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月如几次想加入,但看着南宫啸那认真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也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她看着他屡战屡败的蛮横之劲,对于他的担心渐渐的减去。
这样一个男人,迟早有一天会傲立在天地之间!
不是可能!是一定!
蛇月如目光中闪耀着光彩,憧憬万分的看着南宫啸,她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
直到南宫啸打得精疲力竭,浑身是伤,他才停下来。
“啸,怎么样,让我看看伤口!”蛇月如已飞快上前给他查看伤口,虽然满身的伤痕,但是明显的已经减淡了许多,不见了那日的深可见骨的狰狞。
相对于蛇月如的担心,南宫啸却是神采奕奕,看着自己因为与青椒硬碰硬而被磨得皮开肉绽的拳头,满面红光,“月儿,我又进步了!”
蛇月如看着他乐呵呵的样子,哪里还有责备的意思,南宫啸是狼,在安逸的情况下他只会渐渐的退后,在强敌面前,他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潜力。
目光转向一旁那耷拉着脑袋被揍得不清的青椒,瞧着它一脸的负荆请罪,蛇月如微微一笑,“青椒,以后你就当我夫君的陪练,要是你身上没有伤痕,我就拿你是问!”
啥?
耷拉着脑袋的青椒直起了身子!
不打伤就拿他是问!他这是找谁惹谁了啊!
但是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青椒含泪望天。
一边的南宫啸却想蛇月如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既然你想变强,那我就有义务帮助你变强!要是你打败了青椒,本夫人就亲自上!”蛇月如豪气十足的拍拍胸膛,她的男人的确不该是躲温室里的花朵!
“总有一天,我要打败月儿!”南宫啸也是豪气冲天!
他要变强!
妖族是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若是不能变强,他有何能力去保护他的女人,每每想到以后若是因为自己的柔弱而让蛇月如被龙泽那糟老头逼婚,他就有无尽奋斗的源泉!
青椒现在郁闷无比啊,起先小心翼翼的怕伤了南宫啸,可一段时间下来,南宫啸的进步简直让他咋舌,南宫啸的速度和反应里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还手越来越有力,南宫啸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少,但是青椒身上的伤痕却是越来越多,那鳞片,那爪子,那蛟角,那蛟眼睛,七零八落的挂着几处伤痕。
这人类,变态啊!
北军这边连续冲杀了一个月有余,一鼓作气打下了南宋的大片江山,所到之处,百姓夹道相迎,北军所到之处都是开仓放粮,寒冬来临,缺衣少食的南宋百姓对北军感恩戴德,‘仁军’之名盛传。
南宫啸也将队伍也停下来修生养息,整顿粮草和人员,南宋在旱灾的受灾程度超出了南宫啸的预料,有些地方已经到了饿殍满地的惨状,每到一处便开仓放粮,军队的补给略显不足,朝廷的补给迟迟不到,便只有依靠独月门和啸门在后方筹措粮草。
这几日一直在准备着对南宋的最后一击,北军这边气势高涨,南军那边却是毫无信心,一退再退,援兵迟迟未到,三个神将被斩杀,两个神将莫名的消失,民间已经将神龙教视为邪教,军中之人也不禁开始怀疑神龙教的真伪。
北军欢天喜地,南军忐忑不安。
“哎呦喂,上仙救小妖一救啊!”化成人形的青椒,一张娃娃脸被南宫啸揍得鼻青脸肿,五彩缤纷,南宫啸进步的速度简直已经到了非人的地步了啊,都说人类的修炼速度快,果真的,一段时间下来,南宫啸已经能够将青椒这已经是一脚已经踏入妖将境界的妖兵给轻易的降服了,每每打得他鼻青脸肿,他就到蛇月如边上来哭诉。
“将军简直不是人,上仙啊,小妖是在受不了他那吃‘蛟’的拳头了,小妖迟早要被他给打死的,念在我蛟族和您蛇族是近亲的份上,您就大发善心救救小妖吧!呜呜!”
青椒又到了蛇月如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看着他那一身的伤痕,蛇月如觉得头皮发麻,不过也止不住的高兴,那是他的男人揍的!
蛇月如嫌弃的看看那青椒,“谁叫你当初把他打得这么惨的!活该!”
一听蛇月如那不负责任的话,青椒大眼一瞪,无辜至极,“明明是您叫我使劲打的,我那完全是按照您的意思去做的啊,您不能这么过河拆桥落井下石啊!”
一旁的与蛇月如商议‘缚龙队’事宜的天绝终于忍不住了,天绝白了一眼哭天抹泪的青椒,“你好歹也是修炼几百年的蛟妖,能别这么寒颤不!”
“我才是修炼七百年的未成年啊,你们不能这么虐待未成年啊!呜呜!”
相处这段时间来,地煞对这条胆小怕事一出事就哭天抢地的蛟妖已经无言以对了,低头研究着新的降妖工具图纸,一言不发。
“呜呜!上仙啊,我们可是同族同宗啊!”青椒继续哭诉。
“好啦好啦!”蛇月如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去缚龙队当沙包吧!给他们练练手感!”
一听终于可以摆脱南宫啸的铁拳了,青椒那方才还是雷雨交加的娃娃脸上立马便是雨过天晴,“那感情好,我宁愿被那些绳绳索索的捆也不想去挨揍啊!”
“知道了还不快去!”蛇月如再次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青椒喜滋滋的跑了出去。
“这青椒啊!”天绝看着那屁颠屁颠而去的青椒,摇摇头。
“妖族的成长时期远远超过了人类,他虽然七百多岁了,但是换算成人类的年龄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而已。”蛇月如一边用碳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说道,“将军在何处?”
才不过一个早上没见罢了,蛇月如还真是怪想他的。
“讲究还在大帐中与众副将议事呢!”天绝一边偷笑一边道,在蛇月如的影响之下,她几乎每天都是笑吟吟的。
南宫啸的军中之事,她不插手,她知道那一点事情是难不倒他的,现在蛇月如每天都是在忙着训练缚龙队以对付蛟族中那些妖兵妖将。“报!”
“进来!”
帐外一小兵捧着一只信鸽进来,蛇月如将那信鸽脚上的信件拿下来,细细的看着。
看罢,她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主母,何事?”
“南宫恪重病,南宫于当朝,截下了我军的所有补给,另喧南宫啸即刻回朝,另命人接手大军。”
蛇月如照那信上念着,天绝地煞听罢,都不禁嗤笑。
他倒想得美!在京城美美的坐着便想坐收丰收果实?去他娘的!
但是,这补给却是个问题。
打仗简直就是烧钱,兵器、伤药、粮草、军饷,哪一样不要钱?
一场战争需要的开销是绝对庞大的,南宫啸虽然连克数城,每攻下一城便是开仓放粮,银钱也不甚多,都用到了百姓身上,再他看来民心比银钱更重要,现在南宫于断了军中的补给,独月门和啸门的补给筹措不及,再无补充恐怕举步艰难。
正思考间,南宫啸已经掀开了自大帐外进来,他还是一身戎装,英气不凡,实力进步了许多的他说话行走都更显力感十足,“月儿,累不累,若是累了,你便休息一下吧!”
“我怎么会累,倒是你,军中的事情商量得如何?”一见他进来,蛇月如搁下了手中的碳笔,笑吟吟的迎上了上去。
“南宫于已经断了所有的补给,啸门还在筹备军饷和粮草,过段时间便会运到。”
“哪里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蛇月如笑笑,“南宋不是就有现成的吗?”
