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当他得到领导的授权,先将从村支书嘴里听说的事情好好向自己的同事说道了之后,其中某些人便不自觉的打起了退堂鼓。其中一个最离谱的,竟然还信誓旦旦的看着其他队员说道,“在古代,人们普遍认为,煞的最高级别既是红煞,身着红色服饰的女性魂魄,一般积怨都是最为深厚的,就我们几个人去对付那东西,能行吗?”说着,竟还惊恐的朝带队的领导以及周围的队员团团环视了一圈,待他说完以后,底下的队员也跟着纷纷议论了起来。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的人也就不自然的分成了三派,一部分人认为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就应该用实践去破除,百分之百的支持可欣父亲的捉鬼计划;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有些东西,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就像他们这样贸然行动,很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最后一部分人却保持了中立,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只要那边的人数多,他们就可以跟谁。
在僵持了半天以后,包括可欣父亲在内,总共只有八人一同去了河边。等他们走到可欣父亲曾提起的那块石碑那时,天上忽然就下了阵淅淅沥沥的小雨。伴着雨滴,本还月朗星稀的天空也兀地失去了它原有的光彩,瞬间,整片区域也都陷到了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与此同时,他们的鼻边还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腥臭气息,等他们打开手电,开始商量究竟是进是退的时候,突然,他们的耳朵里就听到了什么东西落水的动静。伴着那阵动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河面上,竟然就传来了他们一个随行队员呼救的声音。
一时所有人的神经都蹦到了极点,原来,在去河边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之间都已事先用绳索固定到了一起,就算有人落水,周边的所有人都肯定会感到那阵拉力。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人落水之后,就连和他拴在一起的那个人也没丝毫的察觉。一面忙着救人,一面检查起用于牵引的绳索,当他们的手电光打到离出事者最近的那人绳索上时,很快,一干人便在绳索上发现了个很不整齐的断口。
心里想着,这些绳索虽不敢说是世界上最牢固的绳索,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断裂的,在其余的七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那人救上岸以后,可欣的父亲就立马向周围疲倦的几人低声提醒道,“这绳索断的有蹊跷,大家尽量都注意着点周围的情况,别让那个所谓的红衣女鬼钻了空子!”
闻言,立即提高警惕,都照着可欣父亲的吩咐,开始小心的又向前搜索了一段。在他们将手电射向河中的时候,他们的确还真在一段河水的正中央,找到了团飘在水中,颜色鲜红靓丽的东西!
也不及多想,可欣父亲的那领导马上指挥手边的几个人用长杆向那东西挑了过去。谁知,在长杆刚要触碰到那东西的时候,她忽然就兀自从水里破空钻了出来。
伴着一阵阴风,一个披头散发,全身都是鱼腥味,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的红衣女人已经直直的杵到了他们面前,还不等她手上做出任何动作,其中有四个人便马上大叫着,朝反方向逃了出去。可无奈自己的身子都还牢牢的和另外四人绑在一起,在他们发力的时候,反向的牵引力便立即将一行八人都狠狠的治到了地上。
顿时眼冒金星,手电也散了一地。等可欣的父亲好不容易恢复意识,割断绳索站起来时,那个女鬼的湿漉漉的头发忽然就碰到了他的脸。
见状,虽然心里很紧张,但表面上还要表现出一幅十分镇定的样子。在那种情况下,可欣的父亲还是很明智的向后退出一步,避免了与对方的冲突。而就同时,可欣的父亲还像个苦口婆心的教导员一样和那根本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谈起了心。
看着那个全身发白,指甲奇长的怪物,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以前都是被冤枉的,你放心,我们这次来并没恶意,我们是来帮你的!只要你愿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讨个说法的!”
闻言既不说话,也不向他们发动攻击。默默的站在那里,女水鬼忽然抬头仰天尖声笑了一阵。当笑声脱口而出的一刻,天空中忽然就划过了一道此人眼球的闪电,一秒钟后,他们的耳朵里马上就听到了让人震聋发聩的雷声。
随后,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眼已成瓢泼大雨,在忽暗忽明的光线照射下,那女子的形象又更可怖了一些。忽然伸手撩开披散在自己脸上的长发,露出那张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她开口对可欣的父亲说道,“哼哼,就凭你能为我伸什么冤?而且,即使你有这个本事,我也不需要,既然当初是他们害了我,我就一定要加倍还给他们,如果你执意想要阻拦我的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言罢,也看不清身形,立刻像飘的一样双脚离地,一下掐住了刚刚落水那位的脖子。
顿时,血流成河,那人的眼珠都因为疼痛而鼓胀到了极点。几乎都没一声惨叫,他便闭眼晕了过去。当那水鬼将他放开的瞬间,那人就像根面条一样瘫软的躺倒了一旁的地上。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有人的心中都隐隐散出了一股寒意,更有甚至,也学着可欣父亲头天来时的样子,三步并两步的往出发的方向冲了出去,耳中只闻扑通一声水响,那两个人便精准无误的落到了水里。
一时间,情况再次变得危急起来,就连远处村中的各种家禽畜类都跟着一起吼了起来。不出一秒,那个女鬼就忽然闪身飘到了可欣父亲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