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疑问,继续追问道:“还请你说一下,因何事如此匆忙?另外,你说你是皇子,不知有何信物为证?”
南庆王哈哈一笑道:“果然是个严谨的好官,你且过来一看。”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片令牌。
陈松上前一看,只见那令牌中间刻着三个字——南庆王,四周龙腾凤舞,当真是真令牌无疑。于是立即拱手一拜道:“下官参见王爷!”
其实,陈松是不知道南庆王的“美名”,如果他以前听说过这位王爷的行径,那么现在一眼就能识破他的假话。但这正是南庆王的成功之处,这些年来,虽然他花天洒地,但是他却暗中有所安排,将对他不利的传言,始终控制在京城之内,如果在外面有谁说南庆王如何奢华淫靡,那么过不了三天,此人必死无疑。所以这些年下来,南庆王的臭名只在京城之中路人皆知,但是其它地方却少有人知,更别说陈松所在的这个小小县城了。
南庆王又道:“我刚才的确是急躁了一些,因为我有要事要立即回京,此事关系重大,那可是数万人生死的大事,所以本王才出手伤羊,希望你不要介怀。”
听他如此一说,陈松的心里十分难过,他没想到自己无意的好心之举,竟然铸下了大错。忙拜道:“皇上辛苦,刚才都怪下官无知,还请恕罪!”
南庆王摆了摆手道:“这倒不必,本王能因此认识你这位好官,就是耽搁一会儿也是值得的。要知道百姓才是朝廷的根本,只要善待百姓的人,才能得到他们的拥护,你日后一定能成为本朝的治世良臣的。”
陈松忙道:“王爷过奖,下官只是尽一点本份而已。”
南庆王见陈松的态度越来越恭敬,十分满意,看来他们已经抓到了解陈松的弱点,那就是清正爱民,只要自己表现得跟他一样,那么就能得到他的支持,看来日后自己的阵营之中,又多了一位能文能武的后期强者。他微微一笑道:“你做得很好,日后本王自然会提拔你的。”
不料那陈松这时却道:“谢王爷,但是下官并不想做官,还请王爷见谅。”
哦,南庆王微微一怔,但反过来一想,也就立即释然了,因为像陈松这样的后期强者,随便到那里,只要亮出自己的修为,至少都是一品员,又何苦在此地做一个小小的县令?但他心却十分好奇,于是问道:“既然你不想做官,不知又为何在此做县令?”
陈松尴尬地一笑,说道:“因为下官的父亲是这里的前任县令,所以他老人家在临死之前要我立即下重誓,当这个地方的县令,所以嘛,下官实在是身不由已。因为下官自幼随师傅在深山修炼,从来没有尽到了儿子的孝道,所以对父亲大人最终的遗愿,是绝不能违背的。”
原来如此,不过南庆王并不灰心,他微微一笑道:“那你就在本地做好你的县令,这样既完成了令尊的遗愿,也造福了一方百姓,更为王国增添了力量。”
南庆王知道,要拉拢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要这个人死心塌地跟随你,这就是一件很难诉事情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利益而动,有利益他就会拥护你,没有利益他就不会理睬你,如果别人给他利益,他可能就会立即来反对你。所以这些人都是奴才,被利益驱动的奴才。而与这些奴才不一样的人就是像陈松这样的人,他们有自己的人生目标,绝不会受利益的驱使,所以你想收卖他们,那只能是自取得其辱,对这种人只有收卖其心,用真诚和与其相同的人生目标来感动他们,等到他们把你当做知已的时候,自然就会为你赴汤蹈火,并且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永远不会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