南宫啸也学着蛇月如笑笑,两人都笑得如狐狸般贼精。
一只信鸽飞向了南宋某山庄,一去不回,南军还是按兵不动,等待他们的‘神将’到来,倒是给了北军时间为攻下南宋做好万全的准备。
“啸,看来宫中定然是出事了。”好不容易得空闲的二人坐了下来,一起对弈,蛇月如似乎是随口一说,眼神偷偷的瞄向南宫啸。
南宫啸脸色未变,“我知道,我来南宋的时候,他就病了,南宫于把持朝政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谁,蛇月如自然也知道,自从瑾妃死后,南宫恪便一病不起,如今更是病入膏肓,被南宫于篡了权。
蛇月如不再说话,但是南宫啸看似平稳,但他的心已经乱了,虽然他恨南宫恪,但毕竟他是他的父亲,南宫啸出生之时,便被瑾妃叫人送了出去,若不是南宫恪费力的去寻找,南宫啸现在还不知道姓什么呢!南宫啸在宫中,南宫恪对他尤为的宠爱,甚至一度想废嫡扶庶,立南宫啸为储君。
南宫啸不语,但蛇月如也知道他的心思,“我已经派人去宫中营救父皇了!”
父皇……
南宫啸夹着棋子的手指有些颤抖,那是个多么让他揪心的名词。
“月儿做主便好。”南宫啸闷声道。
蛇月如放下棋子,坐到的南宫啸的怀中,捏捏他沉下的脸,“别这样板着脸嘛,一切都会好的!”
南宫啸趁机咬住那葱根般的手指,看着那思他所思想他所想的女人,心上泛起温暖,“有月儿在我身边,自然一切都好!”
蛇月如将手圈上他的肩膀,小嘴在他的面上轻啄着,正激情四射之时,帐外有人急匆匆走来。
“报!帐外有人求见!”
议事大帐中,一金色华服男子坐在那临时摆放的椅子上,两只眼睛四处乱瞄着,一会儿又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慢慢的喝着,举止高雅,气质悠然,非富即贵。
“师傅!总算是见着你了!”
一见蛇月如进来,冷傲亲热的便要扑上去,给蛇月如一个大大的拥抱,紧要关头,一段肌肉爆发的铁臂大刺刺的横在他和蛇月如之间,冷傲抬头,正与黑面煞神般的南宫啸看个对眼。
“哟,这不是啸兄么!”这大冷天的,冷傲风度翩翩的甩开一柄碧玉山,‘噗呲噗呲’的扇着,面上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意,与上次南宫啸所见的那张格式化的笑脸完全不一样。
“冷庄主,别来无恙。”南宫啸对这个企图接近蛇月如的雄性生物完全没有一点好脸色。
“自家人,别把外面的脸摆到这里来!”蛇月如白了一眼这两人,转向冷傲,“天下第一庄离这里应该有半月的路程吧,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师傅你有所不知啊!”冷傲继续扇着他那桃面玉扇,“接到了东吴传来的飞鸽传书,徒儿知道了您的真身也知道了神龙教的真面目,想想南宋要打仗肯定缺钱,缺钱了肯定要找您这富甲一方富可敌国穿金戴银的徒儿要钱,要是徒儿不从也给我下个什么妖毒就不妙了,想来想去,还是师傅您这儿最保险。”
一双妙目上下扫射着蛇月如,乍一知到蛇月如原来是个妖族,可把他惊得半天回不了神啊!
见着冷傲居然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家的媳妇看,南宫啸不乐意了,挺直了脊背,站在了蛇月如的面前,将冷傲的目光隔绝。
“瞧你这护食的!”冷傲扇面住半边脸,玉眸上带着待价而沽的神采打量着南宫啸。
身材不错,相貌不错,跟二师兄差不多!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南宫啸,蛇月如不禁摇摇头。
这个人啊!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那帮徒儿都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还不去把他们全部给灭了?
“师傅!”冷傲贼精贼精的微微偏头,越过南宫啸,瞧着蛇月如,“不知道二师兄要是知道了啸兄的存在……”
“咳咳!”蛇月如面色突地有些不正常,“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恶狠狠的瞪着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冷傲,却见他依旧是半露玉面,目光睿智无比的落在南宫啸的面上。
果然,南宫啸还是闻出了些许味道来,“二师兄是谁?”
他问的自然是冷傲,“二师兄啊!自然就是!”
“那是什么东西?”
“天啊!快快!放箭!”
“蛟妖又来了!”
冷傲正欲顶着蛇月如那吃人的目光,说说他那俊美得天下第一独此一只的二师兄,便听得帐外一阵大呼小叫。南宫啸已经抽身出去,蛇月如跟他身后,两人一先一后的出去了,冷傲也跟在身后出了去,众人抬头,只见天空之上,两只奇形怪状的大鸟盘旋着,似乎就要落下来了。
“妖孽要下来了,快放箭啊!”
“缚龙队准备!”
蛇月如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妖孽,是两个滑翔翼,这个人界会使用滑翔翼的除了花轻轻等人还有谁,想必是东吴的事情解决了,花轻轻与林婠婠赶了过来。
“大家不用紧张,自己人!”
蛇月如挥挥手,将骚动的人群安抚下来。
自己人?众人大眼瞪小眼,但还是收好了箭矢,对这位无所不能的将军夫人的话言听必从,看那阵势,莫不是天兵下凡,来收服妖孽了?
“哟,这就是要了我这么多宝贝做出来的东西!”冷傲抬头,看着滑翔翼,眼中泛着商人特有的算计之色。
要是这东西能批量生产的话!
嘿嘿!
冷傲在心里‘噼里啪啦’打着小算盘。
众人散开去,两个滑翔翼稳稳的停在操场之上,人群围了上去,观看着‘天兵’的神姿。
人太多,蛇月如看不到滑翔翼上到底有那些人,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女子挤出了围观人群兴冲冲的朝蛇月如这里来了。
“师傅!”
林婠婠花轻轻欢呼雀跃着往这边奔来,看着几乎两个月不见的蛇月如,眼眶都快红了。
师傅没事就好!
“师傅,你没事吧!”
林婠婠窜到南宫啸与蛇月如中间,与花轻轻一起将蛇月如围住,上下观察着,就怕在南宫啸这里把让她完美无缺的师傅伤了本根毫毛。
一见蛇月如玉臂上的殷红没了,林婠婠怒了,如小兽似的冲向南宫啸,“你个混蛋,你对我师傅做了什么!”
南宫啸被林婠婠抢了位置已经不爽了,但看在他们师徒多日未见的份上,还是乖乖的站了一边,面对林婠婠那小兽似的质问,南宫啸一步跨到蛇月如身边,一把就搂住她的腰,骄傲的挺起头,对她的徒弟们宣布了蛇月如的所有权,“我已经与月儿结为夫妻!”
言下之意,小屁孩们还不叫师公!
“南宫啸,你混蛋!我要杀了你!”
林婠婠怒了,掳起袖子就要准备与南宫啸同归于尽,花轻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好啦,师妹别闹了!”
“婠婠,我和他是真心相爱!”蛇月如牵住南宫啸的手,大大方方的对在场的徒儿们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刚刚挤出人群朝这边走来的的逐风一听这话,似乎是受了巨大的惊吓般如一阵飙风突然闪到一边,躲得远远的。
完了!天下要大乱了!
“师傅!”
一咬牙切齿带着绝对怒气的年轻男子嗓音自人群那边炸开,生生的将这热烈的气氛给冷冻了下去,声音中是绝对的冰凉和杀气,似乎还带着磨牙之声,蛇月如一听那熟悉的声音,根根汗毛竖起,有种炸毛的感觉在全身爆发!
他来了!
众人向那声源看去,那人群中方才挤出一男子,年约二十五六,高大威猛,有着不输于南宫啸的面貌和气势,但与南宫啸的冰冷不同,他是火,如烈火一般的熊熊燃烧!
