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就当估摸着外边大概天已经亮了的时候,我们面前却突然又突然出现了一道和前边那道一模一样的石门。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道石门,我小声嘀咕道:“咦,奇怪,这里怎么还有石门呢?”
在我错愕的正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时,舍长却突然在我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回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地上竟然还有淡淡的一道燃烧过的痕迹。那也就是说,我们饶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很不甘的打着电筒,又矮下身身子哪匕首朝那灰烬堆里扒了阵,果然,当那把匕首刚将表面上的灰烬挑开时,一股浓浓的还带着煤油和焦土味道的气流就随着飘升的烟幕直直地冲进了我们的鼻息当中。
而前面,那些闪着红色的小虫子依旧贪婪的啄食着墙上的苔藓,仿佛后来的场景都只是我和舍长的臆想,我们根本就从未往这石门前穿越过一般。可舍长那双缠满绷带的手,又分明在告诉我,这一切原本就不是我们的幻觉而已。
脑海中仔细的回忆着进到这里以后的每一个细节,只求能从其中找到答案。什么鬼打墙、重合建筑的概念也想了一大堆,可直到最后,我也没能从其中想到些什么。无奈之余,也只得坐在地上,和舍长合计起了下一步的路线。这小子那炮嘴跑火车,每个准话的性格,也在那一刻突然又显露了出来。
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石门,舍长托着下巴说道:“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想这洞穴当中,肯定是有其他岔路,只不过是因为这环境太黑,让我们的感觉器官出现了不易察觉的偏差,所以我们才会又绕回到了这个地方,凭借本人多年悉心研读各类盗墓悬疑小说的经验,只要我们在接下来的路上多做标记,也就肯定不会发生类似情况了。”
边说,这家伙就边起身用那只伤得比较轻的手提刀在墙壁上刻下了一串标记。因为着实也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所以我也只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跟在他后边,顺着那条路又走了一遍。而那最后的结果也果如我先前所预料的那样,虽然已经有了提示,可最终我们还是没能逃出那个怪圈,再次回到了那片长满苔藓,四处爬虫的甬道上。
一见自己这英明的路数竟然也在这幽暗神秘的甬道中失了作用,舍长不甘的大骂道:“奶奶了个脚后跟的,爷今天也算给你面子了吧,难道这洞里还真有鬼魂在误导我们不成?”
所谓这每一行的人都有自己所不能提及的关键字眼,而这鬼魂、僵尸之类的词汇自然也是盗墓者在地里绝对不能提及的。就如俗话里我们常说的说曹*,曹*就到一类的道理,舍长那边话音都还没落,从我们身后那条漆黑深邃的甬道中立马就吹来了阵刺人肤骨的阴风,而在那阵阴风过后,甬道里竟然还回荡起了像是女人一样尖利的笑声。
不过还好最后这一切都好似只是我们的幻觉,当笑声消失之后,这条诡异的甬道中也并未发生什么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缓缓的舒了口气,和舍长一起靠在石门上休息,突然,我只觉自己的鼻中似乎又嗅到了那种煤油在剧烈燃烧之后才会发出的味道。
惊恐的抬头朝味道飘过来的方向一看,我愕然发现那堆煤油竟是被舍长给重新点燃的。起身立刻想要制止,可不等我发出声音,一记重拳便已重重的砸到了我的脸上,伴着一阵劲风摔倒在地上,那拳头的主人马上就将我整个给扑倒到了地上。
一边杀猪般的对着我的耳朵大声吼说,“好你个陆明,还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个阴险小人,老子辛辛苦苦跟你下地,你却想要弄死我,现在被我发现了,看你还想怎么狡辩!”
闻言更是觉得一头雾水,一想这小子千万可别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的给迷了心智,我立刻使尽全力从他身子底下解脱出来,将他给反摁到了地上。几乎是像对待敌人那样扇了他好几个大耳瓜子,可那小子却始终都没一点想要妥协的样子,仍旧喋喋不休的将我祖宗十八代都给数落了个遍。
不知道怎么的,我这小暴脾气也就给他引了出来,突然只觉眼前有光一闪,我周围的环境就一下子亮了起来。顶着那莫名而来的光线,我发现自己身下压着的那位竟也突然从舍长变成了一头面目可憎,嗷嗷乱叫的黑猩猩。伴着一阵腥风,它那巨硕可怖的手掌就一下朝我的脸部狠狠的扇了下来,电光火石间,我立刻掏出龙鹰匕,朝它那肥硕的手掌上刺了下去。
两公分,一公分,随着龙鹰匕和它手掌的距离越缩越短,本来在我胸口处好好挂着的血灵玉又突然发了疯似的爆出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幽光,耳中只闻一句类似咒语的东西,周围突然出现的那阵光线就随着那幽魅的绿色荧光渐渐暗淡下去,而我身下压着的那位又一下子从黑猩猩变回成舍长。心里暗叫不好,立刻回转身体,卸掉手腕上的力道,硬生生和舍长的手掌错开,只差那么一点,舍长的手掌就被我划成了两段。
从那阵幽绿的光芒当中,自然也目睹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额头上还不断的向外渗着冷汗,舍长拍着胸口瘫软在地上对我说道:“好险呐,兄弟的这手可差点就被你给废了!”
闻言尴尬的笑笑,我向他解释说:“刚才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障,眼里看到的突然就从你变成了一头凶神恶煞的大猩猩,要不是后来这血灵玉驱除了我眼前的幻象,说不定我还真会毫不犹豫的把你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