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两位倒是没意见,可舍长却很不甘心的同我说道,“这都是凭什么啊,又要我查监控,又要我值夜班的,陆明你不会是故意整我吧?”
听言淡淡咧嘴一笑,我说,“这单生意还不是你牵头做起来的,要不是你个怂包,我哪来这么多的麻烦?再者说了,昨天晚上他们陪我去追邪灵,已经一夜没睡了,作为一个大男人,难道这种时候你也不能拿出一点人文关怀的气质来么?”
无奈的对着我叹了口气,舍长说,“好吧,算我怕了你小子吧。不过咱们事先可说好了,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你可不能半路就把兄弟给撂下了,让我一个人去承担找不到狼孩的后果!”
对于这种说了也等于没说的废话,我一般的态度都是直接屏蔽。更何况在找狼孩这件事情上,如果离了我,他就完全等同于一只没嘴还想抓住猎物的秃鹫,索性,我也就没再对他废话,直接起身把他从房间里赶了出去。
一个人回到屋里,马上命令可欣和董沫若曦都回屋乖乖休息。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我又顶着倦意,在网上搜寻起了有关狼孩的资料。渐渐的,也不知道我到底在电脑面前独自奋战了多长时间,突然,一只手便冷不丁的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愣愣的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拍我的人,正是早已回房休息的可欣。柔情脉脉的看着我,可欣关切的说道,“怎么,还没什么头绪吗?”
闻言心里暖暖的,突然又想起了老头曾经和我说过的一些话。的确,对于我而言,也许可欣才是那个真正不能失去的人。
微笑着在我对面坐下,可欣继续说道,“帮朋友归朋友,你也别太累了。看你这么卖力,不如我也就讲个故事来犒劳犒劳你吧。说不定我这个故事你听了,还会从中得到什么启示也不一定呢!”
言罢,已经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递到了我的手上。懒懒的靠在我胸口上,可欣接着说道,“这个故事,其实也是我小时候从我爸口中听说的,虽说并不是他的亲身经历,但应该也是真实发生过的。要说这个故事,我们还得先提一下当时的背景。据说,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也就是刚刚解放不久的一段的时间里,我家乡一代的匪患还是一个令当地政府及其头疼的一个问题。在城边近郊的老宅中,一场看不见的较量也正在悄悄进行着,为了能够抢占更多的地盘,更为了能扩充自己的实力,以免在即将到来的剿匪行动中被一网打尽,当时最大的土匪头子胡三便带着一众手下,伪装成过路的农民,进到老宅里,和老宅的主人漆爷进行了场旷日持久的谈判。围绕着一个中心问题,胡三此行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要说服老爷子同他合作,向他提供用于装备的钱物,同时征用这座老宅,将其作为自己聚集手下,以及攻打城池的指挥部。在遭到了漆爷的拒绝之后,胡三便马上威胁他说,要是漆爷胆敢不从,等下次他再过来,一定会给漆爷送上一份大礼,要了他全家老小的命。听到这话,漆爷倒没表现出任何畏惧,仍旧一言不发的坚持着他先前的决定。可他那两个儿子却立刻就沉不住气,表示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依着老大的意思,正所谓这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某些时候,人还是要懂得变通,既然大家都知道胡三的狠毒,并且他现在也开了这个口,他们就应该先答应胡三,视情况而动,反正要是胡三计划失败了,最后政府追究下来,也不一定能归结到他们头上。而老二则认为,现在革命形势一片大好,消灭像胡三这样的残存土匪,也是迟早的事。并且助纣为虐,也一直是他们家族所严令禁止的事情,如若今天帮了胡三,今后必定是会受到来自自己祖先的责罚。就这样,兄弟俩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谁也说服不了谁。为了避免在被外人搞垮之前,自己先乱了阵脚,漆爷便立刻让两个儿子避到后院,自己和胡三商议好了,改日再入家中小聚,重商联合之事。”
说完这些,可欣又停下来喝了一口咖啡,紧接着,她有继续开始了先前的故事。
虽然表面上看,胡三算是答应了漆爷的说法,同意择日再议此事。不过暗地里,他却又动了邪念,打起了挖漆爷墙角的主意。当夜,并未返回老巢,而是悄悄的在城郊外的一个村落里潜伏下来。找来一个平日里比较激灵的手下,胡三吩咐他悄悄将漆爷的大儿子找了过来。一面威逼,一面许诺了很多事成之后能够给漆爷儿子的好处。
末了,胡三还别有用心的盯着漆爷的大儿子说道,“恕我直言,漆爷他老人家最喜欢的儿子,好像也并不是你吧,如果要是让你那弟弟继承了家业的话,你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么?”
听言不禁一怔,的确,打小开始漆老爷子最宠爱的孩子,就是他那聪明伶俐,处事果断的弟弟。同一个错,如果自己和弟弟同时都犯了,漆老爷子一定只会责罚自己,而对自己那个弟弟,顶多也就随便说上几句,不让吃顿饭而已。小时候生病又或是怎么的,漆爷也只关心他那聪明伶俐的小儿子,就算自己真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漆爷也会像看不见一样,对他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