿不是不想生孩子吧,怕是不想生我和你的孩子吧。”
“啊。”
夏雪心想这男人怎么什么都往歪的想呀。夏雪不想生孩子最重要的原因是想回家,怎么办,留着心里记挂,带走,回家怎么解释。此外还有个不想生的原因,自己是穿越之人,这自己和慕容泽相差几千岁,这基因要是结合那算哪门子的事情呀。
慕容泽的脸是越来越黑,自己的话都说出口了,好歹雪儿也替自己辩解一下吧,要不算什么,难不成是默认了。
“你就没有要解释的?”
“解释?没错呀,我是不想生我们俩的小孩呀。”
“你……”
“不过要是想生了,也一定是和你生呀。”
多亏夏雪又加了这句,要不这太子殿下真是会马上召集侍卫,围困慕容琪,趁机灭了他,一了百了。
慕容泽听完夏雪的话,明显心情舒缓了不少,对侍卫说:“去告诉慕容公子,到前厅等候,本太子马上就过去。”
“是,太子殿下。”
夏雪一听慕容泽要出门,就准备推他的轮椅出去。
“雪儿,留在屋内休息吧,让奴才们推就好了。”慕容泽才不会傻到让两人再见面,这样的机会想都不要想。
夏雪心里有些好笑,还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这点小九九自己还会不明白吗,笑了笑,松开握着手把的手,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慕容泽被视为推进前厅的时候,看见慕容琪已经到了,笑着说:“慕容公子怎么又追到西陵来了,还真不死心呢。”
慕容琪也不介意,往太子殿下身后瞧去。
“不用看了,雪儿在屋里,没跟过来,是不是有些失望了呀。”
慕容琪淡淡笑着,这样也好,本来就是来找慕容泽的,这是也不想雪儿知道,现在也好省得还要想支开她的招了。
“本来就只是来找你的,有何失望。”
“哦,这样那最好了,说吧,什么事情?”
“小雪身上的毒无药可解。”
“上次不是抑制住了吗?”
“漠飞雁死了。”
“怎么死的?撞墙。”
“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
“事情突然,她得知北漠亡国,一时失控,撞墙而亡。断气前,说此毒药一旦入体,便终身相随,无药可解。”
“那上次不是喝了她的血,雪儿就好了呀。”
“非也,仅仅是抑制,而且漠飞雁从小便被浸泡在各类毒药汤汁,她的血本身就是毒药,上次小雪会醒,仅仅是以毒攻毒。”
“鬼医呢,没有办法吗?”
慕容琪摇摇头,继续道:“鬼医说小雪手腕上会有一条极细的黑线,若是这黑线延伸至心脏,便是毒气攻心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都这个时候了,我会开玩笑吗?”
“那雪儿,雪儿岂不是……”
慕容琪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放到慕容泽的手心,说:“这是鬼医从漠飞雁身上抽出来的血制成的药丸,万一毒发了也许能抵一阵。”
“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慕容琪再次痛苦地点头肯定着答案。
“不要和雪儿提起这件事情。”慕容泽叮嘱着慕容琪,深怕雪儿知道了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自然。”
慕容琪离开后,侍卫推着慕容泽进了寝宫。夏雪看见太子殿下回来了,就迎上去,接过手把,自己来推慕容泽。
“泽,你和慕容琪说了什么?”夏雪好奇的问。
“男人之间的谈话。”
“是什么?”
“男人的谈话,告诉女人干什么。”
“你。”
夏雪看着慕容泽对自己不懈的表情,火了,轮椅也不推了,转身就离开了,也不顾慕容泽在身后大声的叫唤,大步流星地先回了寝宫。
“雪儿,你给我回来,回来。”慕容泽大声叫着,刚才夏雪推着轮椅,其他侍卫也不好打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两人世界,就没有跟来,现在倒好,雪儿一走,人都没了,难不成要自己推自己了吗。
“来人,快来人。”慕容泽扯着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