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就连那个村干部也突然中了招,当他正为自己的家人而慌神的时候,自己的肚子竟也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要命的疼了起来。不过这只不过是给他的一个警告一般,当疼痛渐渐从他的腹部向全身蔓延的时候,那个村干部竟突然一瘸一拐的冲进了自家的厨房当中,二话不说便从砧板上去了一把锋利的菜刀,当教授等人跟着追进去的时候,那个村干部竟已经挥刀朝自己的左手砍了下去。
还好他疯狂的行为最终还是被在场人的及时拦了下来,当有人将菜刀从他手中夺下来的瞬间,那个村干部忽然大声向着屋顶喊道,“有什么都冲我来,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不要祸害我家人!”言罢便幽幽的晕了过去,在他的嘴角处,还缓缓的流出了条暗红色的血流。
随即便立即让人找来了随队的医生,很奇怪的是,在医生为那个村干部以及他的亲属看完病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直走到门口才开了口,看着两位惊慌失措的领队,那个医生苦笑着对他们说道,“村干部和他家人所患的病症说实话我以前都没见过,目前我也不好说他们患的到底是什么病。只不过说来还真有些怪异,从他们的脉象上看,他们应该和正常人完全没有什么不同才对啊……”
听到这里脸色已经都很不好看了,托着下巴略微思忖了一阵,除教授之外的另一个领队忽然对他说道,“你们觉不觉得他们的眼睛很不正常,像是……”
刚开始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当这位负责人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之后,教授才觉得村干部家人的眼睛好像真有什么蹊跷。
随即又同那位负责人以及随队医生一起返回屋里,待他再次观察他们眼睛的时候,教授的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了什么。只不过目前自己还不能确定自己所想的是否正确,他索性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到了那位同行的负责人身上。
看教授在看自己也只是淡淡的对他笑了笑,随后那位负责人便很简洁的将自己的观点给说了出来。
从他的叙述中了解到原来他想说的正是当事人眼白消失,眼珠渐渐由棕色转为黑色的事情,在他看来,他们的眼睛,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违背生物发展规律的倒退。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人在出生以前眼睛的发育的确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从胎儿眼睛形成开始,其眼球就被自然的分成了眼球和附属器官两个部分,当眼睛还未完全成型之前,这个附属器官都一直承担着保护眼睛的角色。
而在这一阶段中因为胎儿的眼睛并未完全发育成型,所以其眼睛因为并未形成眼白之时,也只会呈现为完全的黑色。
说到这里还给教授讲了个自己遇到过的事例,原来这位负责人在一次机缘巧合的事件当中还真见到过这种形态下胎儿的眼睛。
说着说着又将事情拉回了面前这几位的身上,那位负责人很有把握的看着他们说道,“我觉得,他们的眼睛和我那个时候看到过的胎眼简直一模一样!”
闻言竟冷不丁的对着他点了点头,不过教授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这种完全违背常规的解释。一时间沉默着什么都没从嘴里说出来,在他正酝酿着想要做出点什么反驳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医生却突然指着那几个人诈尸般的惊叫了起来。
霎时都给他这一喊吓得不轻,教授的心都快悬到了嗓子眼上。等自己再次回过神朝医生所指的方向看去的时候,教授惊得也差点没和医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就算现在说起来心中仍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之情,当他再次向那几个人立着的地方看去的时候,那几个人的眼睛竟都已经萎缩成了黄豆粒般大,并且渐渐的就连腰部都像虾米般弯了下去,他们仿佛真回到了还未出生时的形态。
弱弱的几乎怀疑自己进到了一个巨型的胎盘当中,看着这些人身上的逐渐发生的变化,教授心里也渐渐开始将这些东西和自己火烧神符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不过此时还是死鸭子上架干嘴硬,教授仍旧违心的死咬着要让寨子里的人先把村干部一家送进城里就医。
只不过这个说法一开始便受到了来自医生和另一个领队的一直反对,医生无奈的看着他说道,“郑教授,依据他们目前的退化速度来看,在半路上,他们可能就不行了……”说话的同时已经让人将那几个人都一一抱到了床上,当正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穿戴着一袭黑衣的人影。
进门也不说话而是直奔着躺在床上的几人走了过去,待他靠在床上依次为那几人把过脉后,他的脸上也显出了种十分沉重的神色。
只是随后也没说什么,他从床上起来之后便又直直的走到了那户人家的房梁下边。自顾自的找来梯子从下边爬了上去,当他再次从房梁上下来的时候,他立马便十分激动的抓住了教授的脖领。
因为事发突然也没人敢贸然上前阻止,当另一个领队正好心想要将他们两人拉开的时候,教授却突然开口说道,“那副神图已经被我给烧了,因为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东西真会和别人的诅咒有关……”
闻言立即颤抖着松开了擎住教授衣领的双手,那个毕摩只是呆呆的看着床上的几个人说道,“看来,该来的始终都躲不过去吧……”
言毕又自顾自的爬上了村干部家的房梁上,当他再次从房梁上下来的时候,他手上的已经多了一件东西。
从模样上依稀还可辨认那正是毕摩连同神图一起赠与村干部的替身假人,此时这个小木人的眼睛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