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索性我手里的那根棍棒够长,没几秒钟的功夫,它便刺穿了好几层围绕在那粗树杆周围的枝条,直直朝那东西的柔软处刺了进去。顿时只闻耳中一声巨响,那团植物便立刻像憋了的气球般呲一下软在地上没了动静。而在它的周围,还有很多还未完全失去生命的枝条在缓缓地抖动着,虽也有心要根除那金属棒对自己的威胁,可无奈从它身体内所射出的毒液和腐蚀性物质根本就对那棒子没有丝毫损伤。
代那团植物终于在挣扎中缓缓枯萎死去后,被困在那荆棘当中的那个孔雀身影也终于缓缓升了起来。伴着一道刺眼的绿光,那个女子的面容便立刻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只不过与先前所不同的是,现在那女孩的脸上已经全然没了先前暗含的那种倦意与绝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令人魂牵梦绕的思念。
呆呆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几乎都忘了应该如何去表达,趁着我楞神的功夫,她已经轻轻抬手,将我手里的那根棒子收了回去。轻轻在我脑门上点了一下,之后她便笑着同我说道:“现在你的任务已经接近完结了,只要你再找到如何集三血于一身的方法,最终克制邪灵,你的任务也就算结束了!”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正待再对她问些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有如一片云般消散在了我的面前。瞬间,就连那墓室里原有的亮光也随着她的消失渐渐暗淡了下去,只见远处突然闪出了阵手电的光亮,舍长就立即急匆匆地朝我这边赶过来道:“哎呀,我说我的祖宗哟,刚才不是都告诉你过了,让你看好东西,千万别让人家给收缴了去吗?怎么就这么不长记心呢你……”
闻声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还在墓里。现在因为事情也做完了,其他什么都可以说只不过是个附加的活动罢了,心里明白舍长那小子早就在心里盘算着要卷东西出去了,索性我也就没再浪费时间,陪他一起在那石台子上选起了中意的物件。
不过就在我们正屁颠屁颠的抬起手电,想从石台子上挑点自己中意的东西时,一只黑漆漆的手爪就突然快速的从那墓床边缘拉了件东西下去。
惊骇之余,也不容啰嗦,立马转换电筒光柱的角度,朝那只手方才所在的位置照了过去,可让人失望的是,那里除了几枚散落在地上的玛瑙戒指以外,别无所有。
满脸无奈的看着我,舍长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行了吧,老陆,瞧你那神经质的样儿,这洞里就算什么都没有,你也肯定能活活把自己给吓死!”
听到他的话,也没敢放松警惕,而是继续小心的又拿手电朝四边照了照,在确认的确没有任何威胁之后,我也才放心地跟着他一起朝另一间耳室中走了进去。不过就在我们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还是很不放心又拿电筒朝那石床上照了照,当狼眼手电所散出的光亮正巧打在女尸脸上那一刻,我的心瞬间便凉了半截。眼中只见一张同董沫若曦同样娇俏可爱的侧脸,而原本覆在她脸上的那张孔雀纹面具,现在早已不见了踪影。
急切地拉着舍长又赶紧朝那边返了回去,一边走,我还一边问他道:“哎,我说你个死胖子刚才摸宝贝的时候没把那张黄金面罩也一起拿去了吧?”
闻言随即无辜的看着我一耸肩道:“我了个七姑八大姨子的,你以为爷我缺心眼还是怎么着?那盗墓小说里早就演过了,说这死人脸上的面具是不能摘的,如果发生与死者四目对视的场景,那这个倒霉的家伙就算不死,也肯定得被那死者的冤魂给纠缠的生不如死,我怎么又会做那么不靠谱的举动呢?”
听他这么一说,自己又在心里暗自揣摩了一阵后便知道他没说瞎话。的确,就凭舍长那杀只鸡都要祷告上半天的怂胆,在这古墓中他又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劲头去扯女尸脸上的面具呢?但如果不是他,那带走女尸脸上面具的人到底又会是谁,难道,进到这古墓里的贼人还不止我们一伙?想到这里,也不容我再矫情,立刻很严肃的将我所能想到的几种情况都同舍长做了个简单的交待。
听完我的话后,舍长那家伙很快朝四周看了看,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他道:“这也太扯了吧,我的陆大侠,就算他真是个鬼,也绝对不可能藏的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如若要是还有人跟着我们一起下了地,那我们又怎么可能连一丁点察觉都没有呢?”
对他无奈的笑笑,我道:“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跟着我们进来的那批人肯定就已打好了要我们帮他们做炮灰的准备,先是在暗中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掂量我们的斤两,而后看我们仿佛还有几下子就等在一旁,搞起了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的买卖。要不是刚才不小心露了手脚,他们很可能会一直跟到我们从寻路出去也不一定呢。”
听闻我的话,舍长又对我耸耸肩道:“那么说,我们现在谈论他们的事情,他们应该也已经知道喽?”就在他刚说完这句准备同我一起向女尸靠近的同时,一个神秘的人形黑影就突然从角落当中,一蹿而出,将舍长给重重的绊倒到了地上。还不及他做出任何反应,他背上用来装宝物的那只口袋就被一只手爪给大力抓了出去,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时间,几乎也就是那么两三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