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心里不禁一阵狂笑,我表面上还是十分淡定的看着他将那个桥墩里死人和今早农民工堵他家门口的事情给说道了一番,末了还将这两件事都给归结成了凶兆,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的眉头便马上惊恐的皱了起来。
随即抱着我的大腿跟我问起了化解之术,当我将那张可以灭他财源的符咒并告诉他那正是化解之道的时候,他竟还就真将那东西依着我的指示自己将它粘到了我所希望看到的地方。当我起身告辞的时候,这人竟还蠢蠢的将一个红包给塞到了我的手里。
就这样一家家的用各种方法解决了他们,当我们再次回到桥墩那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因为急着知道那个采药人的具体下落,我很快的便将自己此行的战果简要的跟它说了一下。
听了以后先是低着头沉声笑了笑,随后它便臣服的跪倒在我面前说道,“多谢贵人帮我了解了我不能完成的事情,现在我想我也该是去投胎重新做人的时候了。至于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事情,我现在就兑现给你!”
说话的同时已经起身在桥墩上画起了什么,当它停下手的时候,一幅像是地图的东西已经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抬手最后又在那同它一样冰冷的桥墩上摸了摸,它随即指着图上的一个线头和我们说道,“这里就是这座桥的位置,你们从这里出发一直走到那个黑点的地方,就能找到那个采药人了。只是前面再走就没车子能过的路了,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车放起来吧……”言罢便沉默的朝四周望了望,当我还没能跟它说出句谢谢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家伙便忽然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
忽然心头便涌上了种摸不透的痛感,抬头像它一样朝四周认真的朝四周看了看,我只得默默的又将那些感受忍回到了自己肚里。
而后还是让卢武和我一起从车里取出行李在路边搭建了两顶简易帐篷,当第二天的阳光刚刚照到我身上的一刻,我便很自觉的起身找行李包和卢武一起收拾了些在山里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因为事先已经有了冤死者的忠告,所以在我们进山之前,我便将车子暂时存放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村落当中。随后就按着它给我们的地图进了山,等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们终于在一座地势及其险峻的山崖边上找到了几间人为搭建的茅草房。
不过很不凑巧的是当我们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却发现里边主人似乎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一直快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个须发皆白,满脸褶皱的老人才背着个草药篮子从我们来时的路上走了过来。
不过奇怪的是他对我们的突然造访似乎并不意外,当他将草药篮子从自己肩上卸下来后,马上就给我们每人都倒了一杯不知道用什么泡成的饮料。
随后又让我们帮着他将篮子里的草药按照类别分别装进了几个簸箕当中,等他慢慢的把那些东西都抬到自家房顶上晾晒完毕之后,老人才淡然的问起了我们此次造访的目的。
因为时间紧迫索性也没再说那些无用的客套话,当老人在我们对面盘腿坐下的时候,我便马上把有关邪灵以及千目虫伤人的事情简单和他交代了阵。
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头听到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以一种看透世间沧桑的眼光注视着我,那个老头只是淡淡的问我说道,“那么说,你们这次是想从我这个糟老头这弄些医治咬伤的方子喽?”
看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尽量用谦卑的语气看着他说道,“老人家真可谓是一语道破关键,英明不减当年啊。晚辈此行的目的的确如前辈所说,是来求药,以解救人间苍生的!”言罢表情仍旧十分真诚的等着他的答复,在我本以为老人肯定会义不容辞的为我们配置能够阻止千目虫在人体繁衍的药剂时,他却忽然望着山崖的另一面凝重的摇了摇头。
忽然起身自顾自的走进了背后那间破烂的茅屋当中,等他再从里边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做工精美的盒子。
也不管我们而是取出盒子里的物件冲着它恭敬的拜了一拜,随后老人又起身慢慢的将它交到了我的手上。
从老头的态度上便知道着绝对不是个简单的物品,当我从他手里将那个物件接过来的一刻,我的脑中就如过电般忽然对其产生了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无奈最后还是没能想起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东西,仅凭入目时的第一印象去判断,它就不可能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俗物。
虽然从表面上看它也只不过是一把由特殊的黄铜材料铸成的匕首,但通过一番仔细观瞧之后,我还是在这把的匕首的刀刃上找到了很多雕工精美的雄鹰图案以及两条深浅不一的血红色凹槽。
因为此时还不太清楚这东西的具体用途,所以在将匕首轻轻的放回盒子之后,我便向老人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会意后也不啰嗦就直接和我说起了这把匕首的故事,从他的口中,我才得知原来他已经不是这把匕首的第一任主人了。
回首当年仍旧不能忘记当时那场血雨腥风的灾难,在他第一次有幸见到这把匕首的时候,他还是个刚刚三十出头的年轻汉子。
现在想来那应该也能算是上天的安排,当他正像往常一样穿梭在山林之间为一家的计生而奔波劳累的时候,忽然,自己脚下的土地便像地震一般剧烈的震动了几秒。
而后耳边便听到了很多动物嘈杂的叫声,当他正以为这边可能又发生了什么自然灾害的时候,一群包含着各种动物的队伍便朝自己这边不要命的狂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