此时那男子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本就不怒自威的英挺剑眉此时倒竖入鬓发之中,随意披散在脑后的齐腰长发无风自动,英挺完美的鼻梁高傲的挺起,鼻翼下的唇紧抿着,隐隐可听见磨牙之声,特别是那不羁浓眉之下的强势大眼之中,燃烧着几乎成实质的烈焰,带着杀意熊熊喷发。
场面霎时间因为那男子的逼人的杀意都安静了下去,纷纷的倒退了几步,那与南宫啸一般风姿无双的男子目光紧盯着蛇月如身边的南宫啸,眸子都快成血色的。
冷傲一见那人,如见鬼一般惊悚,但见着场中此时的情景,不动声色的退远了!此地危险,不宜久留啊!
南宫啸微眯着眸子,与那男子隔空对立,从那男子眼中恨意中他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立马将蛇月如护在身后,隔绝了那男子落在蛇月如身上那爱到骨髓的目光。
情敌!
瞬间,南宫啸已经将敌人的性质摸了个清楚。
四眸相对,冰凌与烈火在空中对撞,冷热交融,两个人已经开始了第一轮眼神的交锋,周围的人都被这突然之间便战意汹涌的目光也吓得下意识的躲开,暗卫众人已经围在了南宫啸的身后,身上的武器已经预备好,就连青椒也选择了站在南宫啸的身后,与他共同与那神秘男子对峙。
此时敢往那生人勿进的神秘男子身边走的,只有林婠婠了,她屁颠屁颠的站到了那男子的身后,兴师问罪的语气一指指向了南宫啸,“二师兄,就是他,他就是那个欺负师傅的南宫啸!”
男子冷冷抬手,中断了林婠婠的话,他大踏步向南宫啸与蛇月如走进,每一步都铿将有力,带着他独有的霸气和强势而来。
两王相对,谁与争锋!
南宫啸观察着这男子,如此风姿且他的内力雄厚十分,与他相差无比,不该是无名之人,四国之内,符合这条件的……难道是他!
男子的目光终于从南宫啸身上艰难的移开,目光转向了他身后躲着的蛇月如,带着怒气与伤到骨髓伤痛之意的嗓音自他的牙间挤出,“师傅!”
蛇月如知道躲也躲不过了,干脆硬着头皮,自南宫啸的身后探出头来,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原来是烈儿啊,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师傅!”那男子的声音中带着责备、痛和后悔。
果然,是他!
杨烈,西晋军中近几年崛起的后起之秀,战功显赫神勇无双,与南宫啸齐名,并称这四国之中的双将,其人更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将,他在西晋民间拥有极高的声望,因为其战功,西晋先皇赐封他为‘一字并肩王’,拥有西晋大半的兵权,如今西晋外戚专权,已经形成了一字并肩王与皇后国舅两种对立力量,杨烈其人也是南宫啸一直想要对战的对手,以前没机会,如今却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他从他的眼神出看出了他对蛇月如的痴迷,本能的爆出了强力的战意。杨烈此时的愤怒和伤痛已经无以复加,他的记忆中,有着充斥的战火,似乎自己的父母都死在了敌人的刀下,那段记忆很模糊,但是从蛇月如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的记忆便一直都是刻骨铭心。
是她将她带回,救他一命,是她教他读书写字,教他与师兄弟几个一起练武,教他治军之道,传他一身本事,他从小便立志,他一定要娶他的师傅蛇月如为妻,不管天崩地裂还是海枯石烂。
本想等到大仇得报,便迎娶师傅,但是没想到啊!
竟然让这男子横刀夺爱!
师傅一定是他的!
钢铁般坚硬的拳头在袖下‘咔咔’作响,空气中蔓延着浓重的杀意,似乎是蓄势待发的炸药,一点就着,战争一触即发!
“你就是南宫啸。”杨烈咬牙切齿,几乎把牙齿磨碎。
“本将便是!”南宫啸不羁的答道,同时示威性的一把搂过蛇月如的腰,让她撞进了自己的怀中,“月儿,是我的夫人。”说着还给蛇月如送上一个温柔的笑意,双手在腰间摩挲着,对杨烈宣示着他对于蛇月如的所有权。
“娘子,这是谁?怎么都不给为夫介绍介绍。”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那抚在蛇月如腰间的手深深的刺痛了杨烈的心。
“烈儿,这是我的夫君。”蛇月如很不自然对杨烈介绍道,又对南宫啸介绍道,“那是我的二徒弟,杨烈。”
“哦!”南宫啸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烈儿啊,幸会幸会!”
他特意的随着蛇月如唤他一声烈儿,表明了他的身份。
蛇月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这是要天雷勾地火啊!
哪个家伙把这煞神给弄来了!
她向林婠婠瞪过去,林婠婠回她一个理所应当维护师兄的眼神,气得蛇月如跳脚,再看看那远远坐在一起磕着瓜子隔山观虎斗的逐风和一脸笑意准备看好戏上演的冷傲,蛇月如不得不感叹遇徒不贤。
杨烈拳头的声音与磨牙之声越来越重,蛇月如看着他那眼神里的恨意都快成实质的了,而南宫啸也不差,本能的对所有的觊觎蛇月如的人有着无上的敌意,特别是如杨烈这般竞争力强大的人。
“咳咳!那个烈儿远道而来辛苦了,先到帐中去稍事休息的吧!”蛇月如拉拉南宫啸,再示意杨烈,却听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开口。
“不必了!”
“不用!”
一个冷如千年寒冰,一个烈如万年熔岩,冷热碰撞,击起一地的火花,空气中氤氲着杀气和火药味,两个气场同样强大的男人对视而立,杀意席卷一切,就算是围观之人,也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了那如有冰冷利剑横在喉间的冷意,不禁去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蛇月如看着两人,几段蛇肠子都扭成了一团。
两个男人又是一番眼神的交锋,杨烈那一直沉着的面突然爆发出一丝冷冷的笑意,在这寒风中,更是冷气袭人,“听闻南宫啸将军武艺超群?”
“哪里哪里,本将一直听闻杨将军盖世无双,不知今日可否容某讨教两招。”南宫啸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实则拳头紧握,蓄势待发。
“本将也正有此意。”杨烈微微的扬起冰棱般的唇角,凌冽的眼眸中,带着无尽的杀意,更有着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
“请!”两人一抱拳,便摆开了架势。
“所有人,退后!”
南宫啸一声令下,众人纷纷退开,暗卫四人也一并被遣开了,蛇月如拉拉南宫啸的衣襟,送上担忧的眼神,南宫啸回应一个恶狠狠‘招蜂引蝶,床上收拾你’的眼神,蛇月如只好耷拉着脑袋随着人群一起退开去,偷眼看看目光紧随自己的杨烈,乖乖的到一边去了。
杨烈一见南宫啸那凶狠的眼神和蛇月如那委屈万分的眼神,彻底的怒了!
他今日,定与南宫啸不死不休!
操场空了一大个空出来,人们都远远的躲开了,暗卫四人与青椒还有众北军随时准备着要救下南宫啸,林婠婠在一旁暗暗的为杨烈加油,剩下的便是逐风冷傲这等吃着瓜子喝着清茶好不快活的围观人员,反正他们也知道关键时刻蛇月如定会出手的,还不至于伤了谁,这两个四国之中最强大的两个男人的一战啊,多么的吸引人啊!
冷傲不得不补充一句!要是能够卖票观看更好!
想想自己刚刚筹备建起的角斗场,若是能将这俩人物弄去决斗一场,再高价卖座位,不知道能赚多少呢?
唉!
浪费啊!
冷傲的纠结哪里比得过蛇月如,她不安的绞着衣角,下唇紧紧的咬紧,眼巴巴的看着场中的两个男子,一方面担心那恋师成狂的杨烈真是怒火中烧伤了南宫啸,又怕南宫啸没轻没重的伤了杨烈这自己辛苦带大的徒儿,毕竟杨烈可是纯粹的肉体之身啊!
