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事件后,慕容泽虽然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是苦于查不出证据,一直没有办法给夏雪一个交代,甚为烦恼。
巧儿身体渐渐康复了,夏雪内疚的心也稍稍安慰了些。至于慕容泽说要给她一个交代,也没有较真,夏雪知道明知是公主干的,南煊国君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漠飞雁是北漠的公主,岂是要问罪便能问罪的。
每到用膳时间,慕容泽不管有多忙,都会准时出现在夏雪旁边,遵守自己的承诺。这点夏雪打心眼里觉得泽是有担当的男子,每碗菜都是他亲口品尝过才准许雪儿食用。
“泽,你不必餐餐来陪我。”
“我承诺了一定会兑现。”
“那你也不用亲自试菜呀,万一真有毒,你死了怎么办?”
“那不是正好合了雪儿的意,可以离开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难道是这么狠毒的人。你别试了,这菜有毒也罢,反正我们一起吃,一起死也好,省得你老是说我要离开。”夏雪负气得夹了一大筷子菜,塞得嘴巴满满当当。
慕容泽不知道为何,一听夏雪说这话,心里觉得暖烘烘的,拿着锦帕帮雪儿擦擦嘴角的残渣,微笑着。
又过几日后,北漠公主一直担心事情败露,便提前回了北漠。这次南擎天也没有挽留,中毒的事情谁都心知肚明,权衡利弊,还是公主早日回国,省得泽儿继续调查,万一真有什么证据被泽儿发现了,那要保公主怕是会坏了祖孙两的关系。
北漠公主离开后,夏雪也恢复了自由,生活正常了,也就暂时忘了要回项链这桩子事情。慕容泽忙着朝堂大事,也就到了用膳时间过来和夏雪说说话,也忙得暂时忘了雪儿想离开的事情。
又到午膳时间,今日夏雪看着满桌的菜,纳闷泽怎么还未来,,莫不是自己让他不用来试菜,又惹着他了,这慕容泽当上了太子后,脾气怎么也跟着长呀。
“太子殿下到。”
“还当你不来了。”夏雪看见泽进来了,拿起筷子开吃。
“你当我是你不成,言而无信。”
慕容泽刚从议事厅急急赶来,心里记挂着夏雪,来时匆忙,朝服还未退下。夏雪看着泽一脸凝重的神情,想问问是不是有事,不过一听这太子殿下负气的话,没了兴致。
慕容泽看着夏雪欲言又止的样,自己先尝了口菜,再夹给雪儿,轻声说:“怕是又要打仗了。”
“啊——,东晟国军队打过来了?”夏雪瞪圆了眼睛,这南煊国土才平静了没有多久,又要遭此浩劫了吗?
“不是,是西陵。”
“西陵?”
“草原之国,西陵人天性好斗,加上西陵国君狼子野心,贪得无厌。”慕容泽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继续道:“探子来报西陵国君亲自率领十万骑兵朝南行进,怕是来者不善呢。”
“那想到对策了吗?”夏雪焦急的问着。
慕容泽看了看雪儿焦急的眼神,眉头紧锁,慢慢起身,说:“雪儿,明日我就要领兵出征,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泽,你是太子,要亲自上战场?”
“南煊国兵力不足,若西陵军队进了南煊,怕到时候,士兵护不了百姓的安危。我国三面环海,骑兵定不会走水路,只可能翻山而入,在西陵军队进城前,山中进行围剿的话胜算更大些。”
“我问你为什么不让其他人出征?”
“我是太子,未来的国君,怎么能不站在前面。”
“泽,泽。”夏雪一听慕容泽要出征,脑海就浮现出厮杀一片,横死遍野的场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慕容泽看着夏雪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双眼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情,心情反倒舒坦了不少,拍了拍雪儿的头,温柔的说:“雪儿这是舍不得我吗?”
“鬼才舍不得你呢?怕你会有危险,以后谁供我吃穿?”
夏雪嘴巴就是得理不饶人,明明满眼都是担忧,非要说这样的负气话。
慕容泽和雪儿相处久了,自然知道雪儿是在为自己担忧,这样的感觉真好,好似又回到了泽王府,拥抱着雪儿,摩挲着雪儿的脸,轻声说:“雪儿,等我打了胜仗回来,就娶你可好?”
“不好。”夏雪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会说话呢,看着泽黑了又黑的脸,赶紧补充道:“要是泽缺胳膊少腿的,当然不能娶我了。”
“呵,哈哈哈,雪儿放心,放心,我一定四肢完全的回来。”泽轻吻雪儿光洁的额头,转身推门离开。
“等我回来娶你。”慕容泽又折返补充了一句,这才满意的快步离开。
次日天刚亮,太阳还未升起,慕容泽太子和赵忠义将军在南擎天的众大臣欢送下,率领士兵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山。上山后,两人兵分两路进山进行排兵布阵,打算利用山势落差前后夹击敌人,让西陵军队有来无回。
山顶上百名士兵占据高点,搬运上去的大石头一排排地用绳捆紧,就等敌人们一到,拉绳滚落石头,一气呵成,轰他个人仰马翻;赵忠义另外带几千名士兵,按照一定路径准备安放一些炸药,绝不留给西陵军喘息的机会,每隔一段距离便挖一个陷阱,只要西陵军队一不留神,便会落入陷阱,成为南煊“砧板上的鱼肉”。
所有的战前工作布置妥当,现在就等西陵军队的到来了。按照探子来报,如果预计没有错的话,西陵军队会在今日傍晚日落时分便可到达此处。所有的南煊士兵们几乎都是屏住了呼吸,安安静静地等待战事的到来。此刻的山野静悄悄,除了偶尔的鸟叫声,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太阳走了,月亮来了,依旧不见西陵军的身影,渐渐的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
“太子殿下,会不会探子的情报有误?”
“赵将军,会不会西陵军并不是攻打南煊国而来?”
“太子殿下,赵将军,不会是情报有误吧?”
“大家,少安毋躁,再等等,可能西陵军队近在咫尺了吧。”赵忠义安抚着众将士。
慕容泽从日落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前来进攻的军队怎么可能速度拖沓到如此程度呢,千万别是西陵用了障眼法,骑兵是假象,正真的军队反而是从水路进入,骑兵是故意迷惑南煊,好来个乘虚而入。
“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什么事情快说。”
“西陵,西陵军队攻进城了。”
“糟了。”
慕容泽没有想到会着了道,西陵的骑兵果真是个假象,迷惑而已。现在城里兵力匮乏,真怕此刻早就失去了防卫能力。此刻太子殿下心急如焚,懊恼、气愤、担忧什么感觉都一股脑儿袭上心头。
所有的将士火速集合起来,在太子殿下的一声令下,飞奔下山返城。慕容泽心里一直祈祷城里的将士千万要撑住,撑住呀,一定要等到大部队赶到,要不真是不堪设想,刚刚发展起来的南煊就又要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