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底没想到这小丫头就连说个理由都能给我组出个排比句来,当她刚刚说到第四的时候,我便马上打断了她。虽然心里仍不能确定她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想先稳住我,带我们出去之后再报警将我人赃并获,但从她的神态中,我似乎还是找到了个她绝对不会出卖我的理由。虽然还是希望那最好不是真的,但就目前来看,也许那样才是最安全的吧。
之后才折回放置着墓主人骨灰坛的地方,我才仔细开始欣赏起了这些东西的每个细节。跳过那些根本看不懂的彝文,我先是大致围着那个台子走了一圈,细看之下才发觉就连那罐壁上都有机关,我看到在每颗宝石的四周都有很多看似和其自身条纹流线差不了多少的小虫子。虽然并不知道这些虫子的名字,但我知道只要沾上他们,肯定是不会出什么好结果的。
其后又在安放罐子的底座上找到了很多高低起伏的圆形小柱,我发现那些东西其实也是个十分精巧的机关,虽说表面上看上去确实做得很像装饰品,但在小柱子的底部我还是看到了很多约莫两公分宽窄的圆形暗孔。心里猜想这可能是一个靠小柱的受力变化来激发的陷阱,我只觉得这些机关却是都够损的。
先不说它对人体造成的伤害究竟会有多大,但我相信只要有人胆敢动这两个坛子一下,肯定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又以这个摆放骨灰的大石台子为中心绕着整间墓室转了一圈,我发现我们进来的地方好像还只是一个侧门。
在距离石台大约五六百米的地方又找到了道更加宏伟的石门,我发现从进门的位置开始算起,地上便被人摆上了很多形态各异的石像。眼睛也都是拿各色珠宝点缀而成的,那些石像的身子上还被人涂上了层十分鲜艳的涂料。也说不清到底用的是什么材料,那些涂料直到现在仍旧闪烁着它当年的光泽。
而且也没想我们进来时的路那样有很多机关,走在那条大道上,我只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文武百官朝圣的地方。尽头的台阶上竟还立着把金闪闪的龙椅,突然我的目光便扫到了个头戴官帽,身披灰黑色官袍的家伙。
好似在先前根本就没看到那个位置有什么东西,我发现那东西竟直直的冲着我和董沫若曦所站的地方飘了过来。
心头不由一紧,我立即拉起董沫若曦的手大声喊道,“还愣着干嘛,跑啊!”
当真还真在墓里遇上了没死透的老鬼,我突然想起刚刚自己在拿那些兵器护具的时候好像真忘了点什么东西。可到最后也没想起我们究竟忘了做什么,我和董沫若曦已经被它给逼到了一个死角上。
黑蒙蒙的好像没脸一样,我发现那家伙身上所穿的东西竟好像是件龙袍!都还没来得及显出丝毫的惊叹之情,突然从那把龙椅的方向上有飘出了个穿着同样颜色衣服,只不过头冠比较大,胸前绣着凤纹的家伙。
心想这次算是一齐招惹上这墓里的两位主人了,我闭眼哆嗦着将匕首挡在我们两人身前。突然耳里便充满了那种吱吱唧唧的声音,我睁眼一看便看到那个穿着龙袍的家伙竟已经将他那长长的袖子给伸了过来。
虽然并没像我想象的那样看到那尖利而发黑的指骨,但我发现他那空空的袖管中似乎有种东西在不停的旋转着。眼瞅着他的袖管就快要贴到我的脸了,我立即抬手拿匕首迎了上去。可没想那匕首刚接触到他袖管的时候便应声断成了两截,就连捏在我手中的那半截刀把都跟着莫名其妙的烫了起来。
一体会到那股炙热的感觉便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那刀把才掉到地上的瞬间便化成了堆青灰色的粉末。
见状惊讶的差点没把自己的下巴都给磕到了脚面上,我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两个家伙几乎忘了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可不知为何却突然停止了针对我们的攻击,那两个家伙身上渐渐拱起了很多圆圆的小点。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东西,那些小圆点竟好像是什么动物。耳朵里突然也多了些吱吱唧唧的声音,我发现那些小圆点已经开始朝着刚刚伸向我和董沫若曦的那个袖口上活动了。
同时脸上也感受到了股浓浓的灼烧感,我知道它们已经快对我们发动攻击了。情急之下突然想到了那件被自己装进了背包里的铜蓑衣。
立即将它掏出来披到了自己身上,同时我又将头盔也扣到了自己头上。心里只想着赌一把吧,我立即将董沫若曦整个都护进了自己怀里。
也就是这一两秒的事情,那个袖口里已经涌出了很多长着翅膀像是火球一样的东西。二话不说便朝着我和董沫若曦立足的地方撞了上来。简直就是二战是日军在太平洋战场是对美军航母所发起的自杀式袭击,我都还没来得及低头,那些东西便迎头撞在了我披着铜蓑衣的肩膀上。似乎还真有点前仆后继的劲头,前边的“火球”在掉到了地上,后边的“火球”便立即跟着砸了上来。
就这么一下下的,我的胸口都差点没给它们砸出个洞来。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次自己反应快,我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起了用于反击的计划。心里突然想到了我之前忘了做的那件事情,我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动东西之前一定要在墓室的东南角上点只蜡烛,我怎么就能给忘了呢。
不过细想之下便觉得事情似乎还有什么蹊跷,我立即低头向自己怀里的董沫若曦问道,“哎,丫头,你刚刚是不是在这墓里拿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