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试试吧,有惊喜的!”
蛇月如起身,将百花丸递上,柳氏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只得摇摇头,张嘴将那小手递过来的小小药丸含在口中,异常甜美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觉,只觉口中生香,一点冰凉已经滑入了喉中,混体舒爽。
“娘,感觉怎样?”
“不错不错,这是什么丸子,怎么这么好的味道。”
蛇月如笑笑,“这些都是女儿做的,娘亲,还试试这些东西吧!”
蛇月如又去调面膜和发膜,为柳氏细心的敷上,柳氏也任她折腾。
忙碌了半晌,柳氏脸上已经被敷上了蛇月如用众多珍贵材料制成的面膜,女人都是爱美的,尽管柳氏已经年老。
蛇月如想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走完这一辈子……
“娘亲,您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您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又变得漂亮的,到时候,爹爹一定会想以前一样爱你的!”
柳氏舒舒服服的躺在美人榻上,安神香让她昏昏欲睡,只听得耳边点点的呢喃,面膜之下的嘴角浮出点点的微笑。
知道再得心上之人的垂青,已经不大可能了,但女儿在身边,她已是很满足了……
蛇月如在她身边守了许久,等她睡过去时,脸上那温婉乖巧的笑突地的隐去,取而代之是蚀骨的冷意。
只怪自己的疏忽,让柳氏受了如此多的苦,她如此善良,在这明争暗斗的高墙中怎么会活得好呢?
柳氏想要的,她定要为她夺来,谁欠了柳氏的,她也要双倍叫那人奉还!蛇月如坐在一边,看着柳氏的睡颜,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也是如此善良,美丽,温柔……
唉,自己现在妖力全无,无法和天界的父母兄弟联系,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她想等柳氏醒来时便看见自己,但还未过一会儿,便听得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貌似人数还很多。
“婠婠,好生看着夫人,我出去看看。”
飞快的出了门,来到了惜柳居的大门口,远远的便看见一大队丫头婆子和两个年轻貌美珠光宝气的小姐,一个粉色衣裙,温婉淑良,绝色倾城,另一个书香环绕,才气逼人,但此时脸上都是飞扬跋扈,戾气异常。
“司徒筱偌,你个贱人,还有脸回府来!”
人未至,跋扈至极的高喝已至。
蛇月如见着那越来越近的人不语,但唇角勾起的残酷幅度确是如此的骇人。
一大帮人来势汹汹,蛇月如稳弱泰山,依旧站着。
听司徒筱偌说过,她的两个姐姐司徒芷偌和司徒连偌仗着母亲受宠,时常欺负她。
司徒芷偌,司徒连偌,说起这两姐妹,京城谁人不知,司徒芷偌,京城第一才女,司徒连偌,京城第一美人,有多少王公子弟踏破了门槛来求亲,这两姐妹是司徒彦的骄傲,万般受宠,而司徒筱偌木讷怯儒,也难怪在府中受那两姐妹的欺负。
当年,司徒连偌将其母王夫人的金钗偷出,‘送’给了司徒筱偌,却马上到司徒彦的面前告状,说司徒筱偌偷了金钗,司徒筱偌两母女百口莫辩,导致了司徒筱偌被遣出了府。
袖中的粉拳紧握,但面上却浮起了温婉的笑意。
“贱人,还敢回来!”
司徒连偌嚣张惯了,一上来便是一个扬手就欲给蛇月如一巴掌,绝美的脸此时狰狞不堪,“当年你偷了我娘的金钗,休想这么容易逃脱!”
蛇月如微微的一偏身子,避过了她的巴掌,“司徒连偌,当年是谁偷了金钗,你我心知肚明。”
“你还敢躲,找死!”
一旁的司徒芷偌见蛇月如居然还敢躲,立马踢腿,脚底冲着蛇月如的腹部便去了。
飞快的踢脚,她蛇月如眼中却慢如蜗牛,微微的闪身,便躲了过去,同时左脚飞快勾出,勾向了司徒芷偌的脚,她的另一只脚还未收回,被蛇月如这一勾,便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面朝下,她一脸泥灰的抬起头,还未等她恼怒,右手已被蛇月如踩在脚下,脚尖看似轻易的碾了几下,却力道十足。
“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如此刺耳。
“啊!你个贱婢!”
司徒芷偌惨叫一声,捂住被踩的左手腕,疼得在地上翻来滚去。
众人看去,那左手腕上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还有白森森的骨头渣子混着血液冒出来。
这一变故让众人半天没回过神来,但司徒芷偌的惨叫痛苦之声越来越烈,才将众人惊醒过来。
“反了!反了!来人,把她给我打死!”
司徒连偌最先反应过来,虽然平日里和司徒芷偌不对盘,但此时也来不及取笑她了,急忙唤身后的丫头婆子上前去抓住蛇月如。
身后手持刑杖的丫头婆子明显有备而来,没想到蛇月如如此彪悍,但马上还是持着刑拘,气势汹汹扑上来。
司徒连偌看着司徒芷偌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吓得魂不附体,闺中小姐哪里见过如此骇人的阵势,但觉眼前一阵香风扑来,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啪!”
“啊!”
那耳光力道之大,直将她的身子撞出去好几丈,重重的摔在地上,扑开了一地的泥土。
“你!”
她看向蛇月如云淡风轻的脸,有些恐惧,手抚上自己引以为傲的娇媚脸蛋,但觉左脸颊一阵刺痛,再看手心已经有了血色,慌忙看向旁边的水池,倒影中的女子,左脸上五道鲜红狰狞的血痕,让她差点昏过去。
她是京城第一美人,脸上的这几道疤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才不过一个照面,两个飞扬跋扈的小姐,一个躺在地上鬼哭狼嚎,一个在水池边几乎看呆了眼,让众婆子丫头的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小姐唤她们来,是要她们将司徒筱偌往死里打的。
可这几年前还怯儒无比,任人欺负的三小姐,怎么回来像是变了人似的,如此骇人,凌厉的气势让众女人不敢靠近,甚至都不敢跟她阴沉的目光打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