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没有说什么,只是笑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王三威把眼睛一鼓道:“那是当然。”
这一夜,三人直到月落树梢之时方才休息。夕颜就住在尚书府中,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他对今天宫中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不知道这一觉醒来,中都王国又将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二天一大早,南庆王便进了皇宫,向皇上请安。
皇上昨天经过一天的争论,十分疲倦,并且此事关系重大,他也是后半夜才入睡,所以早上起来得比较晚,但是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
这时,侍郎突然报道:“皇上,南庆王求见。”
皇上一听,愣了一下,像是梦没做醒一样。自己不是昨天才令人前去召他回来,怎么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现在传令官都没有关外,南庆王又怎么可能出现在皇宫?
难道真的是做梦,又或是上了年纪,耳朵有问题了?
侍郎见皇上一付没睡醒的样子,于是又说了一遍:“皇上,南庆王在外面等着您接见。”
皇上这才清醒过来,但是还是没有想明白,于是连声叫道:“快叫他进来。”
南庆王进到房中,立即上前拜道:“儿臣叩见父王。”
皇上看果然是他,于是问道:“我不是昨天才派人去召你回京,你为何回来得如此神速?”
南庆王道:“其实儿臣并没有接到您的诏书,而是因为军中发生异事,所以便提前回来,向父王禀报。”
南庆王并没有提文妃用金雕传信的方式让他回来,只说是军中有异要回来急报,这就为后面的话作好了铺垫。
果然,皇上听他如此一说,又惊又疑地道:“军中发生了什么异事?”
南庆王回道:“父王,一共有两件异事。第一件异事是大军在攻城期限的最后两天突然停止了所有进攻,转入了休整待命,这让儿臣感到非常奇怪。”
此事皇上已经从夕颜口中得知,但他也不说破,只是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有点怪,那第二件事情又是什么?”
南庆王道:“第二件异事,就是当我因第一件事情而感到奇怪,去向夕颜询问之时,却被告之他得了风寒,但是儿臣不信,所以多方查探,后来才发现夕颜已经不在军中,所以这才知道事情万分紧急,于是立即赶回京城向父王禀报。”
南庆王所说的这两件事情,其实就是为了隐瞒自己和文妃之间的勾结。虽然他和文妃都有各自的小盘算,但是在夕颜倒下去之前,两人还是要相互利用的相互包庇的。按他刚才所说,他回京就是很正常的了,因为任何人在遇到那两件异事之后,都会像他这样做。所以文妃也就不会受到一点牵涉。
皇上点了点头,虽然这两事情他都已知道,但南庆王能这样做,他还是感到比较欣慰,毕竟南庆王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自己不能将太子之位交给他,但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也是为他好。
这时,南庆王又道:“其实儿臣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并且也进了宫,但是途中遇到文妃,她说您白天累了一天,很疲倦,所以让我今天再来。”
皇上道:“你回来得正好,朕正好有事要问你。”
南庆王道:“父王请问。”
“你这一个月来,跟夕颜在军中朝夕相处,具体发生了那些事情,你一件一件地讲来给我听听。”
南庆王倒也不隐瞒什么,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当讲到夕颜被一名神秘女子胁迫离开大军的时候,皇上显得有些难以相信,他瞪着眼道:“庆儿,你刚才所说,可是实情?”
南庆王忙道:“父王,儿臣所言,句句是实,如若您不相信,三军将士都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