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四分钟后,我们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栋在这片废墟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三层小楼,那些婴孩全都从一扇小门中迅速的爬了进去。跟着走到近前,发现门上挂着的锁扣竟都还是全新的,心里不由奇怪,废弃了这么久的地方,又是何人会如此良苦用心的搞出那么多花花肠子来。随即,我便忍不住带头往屋里走了进去。
谁料刚步到屋内,我们身后的那扇门竟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一声闷响,关了个严丝合缝,转瞬间,我们眼前只剩下那无际的黑暗。
黑暗中,也看不清别人脸,只听舍长忽然惊叫了声,而后就忽然朝前紧紧的把我抱进了他的怀里。无奈之余,我不耐烦的问他道,“哎,我说你个二货又怎么了,别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听到我的话,身子依旧止不住的打着抖,舍长结结巴巴的同我说道,“刚才我……我站的地方……有东西!”
闻声,也没管他,马上掏出打火机,朝他所说的地方找了过去,果然,躺在地上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只死老鼠而已。因为舍长刚才那一脚,几乎还变成了个很难看的烧饼形,一时忍不住,我和董沫若曦都好好把他给笑话了阵。
听到我们的声音,也不想认怂,立刻又不管我们,自顾自的点燃自己手里的打火机,朝前迈动了步伐,随着摇曳的花光,我发现投在墙上的影子竟凭空多出了一个!
见状,也不敢说话,而是悄悄的,再次把血灵玉掏了出来。当血灵玉幽绿的光芒,再次铺满整个空间时,那个影子也就再次潜回到了没入了远处的黑暗当中。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血灵玉发出光辉的时候,那些本已不见了踪影的小伙,忽然又从房间的各个角落中缓缓爬了出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如若不是在这等诡秘的环境中遇上他们,我发誓自己一定会立刻亲热的把他们都抱到自己怀里。
只是放在现在,他们仿佛已成了我们最大的麻烦,缓缓的,那些家伙已将我们团团的围到了自己中间,其中有几个好奇分子,还伸出手来,把舍长的鞋带都给解了。站在原地,像根木头似的,任凭他们在自己身上做着动作,舍长哭丧着张脸小声向我求助说,“哎,我的大英雄,你到底快想法子救救我啊!”
听到他发出的求救不觉好笑,但我还是一本正紧的对他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把鞋脱了给他们玩,估计你就能脱身了!”言罢也懒得啰嗦,马上俯身观瞧起了趴在我身前的那个小家伙,见我看他,他竟然还咧嘴对我笑了笑。
这不看还好,细看之下,我的确还是在这婴孩的身上找出了几个与正常小孩不同的地方,首先,我发现这些小孩在不笑的时候,脸上仿佛都有很多淡淡的细纹和褶皱,同时,他们的皮肤都清一色的呈现出了种暗红的感觉,某些孩童的背部还长着一些或单独存在,或连成一片的黑斑。看到这,脑海中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可无奈就在答案即将揭晓的时候,舍长这狗日忽然又把他那臭的几乎可以熏死三头水牛的臭鞋扔到了我的面前。
气氛的回头正想骂他,可谁想那个本已消失的黑影现在却又忽然飘了出来。虽看不到他的真容,但从墙面上那渐渐放大的影子来看,这家伙的体格绝对不在我和舍长之下,只大概在我的视线中停留了一秒,他便又忽然又没到了光线找不到的区域当中。
就这样,像追迷藏似的,让我在屋子里又寻了半天。见那些婴孩只是玩耍,却并无害人之意,当即,我便马上让董沫若曦和舍长在原地等我,独自朝黑影方才消失的位置跑了出去。才刚走到那堵墙边,我的左腿,便因为踩空,整条陷进了地板当中。待我吃力的刚把腿从那陷坑当中抽出来时,我的正上方,忽然又飘下了片黑漆漆的东西。
躲闪不及,自然也就被罩了个正着,趁着我正在挣扎,还未解脱的空当,什么东西就忽然托着我的脚,整个把我从那片区域拖了出去。一边听周围的响动,一边奋力的想要挣脱,可也不知道是那地上障碍物太密集还是他刻意为之的缘故,当我的后脑狠狠的撞到一块硬物之后,我便很苦逼的摊在原地,没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鼻腔里马上便嗅到了阵很浓的印度香薰的味道,碍于眼部被挡,而手也被牢牢的绑到了一根半米粗细的粗细的铁柱上,见我醒来,那边梆梆敲击木鱼的声音也渐渐停了下来。
尔后就觉得仿佛有人在我面前坐下了一样,一边用什么东西轻轻的刮着我的脸颊,他一面用一种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伴着脸上那冰凉的触感,我心里立刻凉了一大截。一时间,脑子里能够想到的场景,无非只剩了剃头修面,以及凌迟处死那么两个,照现在这种待遇,后边的那个几率仿佛就陡然增高了很多。
也就因为这个,胸中的小宇宙便压抑不住,再次放出了他的威力,奋力扭头躲过脸上那冰凉的东西,手脚同时发力,只闻啪一声响,那绑住我的绳索,竟就这么的,被我给弄断了。
见又有了希望,自然也不敢怠慢,立即解掉绑在头上的眼罩,凭着感觉和记忆,朝刚刚那人所在的位置猛踢了一脚,可我这下不仅没提到东西,反而又被什么东西把腿给牢牢的缠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反手迅速将龙鹰匕从腰间抽出,狠狠朝缠在我腿上的东西劈了下去。说实在,我到现在都很庆幸那家伙在抓住我后也并没搜身,否则的话,我现在也许都成了人肉化肥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