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来不及阻止,一条殷红的血线就立即从她的伤口处冒了出来,而当那血流刚接触到空气的时候,里边就突然闪出了一种奇怪的荧光。伴着那阵荧光,董沫若曦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液就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朝上涨了起来,同时从中间的位置里还同时冒出了颗血红色的小珠子。
看到这些,不禁暗自咋舌这三滴龙鹰之血的神奇,而也就那一刻,那滴血珠也已经向我这边缓缓的升了起来。闭上眼,缓缓的感受着那种神血逐渐汇集的过程,没过多久,我就觉得身体里忽然多了一股热流来回穿梭,跳动。
而几乎也就在同一个时候,我的脑中也闪出了一些奇怪的场景,诸如什么厮杀、斗法、举行祭祀仪式的场景。就如同系统正在存盘时所显出一些映像,当那些场景渐渐从我脑中消失的时候,某一张人脸却始终像个梦魇一般,立在我的眼前,始终无法消散。
凭着耳边细细碎碎的声音,我了解到,这个人好像就是那个因为邪灵而中招的巫师,而那些话语正是在告诉我,如何战胜邪灵的玄机。只无奈直到最后,我还是没能很清楚的辨析出那些声音想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睁开眼,无奈的对董沫若曦摇摇头,我才发现她的脸色似乎已经苍白了很多。关切的让她赶快坐下,立即从柜子里给她找了几块巧克力用于补充糖分,而她却只对我摇摇头说道:“我没事,过两分钟就好了,待会儿就让我也一起去吧,所不定我还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看着她那副艰难地模样,着实于心不忍,但其实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用来推辞的条件,最终,我还是同意了她的建议。打开柜子,找出绷带等物简单的为自己包扎了一下,当我们下楼时,时间大概也已经过到了正午的时候。
拿好装备上车,董沫若曦对我说道:“今天车就我来开吧,你刚从外地赶回来,肯定还没好好休息过,睡会儿攒足了精神待会儿才好对付邪灵嘛。”
听到她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默许了,随即马上将钥匙交到她手上,我一上车便靠在座位上幽幽的睡了过去。在我睡着的那段时间里,我竟又神奇的梦到了那个带我走上这条路的老头。还像从前那样远远的站在一棵树下,仿佛永远都不愿意有人能够真正参悟他的深沉,那种若即若离,秋风萧瑟的场景,不禁又在我心头添上一笔浓浓的伤感。
不过就如同我们昨天还刚见过一般,老头的微笑还是如此的温暖,反背着一双大手,那花白的都快拖到胸口处的胡须随风浮动着,老头忽然抬头朝那昏黄的天空望了一眼。轻轻朝我走过来,抬手在我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一幅幅泛黄的场景就如过电般在我脑中走了起来。
虽然很确定我先前肯定没到过那些地方,但我知道这一定都是老头给我的提示。当那些画面忽然又从我眼前消失之后,老头也就忽然又走回到了那个我一开始见到他的位置。
继续微笑着朝我挥挥手,甚至都没给我机会与他寒暄,他就从我的视界当中缓缓淡了出去。如同一抹在空中逐渐灰飞烟灭的尘雾,当老头的轮廓整个消失在那片原野中后,我也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扭头看了我一眼,董沫若曦笑着说道:“怎么样,现在有精神了吧?”
轻轻对她点点头,我对她道:“是啊,的确比先前精神多了。这次能陪我过来,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既然老天在选中了你的同时也选中了我,那么这一切也就是我该做的。只不过东郊这么大块地方,你那朋友老谢也没把具体位置告诉我们,看来我们又得干大海捞针的事情了……”
“没事,古人不是都说了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狐狸再狡猾,始终也都有露出尾巴的时候,我就不信了,代表正能量的我们还能找不到他们!”
听到我的话,董沫若曦忍不住掩嘴一笑,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车子也已经驶到了东郊的范围内,看着眼前道路渐渐由宽变窄,那些方才在梦中看到的场景也兀自清晰了很多。根据我的指示将车子驶到了一片麦田边缘停下,我们的心情也随着周围不时响起的风动紧紧绷了起来。
从后备箱里把装备都取出来,我让董沫若曦提高警惕跟在我身后走了一段,果然,当我们从麦田边缘转入一条小道之后,我睡梦中所出现过的一栋风气烂尾楼就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因为害怕里边会有埋伏,所以也没敢贸然进去,而是先围着屋子团团绕了一圈,当在确定这里并没任何埋伏之后,我才让董沫若曦跟我从一个没玻璃的窗口偷偷爬了进去。
可能毕竟是在古墓中走过一遭的人吧,面对眼前的这番寂寥与幽暗时,董沫若曦也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畏惧。沿着那极度粗糙而蜿蜒的楼梯一路向上,很快我们面前就横七竖八的横了几具尸体。观其腐烂程度,似乎都是死去没多久的样子,俯下身子那匕首轻轻翻弄了会儿那些死者的衣兜,很快,几张能够显示死者生前身份的证件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粗略的那么一看,发现他们中大多都是我们生活那座城市的白领又或者是需要经常外出的快递工人,但也不乏可能是参加抓捕行动时牺牲的警员。
想到这些人的横死,心里对邪灵的怨念不禁又重了一些,可就当各种情绪都五味陈杂的涌上心头之际,我的脑袋中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邪门的地方。随即立即起身,拉着董沫若曦闪到一边的角落里暗中窥探着这边的情况,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她立即小声问了我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