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我也就跟着卢武一起向他所指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卢武突然在一条林间的青石路前停了下来。也没跟我废话,他照例用手指了指斜倒在地上的一块石碑。
顺着他的指引来到碑前,我蹲下身子仔细看起了上面书写的文字。
“奇怪,怎么那么眼熟呢?”一边抚摸着那种富有历史感的纹路,一边不停的翻腾着脑海中的回忆。我终于想到了这块碑我到底在哪见过!原来,这就是我在龙鳞山见过的那块石碑,只不过碑上的字迹仿佛比我上次看到时淡了许多。
“喂,我不会真在龙鳞山吧?”费解的抬起头看着卢武,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呆呆的看着我沉默了一阵,卢武才幽幽的用他那如同干柴断裂般的声音说道,“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不过刚才有个白衣老者要我告诉你,这碑上写的东西和你们白天写的那是一个意思。”
“啊?”很意外的盯着卢武,我只希望他能再多透露点什么。
不过,这些似乎只不过是我的奢求罢了。当我再想张开嘴继续我的问题时,卢武已经先开了口。
“你该回去了……”这一次,他的声音似乎恢复了正常,而伴随着那飘渺的声音,我也从梦里醒了过来。
很慵懒的在床上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肢体,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腿还真像走了很多路一般酸痛。
再次拿起手机,我又仔细研究了一下昨天我和庄可在纸上留下的那几个文字。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场梦也许真是有人给我的提示……
因为没课,我让可欣把上次在龙鳞山照的那块碑文照片给了我一份。独自闷在宿舍里,我又把两种文字仔细的比对了一遍。不过结果仍旧像我预想的那样糟糕,几乎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但我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眼看着就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决定暂时将照片的事情放在一边。照旧和可欣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饭,我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个看上去还算主意。
不禁自己嘲笑是多么愚蠢,我在微笑着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可欣,我岳父大人对古文这方面一定很有研究吧?”
闻言,可欣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俏皮的揪着我的耳朵说道,“哎,你啊,就是太自觉,我爸妈都还没正式认可你呢,这称呼怎么就改了啊?”
虽然知道她只不过是在和我开玩笑,但我却一点也幽默不起来,轻轻的将可欣的手拿开,我正色道,“嗯,可欣同志,我希望你还是能正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现在的确很需要你父亲的帮忙!”
可能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在不屑的切了一声之后得意的说道,“说起我老爸的古文造诣嘛,国内应该没几个人能比他强吧……”
听完她的话,我心里也有了个底,可欣的父亲本来对民俗文化就很精通,再加上对古文的研究能力,我这东西,八成她爸就能解开。心里这么想着,我也没和可欣客气,直接让可欣打开狼牙传了张昨天我和庄可在玩笔仙时所写文字的图片给她,让她尽量拜托她爸帮助我搞清楚这纸条上的字符到底有何寓意。
当我和可欣在外边随便溜达了一圈后正准备返回宿舍,却远远的就听见了一个悲烈而又犯贱的声音。
“哎呀,我求你了,姑奶奶,我不去行吗,我一闻见那消毒水的味道就会想吐!”
全然没了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雄壮和伟岸,此刻,庄可就像一个三岁小孩般双手抓着栏杆和小珠发起了嗲。
不觉好笑,我拉着可欣快步走到了两人跟前,也不等他开口,我马上奚落道,“哎呀,这不是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庄同志嘛,怎么,在这干嘛呢?”
一见是我来了,庄可马上又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哎,我说你个二货,在这干嘛呢?”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也没心思和他斗嘴,我很知趣的将他拉至一旁说道,“哎,我说你小子可别把好心都当驴肝肺啊,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
最难接受的就是别人的关心,闻言,庄可马上便绷起了一张臭脸。“这还不都怨你小子,要不是你,我至于被小珠强行托着去医院体检嘛!”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这做检查的最终受益者难道不是你吗?再者说了,如果要是没查出什么毛病的话,我们大家也不都能落个安心么……”
“切,说的轻巧……”就是个倔驴的脾气,庄可在听了我的话后态度非但没一点转变不说,竟然还摆出了一副死扛的状态。
也懒得继续和他纠缠,我随即转身说道,“那还是让小珠继续收拾你吧……”说罢,我便和可欣、小珠道别,返身回了宿舍。
打开电脑看着随意的翻看着今天各地的滚动新闻,我突然觉得自己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影!不对呀,我回来的时候,舍长和牢骚男明明都已经出去了啊,而且刚刚我也没听见有谁开门的声音。难道……我要中招了?脑袋中不停的幻想着各种恐怖的场景,我缓缓的将头转了过去,但当我将目光锁定在我刚刚发觉有人影的地方时,我突然发现,我身后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如释重负的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我将自己好好鄙视了一把,“陆明啊,陆明,你什么时候竟然也有了这大白天疑神疑鬼的臭毛病……”
就当我全身的细胞都因为这只是一场虚惊而完全松懈下来的时候,我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虽然也不确定那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但在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悬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