场上两个男子对立,战火一触而发。
“啊!”杨烈爆出一声震天巨喝,随后拿着一把普通的长剑便向南宫啸冲去了,普通的长剑在他手里似乎也成了神兵利器,携着无上的煞气,扑向了南宫啸。
南宫啸手中也只是一把士兵操练用的长剑,毫不示弱的迎上去,气势与杨烈相差无几,两刀相触,若两虎相争。
刀刃相接的脆响,震动了每一个在场人的心,人们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场中的情景。
好强!
刀兵相接之时,这是两人一致的想法。
杨烈没料到,传闻中战无不胜的南宫啸,竟然会到如此强悍的程度,不是他杨烈自大,而是他清楚自己在什么位置,出道以来便少有敌手的他知道,今日一战,绝非他想的那般容易,但是南宫啸越强,就越能激起他的战意,更何况,他还是占了蛇月如的男人,就算再强,他也要将他打败!
经过了王冠淬体,这一段时间又一直同青椒对打,南宫啸的实力确实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与杨烈对上时,他隐隐的有了些许压制感,果真是蛇月如教出来的徒弟,个个不凡,天下第一神医,天下第一鬼手,天下第一富人,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毒娘子,更有东吴精才艳艳雄才大略一代帝王,现在南宫啸也领教到了这天下第一将的厉害。两人你来我往,不过盏茶时间便过了几十招,双方的速度力道敏锐度竟然相差无几,两个四国之中最顶级的男人搏命的较量,吸引了北军中大片的将士围观过来。
那精准一招毙命的利落招式,那快到极致几乎成虚影叫人捕捉不到的身形,还有那巧妙到极致在万分危险之下一个回身,无不让人惊叹,一辈子能遇见如此壮烈的比武,真是三生有幸啊!
两把刀经受不住这两人的火拼,早已经成了碎片,两人开始拼内力,比拳脚,那一片空地飞沙走石,宛若末日来领,围观之人想靠近看个仔细,但是又怕被那强劲的内力伤误伤到,那可是非死即伤啊!
从一开始,那两人便没有将这当做比武,而是不死不休的决斗,南宫啸为了捍卫自己对蛇月如的所有权,拼上了老命,若是连杨烈都打不过,他还有什么资格去与龙泽争斗!
杨烈那小小的心房中憋着一把滔天巨火,差点从他身体里破体而出。
蛇月如是一定他的!十几年的养育教导,朝夕相对,他对于的蛇月如的爱意早已经渗入骨髓,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动力,便是她!他绝对不许任何人抢走她!
两个旷世无双的将王,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决斗一直持续了整整半日,战斗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虽然已经核实冬日,凌冽的寒风刮着,冻得人浑身发抖,但是没人退走,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场上的动静。
场中的两人越战越勇,打得酣畅淋漓,南宫啸已经许久没有打得如此痛快了,杨烈更是战火旺盛,两人拳脚相接,内力撞击,打了半日不见谁有落败之势。
“二师兄加油!”林婠婠两眼放光的挥舞着小拳头,手舞足蹈的在一旁为杨烈加油。
追影似乎天生便是与林婠婠作对的,一听她这一喝,立马大手一挥,暗卫四人组以及众多缚龙队北军将士齐刷刷的一阵震天大吼,“将军加油!”
“将军加油!”
喝声穿破云霄,十几万的声音一阵接一阵,势单力薄的林婠婠吓得脸色煞白,恶狠狠的瞪着追影,后者也毫不留情的回敬了她一个更加凶狠的眼神。
“老四,你说谁会赢。”冷傲已经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张小椅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小酒,两眼闪着金灿灿的光芒,看着场上的战况心里感叹着!这两人,果真是变态啊!
“不知道。”逐风一直留意着场上的情景,伸直了脖子向那眺望,生怕错过了其中一个小小的细节。
“要不,咱们打赌?”冷傲风度翩翩的问道。
“打赌?”逐风白了一眼这掉进钱眼里的冷傲,“我可没钱!”
“咱们师兄弟,说什么钱不钱的!”冷傲两眼笑吟吟的看着逐风,半晌又两眼放光的凑上脸去,“听说你最近新采到了一株千年雪泽花,那可是价值万金的宝贝啊!”
“你想得美!”逐风就知道他在打他宝贝的注意,三国之中,冷傲倒卖珍宝是出了名的,哪里出了稀世珍宝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然后买过来,再高价卖出去。
逐风向旁边挪了几步,离这满身铜臭的冷傲远了一点,生怕自己一身的‘仙气’被冷傲给玷污了。
吃了瘪的冷傲也不恼,优哉游哉的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场上的决斗中,他抬头看看天,饭点都过了,自己这风尘仆仆的赶来还热饭热菜没吃上一口,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再看看场中的战况,思想着也应该快结束了吧。
果然,没一会儿,杨烈以一招之差被南宫啸击败,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还未落地,便听林婠婠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蛇月如已经飞身而去,将杨烈还未落地的身子给接住了。
“噗!”杨烈痛苦万分的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脸色煞白,他胸前已经被印上了一个厚实的脚印,显然已经受了内伤,看着蛇月如那担忧的眼神,他艰难的露过一个从苍白的笑意,“师傅!”
“别说话!”
见着蛇月如飞快的过去接住了杨烈,南宫啸也不恼,已经大踏步上前,一掌抵住杨烈的后背,将内力一点点渡进他的体内,为他治疗内伤。
南宫啸与蛇月如四目交会,对方的心思了如指掌,毕竟杨烈还是蛇月如的徒弟,是她辛辛苦苦教导了这么多年的徒弟。
“服不服!”南宫啸一边为他渡气,一边沉声问道。
“不服!”杨烈斩钉截铁的自牙缝中咬出两字,俊脸上虽然都是汗珠,但是还是眼神中还是带着不羁的坚持,如桀骜不驯的野鹰!
“好,那我便打得你服为止!”
南宫啸不再与他说话,专心渡气。
双将之战,以南宫啸的胜利结束,北军之中一片欢呼,虽然不知道那勇猛的青年是何方神圣,但今日他们见到了全力以赴的南宫啸,见识了他非常人能比的身手,都兴高采烈,对于这场南北之战,有了必胜的信念。
惊天动地的战争结束了,以杨烈的受伤告终,他被逐风带了下去医治,冷傲花轻轻林婠婠被蛇月如带到了大帐中。
“你们谁把他带来的!”
“是大师兄通知他的!”面对蛇月如那兴师问罪的眼光,林婠婠和花轻轻一致将罪责都推到了远在东吴的淳于昊身上。
“真的?”眸光中带着危险地光泽,蛇月如微微的眯上了眼。
“真的!千真万确!”林婠婠斩钉截铁的道!
“好吧!”蛇月如无奈,林婠婠的心思她还看不出来,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你们怎么不在东吴帮你大师兄,跑到这里来干嘛?”
“师傅,东吴已经平定了,我们怕你在这儿有危险就赶来了。”花轻轻回道,有些无奈的看看林婠婠,若不是林婠婠怂恿淳于昊给杨烈通风报信,若不是杨烈那吃人的拳头,她会来这趟浑水?
唉!可怜的二师兄啊!
“是啊是啊,师傅!”林婠婠嬉皮笑脸的上前亲昵的抓住蛇月如的手腕,笑眯眯的道,“我们也是关心你嘛!这打仗刀剑无眼的,伤了您老人家怎么办!”当谈,她的主要目的还是带上杨烈来搅黄南宫啸和蛇月如的关系!
师傅这盆肥水只能流进杨烈那块自家田里!
