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路上,舍长可谓是使劲浑身解数,把他那一辈子要讲的话,都在这半个小时内讲了出来,直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他仍旧一点想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董莫若曦那一脸的无奈,心里很明白舍长再这么下去,不仅不能讨到董莫若曦的芳心不说,还很可能会使让其对他产生一种无法磨灭的厌恶感。随即也就上前一步,迅速制止了他,让他陪我一起带还未苏醒的可欣去了采药老头那一趟。才刚为其把过脉,老头的脸马上便沉了下来。
静静的坐在床边,很久都没开口,一直等到我按耐不住,主动站起身想要向他请教时,他才对我说道:“你这女朋友的伤势,说严重也不太严重,说轻又不太轻,如果想要她醒过来,且还要花费一段时间。”
有点发懵地对他点点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心情复杂的问他道:“那据您估计,这一段时间大概是几天呢?”
闻言只对我苦笑,采药老头道:“你这女伴现在脸色乌青,脉象紊乱,如果要彻底清除她体内的毒素,让她醒过来恢复正常,短则一个星期,长则要一个多月吧……”言毕,就已经让上次负责接待我们的那名侍者找来几个女佣,帮忙将可欣抬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里。
当一切安排妥当,并且又给可欣上了药之后,那老头才揩干头上的汗渍问我说道:“躺在医院里那些个人,你现在肯定还没给他们治疗吧?”言毕,也不等我回答,就立刻让那侍者从隔壁的房间里翻出了几个药包交到我手上说:“现在就快去吧,她在我这,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听到他的话,我也就点点头,马上恭恭敬敬的从他手里的药包尽数接了过来。因为也不想耽误了治疗那批人的最佳时间,更不想让邪灵再钻什么空子,我也就立刻辞行老头,同舍长一起朝他事先早已打探好的那间医院赶了过去。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出发的时候,我还特定嘱咐舍长把手头上能用的家伙都带上了以备不时之需。刚到医院门口,我车都还未停稳之时,几个膀大腰圆的配枪警卫马上就上前拦住了我们。
冲我敬了个保准的军礼,他道;“不好意思,先生,这间医院现在已经被戒严了,如果你要就医的话,我可以向你提供附近几间医院的路线。”说话的同时,他就立刻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纸,递到了我手上。
虽然无奈,我和舍长也只得遵照着他们的指示,调转车头,从这片区域驶了出去。所幸舍长那家伙这次还算机灵,已经事先想到了这种情况,早就找到了医院的规划图。照着图上的指示进到一条有些阴暗的下水道中,没费多少功夫,我们就顺利的进到了医院的内部。
为了防止被识破,在一间看起来好像是医务人员平常用来换衣服的房间里找了两件白大褂换上。走在那长长的走廊里,我竟还真有了种自己就是医生的感觉。
一路上虽然也遇上了好几个医务人员,以及全副武装负责守卫工作的士兵,可都没引起他们的怀疑。大概在医院里瞎溜达了十多分钟之后,我们也终于找到了用于关押看守那些不省人事的家伙的地方。
而且刚巧在在这个时候,一个护士就推来一辆摆满了各式点滴药品的推车,一见我们站在那,她马上走过来问我们说:“秦医生,王医生,药品我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可以开始做第二组治疗了!”
听到她的话,心里暗喜,原来这小丫头片子竟把我们当成了这医院里的医生。随即,我也就顺坡下驴的对她点点头,同她一起在守卫的护送下进到了病房当中。从一面透明的大玻璃中看进去,我发现里边躺了至少五十来人,装模作样的拿起一瓶点滴看了看,假装要给病人做注射治疗,趁着那小护士没防备的空当,舍长也就迅速地在她脖颈处狠狠击打了下,把她给弄晕了过去。
随后又让舍长躲在门边,悄悄帮我把风。站在其中一名病患边上,很快的用龙鹰匕放了点自己的血做药引,给那人做了个简单的治疗。很快,从他的嘴里就吐出了很多的黑水,并且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见此情景,我也就立即加快手上的动作,照着先前的步骤,给那些人都一一服了配好的药物。
可就在我刚走到最后一个人边上时,那个本来已经被舍长击晕的护士就突然从地上爬起,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惊愕之际,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小护士就大喊着冲屋外大声喊了救命。应着她那一连串的呼救声,守在屋外的几个警卫就立即被她所惊动,齐齐的拉开枪栓朝屋子里跑了进来。一见自己已有了支援,那小护士自然也就气势汹汹的指着我们说道:“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是医生,他们是冒牌货!”
听到他的话,一名中尉马上将枪口抬高,指着我和舍长说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放下武器,马上举手投降,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话的同时,已经指令两名士兵向我们缓缓靠了过来。当我才刚扔掉手里的东西,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时候,两名士兵就迅速地向前一步,将我结结实实的扑到地上,拷了起来。
可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背后的那堵墙就突然被什么给硬生生的破开,轰隆一声巨响倒了下来。也是趁着这个乱子,我和舍长才得以从他们手中逃了出去,一头扎到了旁边一条走道当中。瞬间,只觉身边枪声四起,榴弹擦破墙壁的声音不绝于耳,匆忙间回头一看,我才发现原来刚才弄破墙壁的,竟是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