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但在听完他那一席足以让我无地自容的话后,我还是想在桌角挖条地缝赶紧的钻进去,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没来过。即使在庄可滔滔不绝的时候自己如若能够不在场的话,也强过当着自己的女朋友的面出丑要好得多吧。
在听完庄可那百分百失真的叙述后,可欣再也忍不住内心那有如滔滔江水般的笑意,一不小心噗呲笑出声来。而前排那几位都以一种看待神经病的表情朝后看了一眼。
当别人都在专心笔记的时候,我开始在纸上画起了小人。
“哎,我说你不是受点这种刺激就傻了吧?”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我在纸上画的东西,这小子摆出了一副在动物园里看猩猩时才应该有的表情。
“我在画你呢!看我一会儿不弄死你。”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后,我并没有再理会庄可,继续在纸上画着自己的东西。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我很潦草的在纸上写起了字。可能是由于我的动作还是夸张了一些,庄可不由的凑近看了一眼,一看之下,这小子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给蹦出来,“我靠,我有那么丑吗?”
我也没有搭腔,而是拿起笔在纸上狠狠的胡乱扎了一通。边扎嘴里还边叨咕,“我插死你个臭不要脸的,叫你多嘴,看我不把你这张臭嘴先给戳了!”
就这样,我和庄可还有可欣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伴随着那阵悠扬而又让我觉得充满解脱的铃声,我第一个打头冲出了教室,直奔那个专门生产猪食而我又偏偏不得不光顾的地方。
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我刚打好饭,马上便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就当我吃的正起兴时,两个长长的指甲突然准确而又毫不留情的掐到了我那瘦瘦的腰上。
伴随着那种让我忍不住几乎要大声叫喊出来的剧痛,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冲入食堂的时候竟然忘了拉住那最让我爱戴和敬畏的女友。
怏怏的转过头,我虽然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此刻挂在她脸上的会是怎样的表情。
赶忙放下筷子,我迅速在脸上堆满了那种我自己都觉得十分虚假的表情。又费了将近十多分钟的口舌,我终于又在可欣的脸上看见了那么一丁点冷艳的笑容。
虽然刚刚是被我那些只顾着自己的行为冷落了一番,但可欣对我依旧像从前那般体贴。吃了大概十分钟,我满足的拍着自己那有些发福的小肚腩,美得都能把旁边那些哥们儿给嫉妒死。
手牵着手和可欣一起从食堂出来,我脑袋里的瞌睡虫便又爬了出来,不住的打着哈欠,我很抱歉的和可欣商量起了会宿舍睡觉的事宜。此刻又很无耻的把床当成了自己的大老婆,我又让可欣很光荣的登上了小三的位置。
“爱妃,你有没有觉得春困甚重,有种想要拥抱枕头的感觉?”摆出满脸的嬉皮相,我将可欣揽入了自己怀里。
“呸,哀家只觉得精神头正足,正是外出散步的好时光。”早就看出了我那副形似吸过大烟的德行,可欣无奈又愤愤的瞪了我一眼。
“啊?不知寡人怎么老是觉得有种快要下雨的感觉呢?”种种无奈尽显于我那张并不帅气的脸上,此刻我发自内心的认为,床比起女人来说,也许比自己的亲娘都亲。
“你就忽悠,接着忽悠。别以为我都跟你那些三宫六院一样那么好忽悠。我告诉你,本宫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说话间,抬起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
怏怏的捂着受伤的头部,我委屈的说道,“俗话说得好,饭饱思……思……哎,我说思什么来着?”假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只等着可欣替我接上下句。
“思淫欲吗?”可欣挑了几下眉毛,带有几分挑逗的说道。
“我就没你那么庸俗,为了防止自己走上腐化的道路,我还是决定躺下来,我不听,不看,不问。阿弥陀佛,阿门!”边说我还边在胸前又画十字又双手合十的。
又是一个响亮的爆栗,我听见了可欣那愤怒而又夹杂着些许失落的声音,“我说你不就是昨天晚上听了个故事没敢睡觉,今天又犯上困了吗?哪来那么多理由。得,你想睡就回去睡吧,就你现在这副状态,我和你出去逛了也没没逛区别不大。”
揉了揉自己略有肿胀的脑袋,我一脸得意的说道:“谢谢领导对我的体谅,我一定加倍努力睡觉,以报答您对我的期望!”说完还对着可欣敬了个礼。
分开后,我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回了宿舍,鞋都差点没脱,急急忙忙的就翻身上床,不出三分钟,整间宿舍都配上了那种类似于乡野大鼓的背景音乐。
“这个狗日的!”牢骚男照常抱怨着,却并未做出任何举动。
床上的我此时渐渐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在梦里,我和自己的一群小学同学约好去郊外野游。我们先是去了本市最大的一个森林公园,巨大的湖面上没有一丝涟漪,几只野鸭惬意的飘在湖面上享受着下午的阳光,一切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噩梦的前兆。
走在乡间的土路上,我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似乎比自己记忆中的那座森林公园要陌生上许多倍,只不过我也说不上到底哪不太像。
几人就这么走着走着,突然一只黑鸦一下冲进了我们中间,扑腾着翅膀,不断来回啄着我们的头部。就在大家都忙于逃避的时候,一只比鸵鸟都要大上不知几倍的公鸡却一下进入了我的视野。只见公鸡凭着自己庞大的体积优势和尖峰的嘴喙,一下就把黑鸦从几人身边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