“师傅,你什么时候走啊?”这才是林婠婠最挂心的问题。
“走?去哪儿?”蛇月如挑眉,看着鬼丫头要搞什么怪。
“去西晋啊!”说起西晋,林婠婠眉飞色舞,“现在西晋别提有多热闹了,皇后和二师兄这两股势力本来就已经斗得你死我活的,神龙教又和横插一脚,现在更热闹了,哈哈,师傅不去凑热闹太可惜了!”
“你也知道你师兄和他们斗得你死我活,还把他拐来这儿做什么!”蛇月如继续用阴森森的口气道。
“师傅啊,可不是我拐来的,是师兄说想你了!”林婠婠小声的嘟囔着。
蛇月如再次无奈的看看她,认真十分的道,“我不走了!”
“不走了?”林婠婠大惊,“师傅你真的要和南宫啸做夫妻?”
“嗯!”蛇月如肯定万分的回道,唇线弯成一个惑人的弧度。
“师傅,这可不行,那南宫啸他哪里好了,哪里有二师兄好了!”林婠婠挥着小拳头气鼓鼓的为杨烈辩白。
“婠婠,我懂你的意思。”蛇月如轻轻捉住她的小拳头,语重心长,“我也明白杨烈对我的感情,我虽然并不在意什么师徒之别,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对你二师兄,有的只有亲情。”
“可是,师傅……”
“别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打败南宋!”蛇月如打断了她的话。
花轻轻拉拉憋着一股闷气的林婠婠,蛇月如将目光投向了冷傲,“老三,你也知道如今军中的情况吧。”
“嗯,知道。”冷傲一听蛇月如这一说,肉疼的耷拉下了脑袋,蛇月如这是向他要钱了啊!
他是穷人啊!
“既然知道了,你明白该怎么做吧!”
要想从这铁公鸡的手里刨出点铁锈来,可不是易事,蛇月如不禁放重了语气。
“知道。”冷傲哭丧着脸,继续低垂着头,如霜打的茄子似的。
“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蛇月如看着他那欠揍的模样,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等你家师公攻下了南宋国,自然有你的好处。”
“真的!”冷傲立马便是两样放光的原地复活。
要是南宫啸打下了南宋,那北唐南宋不都是自家人的了?再加上西晋有杨烈这个异姓王,东吴有淳于昊这新皇,天下都是他自家的,这买卖,绝对划算啊!
当然,但是最后知道真相的冷傲眼泪掉下来,哭天抢地嚎啕大哭,“骗子,强盗,禽兽不如!”
冷傲笑得像只纯洁的小白兔,那蛇月如便是只狡猾的狐狸,将来打下了南唐,少不得还要从冷傲这儿多多的敲诈!
夜深,主将寝居的大帐中,南宫啸搂着怀中的小妖精,圈在腰间的大手不禁加重了力道,带着惩罚的意味在她耳边轻声逼问,“说吧,亲爱的娘子,这杨烈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你那酸样!”蛇月如十指轻轻点点醋气横生的南宫啸,但是还是将她与杨烈的缘由说了出来,“你知道二十五年前,西韩国的政变吧。”
南宫啸颔首,对于四国过去之事,他也是知道的,二十五年前,天下还没有西晋,只有一个西韩国,国姓为阳,丞相阴谋起兵叛变,以卑鄙的手段推翻了原先的西韩国,建立了西晋国,叛变之中,西韩国的皇室中人几乎被全数杀光,只有尚在襁褓的七皇子神秘失踪,而杨烈姓杨,与阳同音不同字,蛇月如这专挑皇室下手的虐龙大盗很有可能当时便在西韩皇宫中趁火打劫……
南宫啸明了。
“我看当时尚在襁褓中的杨烈面相不凡,想必今后定有非凡的成就,我就收养了他,教他武艺,没想到,他……唉……”蛇月如叹口气,“不想他对我的执念这么深。”
南宫啸捧着眼前这张令世人的迷惑的绝世娇颜,心中暗叹,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像杨烈这般的痴情子,不过,就算是再多又如何,他一定要将所有觊觎她的人一个一个打回去,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斩一双!她只能属于他!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蛇月如粉唇轻点他的两片薄薄的性感唇瓣。
聚拢的眉间软了下来,“从爱上你开始,我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南宫啸信心满满的搂紧了蛇月如,“我的月儿如此优秀,我定也要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来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蛇月如伏在他的胸前,唇线弯起,她最喜欢这样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南宫啸。
问声细语,耳腮厮磨,和谐生活正在酝酿中,大帐外便传来了林婠婠欢呼的声音,“师傅,我们来咯!”
蛇月如懊恼的从南宫啸怀里出来,用无奈的眼神看看同样欲求不满的南宫啸,两人还是慌忙的低下头去整整凌乱的衣衫。
“师傅,我们来陪你睡了!”林婠婠大大咧咧的便进来了,一进账便见着蛇月如那粉面含春和南宫啸那双目喷火似乎有气发不出的样子,气得攥紧了拳头,但是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师公,我们师徒多日未见,能否将师傅让我们几日?好让我们师徒好好聊表思念之情?”
林婠婠是最不会掩藏自己情感的,心上所有的纠结和对南宫啸的不满几乎都堆到来了脸上,那笑颜要多假有多假,连她身后的花轻轻都不禁摇摇头。
貌似理由挺实在的,但是南宫啸却将怀中的蛇月如搂得更紧了,重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月儿要和徒儿们谈心,为夫可围观否?”
“我们和师傅从小都是一起睡的,今天我要和师傅睡!”看着南宫啸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便占蛇月如的便宜,林婠婠更愤怒了,霸道的往那床上一坐,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南宫啸,那一丝很明确!你,滚蛋!
南宫啸不看林婠婠,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落在蛇月如的面上,“夜黑风高,天寒地冻的,月儿舍得让为夫独守空闺吗?”那眼神,那语气,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要多柔软就有多柔软,那暧昧的话语,让林婠婠脸色一红,怒上心头,“南宫啸,你好不要脸!”
“月儿,你看徒儿都说我不要脸了我,为夫想和自己的夫人睡怎么就成了不要脸了。”南宫啸继续装可怜,大手在蛇月如的小腰上张狂的摩挲着,明晃晃的宣示着关于蛇月如的主权问题。
蛇月如看着斗嘴的两人,暗叹一声,自从杨烈来了,南宫啸几乎都草木皆兵了,正想出言,让南宫啸先去追影他们那里凑合一晚,却听外面一阵沉重的脚步之声。
帘子掀开,杨烈生猛异常的扛着一张大床,面不红气不喘的进来了。
无视帐中四人那惊异的目光,他将床紧挨着蛇月如那床,稳稳放好,又将背上搭着的被子放下,整整床,便脱鞋上床了。
“杨烈,你这是作甚!”南宫啸的脸色黑到不能再黑了,冷森森的喝道。
顶着南宫啸那杀人的目光,杨烈自顾自的整理着床榻,“蛟族凶猛,我等凡夫难以抵抗,唯有师傅这里最安全。”
意思再明确不过,以后老子睡这儿了!
强烈的杀意在帐中澎湃着!
蛇月如也被杨烈那诡异的行为给弄懵了,但当事人却当什么事都没有,整理好了床榻,便脱下鞋袜和外袍,拍拍衣衫上的灰尘,便躺倒了床上,面朝蛇月如那床,目光灼灼的盯着床上的两人。
老子就在这儿看着,看你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烈儿,你这……”蛇月如一边给已经炸毛的南宫啸顺毛,一边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师傅,蛟族不是我等凡人能对敌的,徒儿怕!”
一个本漏洞百出的借口,到了他嘴里却是如此的大义凌然天经地义,他杨烈也是从战场上摸打滚爬混出来的,刀头舔血千万军中取敌人首级之时,眉头不皱一下,岂有怕之理?杨烈看向蛇月如的目光中是浓得不能再浓的深情,但是转向南宫啸却是汹涌的敌意和得意。
就你会装?老子也会!
