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娘娘道:“怪不得呢,凯尼今天突然跑来找皇上下棋。都怪我,当时其实我也在棋室里陪着皇上,但是那里实在太冷清,所以就离开了。如果我一直不走,那夕颜说的话我也能听见了。”
勃沙摇头道:“凯尼是条老狐狸,他肯定是故意带你去棋室,因为他早就料到你坐不住,所以就等你走后,他才叫人通知夕颜见皇上。另一方面,如果你一直不走,他也肯定不会通知夕颜,而是会想别的法子让你离开的。”
文妃一想,觉得果然如此,于是咬着银牙道:“这个可恶的凯尼,居然连本宫都骗。”
霍大学士道:“都是各为其主嘛,娘娘也不必生怒。”他是谦谦君子,向来以和为贵,不喜人怒怨恨仇之情,所以出口相劝。如果不是因为他坚决认为太子必须是皇室正统,他是绝不会站到夕颜的对立面的。
这时,元太尉突然道:“南庆王不是跟他一块去了吗?他知不知道此事?”
他们四人之中,只有文妃和勃沙知道南庆王有野心。而文妃之所以没有告诉霍大学士和元太尉,是因为南庆王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如果他们发现南庆王其实并不像外表那样花天酒地,那么文妃担心这两个人会支持南庆王,毕竟斯顿还小,要真正行使太子之权还早得很呢。
不过现在元太尉问起来,文妃还是实话实说道:“南庆王也蒙在鼓里。”因为她和南庆王有沟结,所以自然知道,但元太尉和霍大学士并没有怀疑什么,他们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看来夕颜果然在玩花样啊,但是我们又怎么样才能知道他玩的什么花样呢?”元太尉说道。
霍大学士皱着眉道:“凯尼跟夕颜是一伙的,问他肯定是白问,这件事只有我们亲自去问皇上了。”
“万一他不说什么办?”元太尉道。虽然他和霍大学士是三朝元老,但是皇上的金口不开,他们也没有办法,说不能强行要他说出来吧。
霍大学士摇了摇头道:“不会。因为皇上对我们两个老头子还算是尊重的,另外,他既然要宽大夕颜,那么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怎么能堵住悠悠之中?我们正好借这个理由,要求皇上说出实情,只要知道了真实情况,那么我们就好对症下药了。”
元太尉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个办法,皇上总要给我们一个解释才行。”
文妃道:“可是皇上如果找其它借口呢?”
霍大学士道:“老夫也算是久经世事,什么样的借口能够瞒得过我这双老眼?现在事情的外相都已表露出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原因,一般的小借口是不能瞒过众人的。”
勃沙一直在旁边,很少说话。他虽然是斯顿皇子的太傅,但是只跟文妃关系密切,皇上那里倒是说不上什么话,所以这出戏他只能做幕后,前面的主角还得霍大学士和元太尉这两个重量级人物担当。
由于时间紧迫,两大元老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离开文妃的宫室,径直去找皇上。
皇上刚刚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觉得精神大振,刚想将彼国的事情想个清楚,突然霍大学士和元太尉就到了。
两大元老一起进见,皇上也不敢怠慢,立即赐坐上茶,然后才道:“两位老臣今天一起进宫,不知有何等重要之事啊?”
元太尉是个直脾气,立即就道:“皇上,今天是夕颜皇子破城的最后一天,不知您可有什么消息?”事关重大,元太尉的问话还是转了一个弯,他不直接说夕颜回来了,而是反问皇上有什么消息。这就要看皇上如何回答了,如果皇上说见过夕颜,那么他大概就不会隐瞒两人之间谈话的内容,如果说没有消息,那么皇上肯定就另有想法。