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掀开网子站起身,我立马劈头盖脸的将舍长一顿臭骂,其间为了能给他长点记心,我还大声警告他道,“喂,我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要是再有下次,我保证你绝对会被当成炮灰,冲在最前面!”
像个2X一样抓着自己的脑袋,舍长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骚瑞,骚瑞,我保证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失误!”言罢,因为怕我不信,还特地跟我并排走到了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狼孩突然又闪出来,朝我们这边扑了过来,还好因为连月来老头对我的历练已经起了作用,在他的爪子刚要触到我的额头时,我便顺着他爪子过来的方向后退一步,躲过了这狠毒的一击。
见自己一击不中,狼孩也并未接着发动攻击,而是突然又趁着夜色的掩护,返身朝前边逃了出去。为了避免自己的几百万白白落空,舍长那家伙甚至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拔腿朝狼孩消失的方向逃了出去,无奈之余,我也只得快步跟在他后边追了出去。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追出去的同时,我的心里就立即萌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在追了大概十多分钟以后,我们面前就忽然出现了一大片看起来阴气森森的墓地。凭借着错综复杂的地形和阴冷渗人的气氛,那狼孩很快便又再次没了踪影。
惴惴不安的走在那一排排刻有各色人名和照片的墓地间,舍长那家伙的双腿竟然也伴着一阵阴风瑟瑟的抖了起来。
不觉好笑的看着他,我说道,“哎,你小子不会是认怂了吧,要是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待会儿真干起来,想要逃跑,可就真来不及了!”说话的同时,我还故意伸手在他本就抖如筛糠的大腿上拍了一把,立刻,舍长便被我这冷不丁的一下给弄得跪倒到了地上。
但尽是如此,舍长仍旧很嘴硬的盯着我说道,“谁……谁他妈怂了,要是你……你自己怂了的话,大爷还能罩着你……也不一定呢!”
就在我们互相打趣,以解除那种紧张气氛的时候,我们头顶上的夜空缓缓的也亮了起来,伴着一轮圆月,我们耳中忽然就充斥进了一阵凄凉而又哀怨的鸣叫。立刻绷紧神经,让舍长跟在我后边大气也不敢喘出一口的朝声音的来源靠了上去。
拐过一座墓碑,一个蹲在地上,仰天长鸣的狼孩就这样幽幽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透过月光,我看到了他眼中那种野兽特有的凶光的无情,用他那应该几十年都没修剪过的指甲在地上不停的刮擦着,他突然就毫无征兆的冲着我们冲了上来。
来不及躲闪,便给他直接扑倒到了地上。不过还好,舍长那家伙这次还算激灵,立刻抬腿一脚朝狼孩的肋骨处踹了过去。耳中只闻一声惨叫,随即,我身上的重量便立刻轻了很多。抓住机会,立刻滚朝一边,让舍长将网撒了出去。可不成想,在网子撒出去的瞬间,那狼孩却又突然很灵活的起身闪开了这看似精准的一击,很快,他便再次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当中。
无奈的矮身从地上捡起铜网,舍长大声向我抱怨道,“这家伙的闪功也太他妈牛了点吧,我本来还以为我们都抓住他了呢!”
听到他的话,我也只得无奈的笑笑,对他耸了耸肩。在那一刻,其实我自己也很清楚,如果要是不能及时制服他,而是由着他的节奏,继续在这片墓地里打游击的话,先倒下的必定是我和舍长。为了避免这种结果的发生,我最终决定以自己为诱饵,逼那家伙现身,最后再让舍长用网子把我们一同罩住,迅速将其治住。
听了我的计划,一开始也表示同意,但细想之后,便马上伸手拦住了我正在向前移动的步伐。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舍长头一次那么娘们儿的关心我道,“老陆,你这计划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些啊,不如我们再坐下来商量商量其他对策如何?”
听言心里马上便想起了三九感冒冲剂的台词,不过碍于目前的形势,我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说道,“这活有多危险,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这不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更好的方法了吗?再者说了,如果我们就这样跟着他的节奏一直耗到天亮的话,早晚肯定会被他占到上风,所以,这次就这么定了吧!”言毕,我已经一把推开了他拦住我的那只手,一个人关掉一切用于照明的设备,大步朝前走了出去。
果如我所料的那样,看到我一军突出,那狼孩马上止不住心里的那份冲动再次从角落里向我扑了过来。虽然也有察觉,但我仍旧被他给牢牢的扑到了地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口水已经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渗到了我的脸颊上,而我的两只手腕上,也同时传来了那种被利器刺穿皮肉的痛感。心里祈祷着,只希望舍长能够在我被他解决之前,赶快撒出铜网,将其制服。刹那间,他那占满腥臭的牙齿也已经如同两组利钳一般伸到了我的脖颈之处。
虽然还未合嘴,但我的脑海当中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鲜血横流的画面,危急关头,那张铜网终于如同天空中忽降一场及时雨一般狠狠朝狼孩身上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
因为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那狼孩自然也顾不上身下的我,立刻回身做出了想要逃走的姿势。可无奈那铜网下落的速度实在太快,最终他还是同我一起,被困在了那张网子下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铜网刚刚接触到狼孩的一瞬间,就马上像一条被装了松紧带的裤子一样,飞速的收缩了起来,虽然有心挣扎,不过最终狼孩还是抵不过那铜网的力道,幽幽的蜷缩住身体,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