“好,既然贤徒如此胆小,那我这做师公的岂有不护之理!”经过了半晌的冷场之后,南宫啸冷眼道,森严的语调瞬间便让这帐中之人如坠冰窖。
杨烈不理会南宫啸的油嘴滑舌,掖掖被子,装模作样的闭上眼睛,还发出阵阵的鼾声。
哼!看谁斗得过谁!
南宫啸一楼蛇月如,两人齐齐躺下,他用被子将蛇月如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边小脑袋,自己又躺在蛇月如和杨烈之间,不顾杨烈那乍睁的火眸,侧卧着尽量的遮挡了杨烈那灼灼的目光。
蛇月如看着这较劲的两个男人,又是一阵无奈。
短暂的安静之后,林婠婠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二师兄威武!”
说着,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床上的南宫啸,乐颠颠的跑出去搬床了,花轻轻看看这诡异的一幕,看看这两个斗来斗去的男人,再看看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林婠婠,也学着蛇月如哀叹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月儿,冷不冷。”无视那碍眼的第三人,南宫啸将大手伸进了被子里,在蛇月如身上上下摸摸。
看着那被窝下动来动去的手,杨烈的小宇宙瞬间爆发了,但是又不能爆发,拳头攥得紧紧的,几乎想用眼神将南宫啸凌迟!
“不冷不冷!”蛇月如慌忙回道,他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被窝里的小手捏捏南宫啸四处游走的爪子,朝他挤挤眼,但南宫啸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将脸凑上了蛇月如的小脸,在她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每亲一下都故意发出巨大的‘吧唧’声,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果然,杨烈一听那声响,藏在被子下的拳头青筋暴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身上盖着的被子都快被他生生的捏碎了!两床相距不过不到一步远,南宫啸都能听到杨烈那欲将门牙碾碎的磨牙声。
蛇月如推推南宫啸,示意他收敛些,南宫啸这才老实起来,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温暖的小手,合上了眼,但有背后那尊煞神在,他怎么睡得着啊!
不一会儿,便有林婠婠和花轻轻两姐妹搬着床进来了,两姐妹将床铺放在蛇月如的身边,整理好了便和衣躺了上去盖好了被子,两双眼睛露在被子下,也是如杨烈般灼灼的蛇月如和南宫啸,三张床一字排开,紧紧的挨着。
被三双眼睛死死盯着,蛇月如浑身不舒服,南宫啸却一副劳累十足的模样,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头依旧枕在蛇月如的发丝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
林婠婠想着,现在站在杨烈这边的,只有她一个人了,护兄心切的她,看着杨烈那吃瘪的模样,又忍不住开口为杨烈争场子了,“师傅,我真想回到小时候啊!”
蛇月如有不好的预感。
“小时候多好啊,我们师徒几人快快乐乐,远离世俗。”林婠婠似乎对小时候特别怀念,开始絮絮叨叨的回忆。
“那个时候,师徒七人一起吃,一起睡……”
一起睡!
呈‘睡眠’状态的南宫啸冷目乍睁,两道冷光迸射而出,几乎射穿斗牛。
反观杨烈,则是一脸神清气爽,感慨无限。
“还一起洗澡!”林婠婠又放出重磅炸弹!
这下轮到南宫啸暴走了!
握住蛇月如的那只手力道突然加重了千钧不止,蛇月如都能听到他肚子里的酸水咕噜咕噜冒的声音,慌忙回应他一个眼神。
淡定,淡定,那都是他么小时候的事了!
虽然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的杨烈还是个小屁孩,但是一想到那从一开始便色迷迷的盯着自家媳妇看的杨烈居然和蛇月如一起洗过澡,他就要暴走,恨不得立马就跳起来将身后那人大卸八块!
“哎哟,我记得那时候二师兄最喜欢师傅给他搓澡了!”林婠婠继续煽风点火。
“噗!”带着绝对强酸的烈火在南宫啸的眼中狂冒。
蛇月如忙握握他的手。淡定,继续淡定!那都是瞎编的!
杨烈二十五,林婠婠十七,蛇月如给年幼的杨烈搓澡的时候,林婠婠还没出生呢!再说了,刚把杨烈弄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出生不足月的小屁孩,给他洗洗搓搓换换尿布又怎么的!
相对于南宫啸的暴走状态,杨烈则是神清气爽,摇头晃脑的听着林婠婠说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如听天下最美的乐曲般。
这师妹,没疼啊!
“二师兄最讨厌了,从小到大,一直都要和师傅睡!我想和师傅睡一下都不行!太霸道了,师傅得好好的惩罚他!”
从小到大!一直!
南宫啸彻底受不了了,脸色都憋得青紫,若不是那最后一点理智在支撑,他已经跳起来和杨烈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了!
蛇月如瞪瞪林婠婠,又立马安慰南宫啸。
淡定,只是睡到十三岁而已!
杨烈占尽了上风,得意洋洋,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南宫啸恶狠狠的回头,正看到杨烈那悠悠然的小眼神,生生的将那怒火给憋进了心里!
淡定!输人不输阵!
必须得扳回一局!
大手抚上蛇月如的小腹,像是抚摸什么珍宝似的抚摸着,南宫啸压制住怒火,温柔的在蛇月如耳边轻轻问道,“月儿,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不知道这腹中现在可有我们的孩儿了。”
夫妻私房夜话带着无限的暧昧,声声温软的传进了在场众人的耳里。
哄!
好不容易找回场子的杨烈再次爆发!猛的坐起了身,死死的瞪着南宫啸的后背,再也忍受不了那蚀心灭骨的怒火,猛的向南宫啸扑去,南宫啸也毫不示弱的回扑过去,大帐中空间不足,有什么大招也发不出,两人在这有限的空间里相地痞流氓般扭打在一起。
“老子今晚就灭了你这淫贼!”
“本王还没怕过谁!”
两人拳来脚往,完全在用手脚在厮打,在地上滚来滚去,好不激烈,见此景,林婠婠又爆出震天的呼唤,“师兄加油!师兄加油!”
花轻轻一见旁边蛇月如那黑下去的脸,懂事的捂住了林婠婠的嘴,现在这情况,还能笑得出的只有没心没肺的林婠婠了。
“打什么打,都给老娘睡觉!”蛇月如爆出一声母狮子吼,“想打架就给老娘滚出去!”
果然的,一听她如此一喝,那地上扭打的二人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保持着掐架的势态恶狠狠的对视着,这时,大帐外又传来脚步之声。
“哎哟,这是干嘛呀!”冷傲一进来便见南宫啸和杨烈还保持着扭打的姿势,放下肩上扛着的大床,眼中全是没看着好戏的失望,他身后有个同样扛着大床的逐风。
又来两个!
南宫啸和杨烈此时很有默契的收手,掸掸身上的灰尘,回到自己的被窝里,一回到被窝里,南宫啸便示威性的搂紧了蛇月如,以向杨烈表达他对怀中女人的占有权!
杨烈干瞪他一眼,强忍着不甘回过头去。
“嘿嘿嘿嘿,咱们师徒几人好久没聚了!”冷傲嬉皮笑脸的整理着自己的床铺,“趁着今日好好的聚聚!”
