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赶尸人信誓旦旦的说辞,我不觉好笑,只见电视荧幕上,那个赶尸人表情极其夸张的诉说着一段很有可能是其自己捏造的故事,说什么自己有个亲戚,在汶川工作,那场举世瞩目的大地震中不幸遇难,而尸体却不知道被埋在了哪里。自己作为家中乃至湘西一带唯一的一位赶尸传人,自然担起了寻找尸体的重任。
当时赶到现场的时候,环境确实比自己想象中更为复杂。在确定了自己亲戚遇难的大致范围之后,他就把一只鸡沾上自己血,使了个千里追踪术,注意,他说的是千里追踪术,大家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呀?是的,那是老式港派鬼片电影中老道常常会说的一个词。
那这个千里追踪术又是如何施展的呢?方法很简单,简单的他妈比我天天在这写小说码字都简单。只见那个赶尸人得意的往下讲着,说自己如何的神奇,只用了一只公鸡便找到了那个失踪亲戚的尸体。具体过程说的也十分简练,大概就是自己把自己手指头给割破了,然后把血洒在了公鸡身上,随即叫出了死者的名字,然后便把公鸡被抛了出去,而公鸡的落点正是死者所在的位置。叫人过来动铲一挖,果然就把尸体给刨了出来。
终于,整期节目终于接近尾声。我拿起遥控,如释重负的换了个台,嘴里嘟哝着,“真是折磨人呀……”
可欣则痴痴的坐在那里,还在想那个千里追踪术的问题,“陆明,你说真的有什么千里追踪术么?”
听见她的话,我差点把刚要喝进嘴里的可乐给吐了出来,“呵呵,肯定是没有啦,而且刚才他说的那个千里追踪术也是存在着很大的疑点的。你知道吗,如果要运用那种传说中的千里追踪术,施术者就必须要有死者以前用过的东西,而他只是把自己的血给淋在公鸡身上,并未运用任何的道具,你说能真的了吗?更重要的是,淋在公鸡身上的血,必须是童子血,也就说是那种没有行过房事者的血,看那满脸横肉的样子,绝对就不可能还会有童子之身了,所以,我断定他所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我一口气说完,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友。
可欣没有说话,只是满意又白痴的对着我笑了笑。
看可欣不反对,我又继续说道,“其实,就像所谓的赶尸术,其实很可能都只是一些掩人耳目的东西,想想都觉得悬,让一些死去的人排成队走,那不是开玩笑吗?”
可欣收起了笑容,盯着我的眼睛叹了口气,“其实,这种东西很可能还是存在的,我父亲就跟我讲过类似的事情……”
我一听又有故事,马上高兴要求可欣快讲,而可欣则一副神秘的表情,“不行,这个故事,我得留到晚上讲,要不然可就没气氛了。”说完还淘气的对着我眨巴了下自己明亮的大眼睛。
无奈的望着可欣,我知道,要听故事,看来还真的等晚上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我早早的洗漱完毕,坐在客房的床上等可欣给自己讲那个赶尸的故事。
可欣可算是当了回大爷,平日里都是她照顾我,这回终于也轮到我来伺候她了,真是想想都知道她心里有多美。
果然,我为了听这段新奇的传闻,又是给可欣揉腿,又是给她端茶的,总之,待遇不止提升了一个层次。而可欣当然也很乐于去享受这一切。过完瘾之后,可欣终于慢慢的开了口。
可欣讲的故事依旧是他父亲亲身经历的事情,不过时代背景已经不再是九十年代了,而是迈入了二十一世纪,准确的说,这个故事发生在2008年的夏天,当时可欣的父亲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作为领队的他,又带着一对年轻人进了山。
这次,一切进行似乎都很顺利,考察任务只用了原定计划的一半时间就完全做完了。带着喜悦的心情,一行人开始了返程。作为领队,这次可欣的父亲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正式作为领队,独立承担起一个这么大的项目,光是想想,心里都挺美的。
走在路上,可欣的父亲简直觉得路边的花儿都在对自己笑,一路哼着小曲,可欣的父亲如同个孩子一般的快乐。自然,他手下的那些个小年轻自然也被他给带动了起来,从一个不通车马的小村庄里步行出来,一行人有说有笑,谁也没有喊累,几乎都没休息,一行人已经走完了归途的一半路程。
两个小时后,可欣的父亲终于有了一丝倦意,在他的指挥下,一行人开始找地方休息。他们找到了一块草坡,草皮的面积很广,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山坡,而在再从中间,还心心点点的散落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这里很干净,既没有城市里那污浊的空气,草坪上面也没有半点生活垃圾。随意的躺在草坪之上,几人肆意的嬉笑着。
就在几人都在为身边的环境所沉醉之时,三个怪异的人突然闯入了他们的视线之中。他们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或者说,除了领头的那个人之外,他身后的两个人走路的姿势都很怪异,几乎是一步三摇的朝前走着。
可欣父亲考察队里的队员都出神的望着这群怪异的人,谁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也许他们的怪异,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身带残疾而已。但是,就算真是残疾,那两人的动作也不可能统一成这个样子吧,他们走路时落脚的位置,落脚的频率都几乎是一丝不差,只有前面带着两人走的那个人看起来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