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周围忽然就爆出了阵女人尖利的笑声,在那阵由远及近,忽左忽右的笑声中,挡在我们面前的屋门就忽然被一阵狂风从里边吹了开来。
心惊胆战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也没多想就朝那阵狂风灌过来的方向逃了出去。当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将血灵玉掏出来时,它竟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心里不禁怀疑我们是否只不过是遇上了什么人的恶作剧,这么想着,周围的环境竟也兀自平静了平静了下来。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是决定先在屋里查探一番。让他们点亮了各自手头上的照明工具,当光线照满这间屋子时,正中央,一个泥塑的山神形象便赫然印入了我们眼中。
虽年代久远,用材也颇为普通,但从那尊泥塑当中,我们还是看出了当年雕刻者煞费苦心的雕工。仅从纹路上来说,整座雕像身上的纹路就被修理的及其平整,如果不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的话,这种雕像也是毫无什么闪光点可言的。
紧接着,在塑像身前,我们还看到了很多变质腐败的贡品,看样子这庙也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可地上那纯黑色的炭灰,又分明在提醒我们,方才肯定有人在这里走动过。
从那间破庙里转出来,外边忽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伴着雨水,我们只好又怏怏的退回到了那间破庙里,伴着一道亮彻云霄的闪电,还隐藏在黑暗中的一些景致,也幽幽的露了出来。
冷不丁只见极尊凶神恶煞的神像分立祠堂的左右两边,在闪电的照射下,那种狰狞的表情,忽然又更诡异了一些。
不过还好电闪雷鸣之际,我还是在这间破庙的角落里找到了些不知何时被人捡来的干柴。掏出龙鹰匕,仔细将木柴砍开,点了堆能够取暖驱寒的篝火,当火光亮起,寒意渐散之后,可欣却忽然很不搭调的看着我们,说起了一些流传于民间,很多人都可能听说诡异之事。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倒还好,可舍长这家伙却先受不了了。一边摆手和可欣求饶,舍长一边说道,“你这什么居心啊,不知道你胖哥怕鬼吗?”
俗话说,在我地盘这,里就地听我的。说起这山神庙,流传下来的故事自然也不再少数。当然都说了是故事嘛,其中难免会有一些不尽实的地方,主要都是上几辈人不开明时流传下来的段子。
下边我也就给大家说说可欣同我们说的几则小故事。这些故事里头一则,说的就是一个对神灵不敬,最终亡了性命的二流强盗。说到这个故事,当地的一些老人脑里,至今也残存着一些记忆。
现在把时间拨回到了五六十年代,当时虽然全国形势一片大好,但在西南一代,还是不时会有土匪以及敌特分子出来兴风作浪。而我们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也正与当时活动在当地的一个土匪头子有关系。虽说并不是什么手底下兵强马壮的狠角色,可仗着自己一直都盘踞着块易守难攻的险地,这人领导的武装分子,也就成了当地的一大毒瘤。
在早先年的时候,由于曾今帮助过国军的部队,这人在与人民作对其间,还被国民政府的残存特务受了个反共救国军少将的头衔。几年来,一直怀揣着国民政府真能反攻回来,给自己加官进爵的碎梦,为了能够让那些所谓的特派员满意,他也经常会主动带人下山袭扰当地的新生政权,如若有所斩获,抓获了我军人员,又或是从自己内部清查出情报人员,他都会毫不留情的以种种最为严苛的方式结束掉他们的生命。
直到现在,他曾经盘踞的那座山头上,仍旧保留有很多当时的防御工事,以及一些专门用于惩治俘虏和间谍人员的行刑工具和场所,其中有一处叫耗子洞的所在,就不知残害了多少战士和无辜群众的生命。正所谓这耗子洞,指的就是一个只有一头通风的地洞,当每次要向俘获人员搜集情报时,他都会让人先把俘虏关进耗子洞里,尔后便往洞中不断添加烧燃的秸秆、辣椒等物,因为本就是个一头通风,并且又是修筑在顺风口的地洞,当那些气息炙热,刺鼻,呛人心喉的气体囫囵着灌入地洞之后,里边的人一般都坚持不了几分钟,就会气绝身亡。
这大半辈子下来,好事没干什么,坏事基本做绝。在他四十岁生日那天,终于也收到了他的恶报。话说这一天,碧空中幽幽的散着几滴细雨,这人忽然兴致大发,率领着手下人,到自己山头周边的一片林子里猎起了动物。
不曾想,当他正打算拔枪射杀一只野鹿的时候,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转而就演变成了一阵漂泊大雨。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暴雨,他们一干人等便不得不在一个自称熟知周边环境的人带领下,冲到了一间破败的山神庙中避雨。按照可欣的说法,当时那土匪头子避雨的所在,也正和我们所在的地点有几分相似。同样的阴冷偏漏,同样的破败不堪,只是屋内的那尊神像,却始终神采焕发,有如新生一般。
双目打量着屋内的环境,发现似乎也只有那山神呆的地方才是屋内最为干爽的。忍着刺骨寒风,受着头顶侧漏的雨水,这土匪头子不禁怒从心来,道起了这山神爷的不是,随即差人动作,说要将这尊碍事的神像从原本的地方搬走砸碎。
还没等那些为其马首是瞻的小喽啰动手,那个带路来这里的人便马上一头跪倒在其面前,惊恐的警告他道,“爷,这动山神爷的灵像可是万万不能为之的事情啊!俗话说的好啊,这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是如今我们借住这里,可千万别犯了山神爷的威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