“你们来凑什么热闹!”林婠婠最见不得冷傲那嬉皮笑脸胳膊肘往外拐的模样,怒言道。
“二师兄伤势未好,我必须时时守在身边!”逐风大言不惭,他利落的将床安在杨烈的旁边,一举一动都如此仙风道骨,宛若谪仙,他脱去鞋袜便上床盖好了被子,开始假寐,但耳朵却是竖得尖尖的,虽然长了一副不问世事的外貌,奈何却生了一颗八卦的心,此等大事他怎能错过,逐风的旁边还有冷傲,他直接的躺在床上,风情万种的侧卧着支着腮,目光在南宫啸和杨烈之间来回流转,明目张胆的看着好戏。
“上仙,我也来了!嘿嘿!”娃娃脸的青椒扛着一卷铺盖便进了来,今日这等场面怎么可能少了他!他是妖族,倒也不怕这寒冬,直接连床都不搬,一卷铺盖往地下一放,在往那儿一坐,憨厚十足的对着蛇月如笑着。
见此景,南宫啸的脸黑的不能再黑!
有这一群电灯泡在,他和蛇月如的二人世界焉有存哉?
性福啊!你就这么走远了!
但见蛇月如也没有什么反对,他也只好将那反对的话埋进了心里。
“主人!”暗卫四人大踏步进来,天绝地煞追影追形腋下齐齐的夹着一卷铺盖,“大战在即,主人的安全最重要,我等请命,彻夜在此守候主人安全。”
暗卫四人说的义正言辞,但有蛇月如和这一屋子的人在,哪里还需要他们来守卫南宫啸的安全?
不过是看着自己主人被欺压了,来撑场子了!
“嗯!”南宫啸满意的看着暗卫四人,微微的发出一声鼻息,算是准了。
暗卫四人面色肃穆,井井有条的将铺盖卷铺好,便坐了下去,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南宫啸身边不远的杨烈,本来对于南宫啸和蛇月如两人来说绰绰有余的大帐,如今显得拥挤不堪。
蛇月如与南宫啸不说话,大帐中安静无比,诡异的安静。
终于林婠婠爆发了,“你们就不觉得挤了点嘛!”
愤怒的目光是盯着暗卫四人的,尤其是她最‘熟悉’的追影。
“天寒地冻,挤点才暖和。”追影冷冷的答道,其他暗卫三人纷纷点头赞成。
“对对对,挤点才暖和!”一心只围着蛇月如转的此时处于中立状态的青椒笑得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我们师徒叙旧,你们掺和啥!”林婠婠枪口直指暗卫四人。
“你们叙你们的旧,我们的责任是保护主人,时时不离左右!”回答的依旧是暗卫四人的代言人追影。
“哼!”林婠婠闷哼一声,看看一旁不言不语的明显背离杨烈的花轻轻和一旁摆明了看好戏的逐风冷傲,再看看南宫啸怀中两眼不闻床外事的蛇月如,已经知道了站在杨烈这边的貌似只有自己了。
她钻进被窝里,合上了眼睛,暗暗想着如何要帮助杨烈从南宫啸的手中抢回她们那如花似玉的师傅来。大帐中再次一片宁静,人人都不说话,蛇月如已经在南宫啸的怀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南宫啸搂紧了怀中的人儿,在充实的幸福中睡去,一边上的杨烈虽然被那郎情妾意的场景刺激得心神震荡,但是也不得不合上了眼睛,在思考着如何能打败南宫啸,当事人三个都没动静了,其他人自然也就无话了,纷纷睡下。
一夜无话。
自从杨烈等人来到了军中,南宫啸的‘生活’便被彻底的中断了,杨烈等人白天黑夜在蛇月如身边流荡,只要看到南宫啸对蛇月如靠近一点,便会被他们以各种理由隔开,白天如此,晚上两夫妻的床边更是被围满了,每次看到南宫啸那欲求不满的幽怨眼神,蛇月如就无奈了。
偏偏,这几个徒儿赶不走,就算能赶走,蛇月如也不想赶,此时南宫啸正是用人之际,北唐朝中南宫于已经开始行动,又有南宋在前,妖族介入,北唐朝中那边也快要生事了,南宋这边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强敌,有这几个各有特长的徒儿在军中,对北军来说是好事。
果真如蛇月如所想的,杨烈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为南宫啸无偿练兵,花轻轻加入了缚龙队,与地煞简直就是相见恨晚啊,两人都是对兵器机关等东西爱到痴狂的主,整天黏在一起研究新的武器机关,天绝已经和逐风形影不离了,探讨医药,研究毒药,青椒和冷傲一来二去的混熟了,时常见两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林婠婠似乎和追影是天生的合不来,她每日形影不离的跟着蛇月如,而追影又是形影不离的跟着南宫啸,最后南宫啸又是形影不离的跟着蛇月如,于是乎,两人整天的碰面,整天的斗嘴。
这结果让蛇月如有些意外。
有J情啊!
要是能将自己这几个徒儿和南宫啸的几个忠心的暗卫搭上也不错啊,天绝和逐风,地煞和花轻轻,啧啧!还有追影和林婠婠,唔!青椒和冷傲这对好基友也可以恰当的撮合一下。
蛇月如还在为自己的拉郎配计划绘制着蓝图,一双大手抚上了细腰,但还未具体的感受到那大手的温度,便听耳边一声震天大吼。
“南宫啸,拿开的你的脏手!”
杨烈已经一把揪住了蛇月如,将她从南宫啸的爪下拉离而出,如斗鸡似的看着南宫啸,一见杨烈居然敢抓着自己家的媳妇,南宫啸的脸瞬间又黑了。
“放开我的月儿!”
铁爪也揪住了蛇月如的手臂,两个男人一人抓住一边,各自使劲儿,让其中夹着的蛇月如好不无奈。
杨烈俨然成了蛇月如的贴身保镖,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候着,同吃甚至是同睡,就算是蛇月如上茅房,他也要跟到门口以及确定了南宫啸没有跟进去才会放下心来。
想起杨烈的所作所为,南宫啸就是浑身的火气爆发,他们师徒几人都来了几天了,整整几天啊!南宫啸彻底跟他的生活说拜拜了,就是多看一眼都会遭到杨烈的横加阻拦!
“你的脏手只会玷污我的师傅!”杨烈的火气比之南宫啸不差一点儿。
“笑话,月儿是本王的妻子,岂有玷污之理!”南宫啸针锋相对。
“你们没有拜过堂!”杨烈死死的抓住了这一点,确认了他们的非法同居关系,只要没拜堂,他杨烈就有机会,但就算是拜过又如何?蛇月如从小教给他的,便是幸福要自己争取!
拜过堂,也照样争取!没有挖不到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想要爱情,就要学会脸皮厚,死皮赖脸,方能得偿所愿!
这是师徒几人从小便从蛇月如那里耳濡目染而来的坚韧!
“但我和月儿已经有夫妻之实!”南宫啸青筋暴起,他要赶快打下该死的南唐,再遇蛇月如举办一场天下皆知,史无前例的婚礼,让天下之人包括他杨烈在内皆知,蛇月如是他南宫啸的妻!唯一的妻!
“淫贼,你既然与我师傅没有夫妻之名,便不得碰我师傅分毫!”
“我与你师傅是真心相爱!”南宫啸将‘师傅’二字与‘真心相爱’死死咬住,再次与杨烈强调了他和蛇月如的关系,以及杨烈与蛇月如的师徒名分。
“我师傅定是被你蛊惑了,师傅迟早有一天会清醒,离开你这不要脸的男人!”一见这情景,一旁的林婠婠又开始为杨烈帮腔了。
“主母和主人真想相爱,主人对主母之心天地可见,何来蛊惑之说!”南宫啸阵营的追影激动的开口道。
“当初是谁对我师傅下药还叫了这么多龊男去要毁她青白的!又是哪个王八蛋在武林大会上将师傅掳走的!”林婠婠叉腰指着南宫啸的鼻子毫不留情的便大骂,她一直对南宫啸耿耿于怀便是在此。
“南宫啸,老子杀了你!”每每一想到此时,杨烈就彻底的冷静不了,在林婠婠的影响之下,南宫啸在他心目中已经成了无恶不作不择手段的小人,更是利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迷惑了蛇月如,他对他恨之入骨!
“那是我做错了,我定会用一生去弥补。”说起此事,南宫啸心中有愧,更用力的抓紧了蛇月如,语气也放软了许多。
此时几人正在操场上操练将士们,在几万双眼皮子底下,上演了如此惊醒动魄的两男夺一女的戏码,但那几万双眼睛之中早已经没了当初的震惊和愤怒,而是了然和习以为常,反正这样的戏码一天不演个几次都不正常。
现在,该将军夫人出场了吧!
“好啦好啦!都放手!”眼看着又一场大战就要爆发了,蛇月如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蛇月如愤怒的甩开了两人的手,指着两人便骂,“你,南宫啸,还是将军,怎么能如此不稳重,还有你,杨烈,你的睿智都让狗吃了啊!老娘辛辛苦苦教你十几年你就这么回报我?”
被骂的两人默不作声,眼神在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面对蛇月如时,这平日里运筹帷幄的二人哪里还有那什么稳重睿智,简直就是两个火爆狮子,一碰面就打架!“我去看看看缚龙队,你们都给我好好的练兵!”蛇月如怒气冲冲的转身,一见杨烈和南宫啸紧随而来,恶狠狠的又爆出惊天大吼,“谁他么也不许跟过来!”
杨烈南宫啸一听蛇月如的口气便知道她这是真的生气了,纷纷停下脚步。
“月儿……”
“师傅!”
蛇月如匆匆的走了,留下杨烈和南宫啸,以及身后的两方阵营大眼瞪小眼,还有几万个捂嘴偷乐的围观群众。
杨烈瞪了一眼南宫啸,转身去校场练兵了,虽然记恨南宫啸,但是在正事上绝不含糊,他知道蛇月如之所以留下他是因为他对于南宫啸的南北之战能帮到点忙,此时西晋朝中三派之争已经到了巅峰之中,神龙教已经控制了大半的朝臣,企图控制皇室,但那西晋皇室之中又岂是那种让随意指手画脚的之人,两派如火如荼,自己此时离开,减低了两方的对他的警惕,就算他人在南宋,但对于西晋的部署却是一天未停,实际是决胜于千里之外,他要好好的计划,一举拿下西晋皇室,为报家丑,也为自己挣的与南宫啸争斗的资本!
在蛇月如的问题上,南宫啸与杨烈势如水火,但是双方都没有将这情感带到战事中,虽然不让杨烈参与他们的战事部署,但操练之事,也让杨烈参与一二,这靠自己独力登上西晋异姓王宝座的人岂是平凡之辈。
蛇月如气冲冲的离开了校场,没一会便听见青椒那兴奋的声音,蛇月如回头,看着由远及近的青椒也由衷的为他高兴。
好家伙,他竟然突破了妖兵,成了妖将了!
“上仙,多谢上仙的教导!我成妖将了!哈哈!”青椒高兴得又蹦又跳。
也难怪他高兴,妖将与妖兵有很大的区别,可以说是道分水岭,妖将已经算是妖族中正儿八经的高手了,要突破是很困难的,蛇月如教给了青椒一些修炼之法,没想到这小子悟性竟然如此强大,竟然突破了!
“好好好,天资不错,以后努力修炼定能成势!”
“我决定了,我要一辈子跟着上仙!”青椒小眼睛亮晶晶,充满了光彩。
跟着自己?南宫啸不暴走才怪!
“对了,上仙!”青椒一脸的笑颜突地严肃下来,“我能感觉到肉丝来了。”
兄弟同心,青椒与肉丝是一个蛟蛋里孵出来的,他自然也能感应到肉丝的情况。
蛇月如点点头,南唐军队节节败退,援兵也应该到了。
“上仙我要去亲自将肉丝带来,让他改邪归正!”青椒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一母同胞,我娘死前一定要我好好的保护他!”
“嗯,路上小心!”
蛇月如挥挥手,也知道青椒思弟心切,便将他放了去,青椒乃自往感应到的那个地方日夜兼程的去了,他现在是妖将了,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畏手畏脚了。
如今,北军粮草充足,士气高涨,已经为打下南宋做好了准备。
看来,时机到了!
第三日,青椒便急匆匆的回来了!
“上仙,上仙,我回来咯!”蛇月如老远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只见他喜滋滋的大踏步的进账朝蛇月如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面貌相近的男子,不用他说,蛇月如也知道,他便是肉丝了。
青椒肉丝,本是一卵而生,少有的双生子,不仅面貌差不多,且修为也相差不远,都是妖将。
“上仙,这是我弟弟肉丝!”“肉丝,快给上仙跪下!求上仙救你一救!”青椒面对蛇月如是讨好的吟吟笑脸,但是转向肉丝却是一脸威严,圆圆的小脸蛋上充盈的严肃,叫人忍俊不禁。
“上仙啊!都是小妖的错,小妖不该听信了他们的话,去帮他们打仗!求上仙救救我啊!”肉丝‘扑通’一声跪下就开始嚎啕不哭,这耍泼的本事跟他哥哥青椒一般。
蛇月如摇摇头,“你我俱是妖族,我便自会救你!”
“谢谢上仙!谢谢上仙!小妖愿意从此跟随左右,听凭上仙差遣!”肉丝感激得痛哭流涕,昨夜看着哥哥青椒来到了军营之中,他一直以为青椒已经被北军的能人异士给灭杀了,还一鼓作气的要为他报仇,没想到不仅解去了神龙教的封印,还实力大增,他便毫不犹豫的跟了来。
“不必了,等南北战事结束,你等还是回深山中去修炼吧!”蛇月如挥挥手,便要预备带他们去南宫啸那里拿南宫啸的龙玉来医治一番,肉丝身上的封印是由大妖以上的蛟族高手封印的,靠蛇月如的力量还不能将你封印完全的解下。
“上仙,我们还有几位兄弟也来了!”
只见青椒肉丝又去账外领来了五个蛟族之人,甚至其中还有一个身姿妙曼的女子,都是五彩的衣袍,脸上都是纹着能随时要他们命的五彩蛟纹,那五人之中,还有一个不知道被什么药给迷住了,嘴巴被堵浑身无力的由那四人拖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恶狠狠的看着蛇月如。
蛇月如看着这几人,特别是那被拖着的男子,不解的看向青椒肉丝。
“上仙,他们是此次南军之中派来的蛟族,是五兄妹。”
他的话刚落音,那四人突然‘噗通’一下就齐刷刷的跪下。
“上仙,我叫木龙!”
“水龙!”这是那女子。
“火龙!”
“土龙!”
“这是我们的大哥,金龙!”
“求上仙救我们一救!”
四人齐刷刷的伏低了头,就连那叫金龙的也被自己的兄弟死死的按住了脑袋,伏下了桀骜不驯的头来。
金木水火土?
化龙是每一个蛟族之人的修炼目的,是以蛟族之中多以龙为名。
蛇月如看看那金龙,有些疑惑,这时南宫啸杨烈等人也闻讯而来,大帐中已经挤了满满的一账人。
“上仙,金龙是他们的大哥,也是他们兄妹五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他不肯背叛神龙教,我等便合力将他给捆来了。”青椒说道此事时,得意之色尽显。
那五兄妹中,只有金龙是妖将,其余的都是介于妖兵和妖将之间的,青椒突破成了妖将,与他同命相连的肉丝也同时突破了,两兄弟同时成妖族高手,青椒前去南军营中劝说这五兄妹前来投诚,那四兄妹都应允了,大家都是老实本分修炼之人,若不是被神龙教逼迫,谁愿意来搀和这人界之中的事情。但金龙说什么就是不允,还要拿下青椒前去神龙教中问罪,是以青椒肉丝才联合了那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